本來也就是個猜測,還沒有實證,童大師這一跑,倒是把罪名給坐實了。
就算這事不是童大師乾的,可他掐着劉勝死亡這個時間點消失,警方想不懷疑他都難。
韓局長的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看了我和劉長歌一眼:“抱歉了二位。”
“沒事,爲警員服務,是我們每個人應盡的本分嘛。”劉長歌擺擺手打了個哈哈。
韓局長也沒多說什麼,轉身就開始安排警員通緝童大師的事情。
這裏也沒我們什麼事了,我就和韓局長打了個招呼,然後就和劉長歌周小青出了太平間。
“這童大師也是夠傻比的,弄死了劉勝還掐着時間消失了,這不是幫着我們拉仇恨嗎”我一邊走一邊笑着衝劉長歌說。
“你丫才傻比。”一旁的劉長歌白了我一眼:“童大師不是我的對手,他弄死了劉勝,不跑難道還等着我們去弄他”
“切,他玩的這手栽贓嫁禍太差勁了。”我也沒在意。
“你小子玩心眼子還太差了。”劉長歌說,“誰告訴你這是栽贓嫁禍了”
“啥玩意兒”我一下沒反應過來。
劉長歌也不帶停一下的,雙手插在褲兜裏就跟偶像劇男主似的一邊朝外走一邊說:“等着吧,這事沒那麼簡單。”
他的聲音很低沉,我聽着心也沉了下來。
難不成,這童大師還能玩出花樣來
“小風。”忽然,我旁邊的周小青喊了我一聲。
我扭頭看着周小青,自從劉勝死了後,這丫頭也不再像以前那麼鬧騰了,反倒是像一下子都看開了似的,她衝我笑着說:“其實劉哥說的很對,雖然我猜不透,不過自從變成鬼魂後,我也明白了許多,就好比你們陰陽抓鬼人,普通人在你們眼裏,真的不算什麼,甚至,只是個工具而已。”
工具
我渾身一震,就感覺周小青的聲音像是晴天霹靂似的在耳邊炸響,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周小青說的沒錯,普通人在會術法的人的眼裏,和工具沒什麼區別
工具有用的時候,就叫工具,沒用的時候,那就叫廢物
照這麼說,劉勝就等同於是童大師用剩掉的廢物,沒用了,就遺棄了。
以童大師的實力,他壓根就不屑劉勝的阿諛奉承,之前一直接受着劉勝的奉承,那是因爲將劉勝當成工具在使用,而現在殺了劉勝,那是因爲劉勝這工具沒用了,或者說他找到了更好的工具
一瞬間,我就感覺像是掉進冰窟窿似的,全身的汗毛子都立了起來,頭皮一陣發麻
丫丫的腿兒,童大師的依仗
之前我就納悶,劉勝和童大師敢直接叫板玉漱,肯定有依仗,當時我還猜想,他倆的依仗是同一個人,可照現在這情況,完全兩個人啊
要是照劉長歌說的,下次童大師再跳出來找事的話,麻煩就大了
“小風風,我想喫豆漿油條了,你能給我買嗎”周小青忽然挽住我的胳膊說。
我回過神,看着這二傻丫頭,她的眼睛忽閃忽閃的,還作勢哧溜了一下口水。
喫貨啊
我擠出了一絲笑容:“走吧”
我和周小青追上了劉長歌,一起走出了醫院地下室,然後就朝着奧迪車走去,因爲劉勝和童大師的事,劉長歌一路都皺着眉臉色陰沉。
可就在我們準備上車的時候,我身旁的周小青突然緊抓着我的胳膊,神情驚恐了起來:“小風,我好怕。”
我被周小青這反應給搞得有些蒙圈了,沒等開口問呢,前邊的劉長歌豁然轉身,衝着不遠處的綠化景觀小樹林看去。
我猛地一激靈,扭頭循着劉長歌的方向看了過去,在距離我們大概五十米遠的位置,正站着一個人。
那人站在小樹林的樹蔭底下,明明只有五十米遠,卻只能看清一個個黑漆漆的輪廓人影,壓根就看不清容貌
“又是他”我心一下子沉了下來,就想朝那個人走去,可身旁的周小青卻死死地拽着我:“小風,別去,危險”
我驚訝地看着周小青,這丫頭不僅神情驚恐,甚至身體都開始顫抖了起來。
折騰到現在,太陽已經落山了,陽氣也開始減弱,以周小青的實力,明明能抗住的,可她還是這模樣。
難不成是怕那個黑色人影
可週小青怕他什麼
我腦子裏一下亂了起來,這時候,對面小樹林裏的黑色人影忽然轉身就朝小樹林裏走去。
我被周小青拽着沒法追,劉長歌也沒有要追的意思。
等黑色人影徹底消失在小樹林裏後,劉長歌沉聲說:“上車吧。”說完,嘆了一口氣,就鑽進了車裏。
我也和周小青鑽進了車裏,車子朝着四印扎紙店的方向開去。
“或許,劉勝和童大師的事和那黑色人影有關。”開車的劉長歌忽然說。
“可我壓根沒招惹過這麼號人啊”我頓時不淡定了。
說實話,我才踏進陰陽界多久
接連招惹了劉勝玉二爺兩家子已經夠飆的了,莫名其妙的多出了個神祕傢伙對付我,我特麼上哪哭去啊
算起來,這黑色人影還是最開始懟我的人
畢竟當初對付肖婷婷的時候,這傢伙就出過手,還是在招惹劉勝和玉二爺之前。
麻痹的,難道長得帥,就註定要被人懟
“鬼知道你幹了什麼缺德事呢”劉長歌說,“但願童大師不是和那傢伙勾搭到一起了。”
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來,要是真讓童大師和那傢伙勾搭到一起,那我有十條命也不夠給的啊
開玩笑呢黑色人影可是和劉長歌的實力有的一拼的
他倆要是勾搭到一起了,到時候真動手,劉長歌倒是可以和黑色人影拼一把,我特麼拿什麼和童大師拼
靠玄陰體一照面就抱着童大師猛親
這特麼不是變態耍流氓嗎
我靠在座椅上,腦子裏一團亂麻,都快爆炸了,這感覺別提多操蛋了,一方面是童大師,一方面是這個神祕傢伙,感覺分分鐘都活不下去了似的。
正悲催着呢,開車的劉長歌忽然說:“風子,今晚我就住你們家了,晚上恐怕不會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