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像是個臥室,可牀頭擺滿了各種醫學儀器,再聞着消毒藥水的味道,我應該是在醫院的vip病房裏。
我又循着聲音朝沙發上看去,這一看,我本來迷糊的腦殼瞬間就清醒了過來
沙發上,王大錘和張浩兩人正挨着坐在一起,兩人嘴角露出銀蕩的笑容,眼睛放着綠光直勾勾地盯着手機屏幕,手機裏傳出悠揚的女人叫喊聲,而他倆的褲子都脫到了一半,正分別用手在幹着不可描述的事情,在他倆中間,還放着一卷衛生紙。
就這場面,二傻子都知道在幹嘛啊
“臥槽,你倆幹嘛呢禽獸啊”我大罵了一句。
正擼的嗨皮的王大錘和張浩猛地一激靈,同時瞪圓了眼睛看着我:“臥槽,你咋醒了”
話音剛落,王大錘這小子突然一激靈,臉色漲紅驚呼道:“臥槽,堅持不住了”
說着,這小子還着急忙慌的伸手想拿衛生紙,可手剛摸到衛生紙,一團粘稠的液體就噴了起來,吧唧黏在了張浩的臉上。
時間,在這一刻好像靜止了似的。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張浩臉上那團泛黃粘稠的液體,張浩的臉色唰的就陰沉了下來,殺意從他身上釋放出來,我感覺屋裏的溫度都下降了很多。
“黑胖,你特麼朝哪噴呢”張浩緩緩地轉頭瞪着王大錘。
王大錘“咕咚”吞了一口口水,僵硬的笑着:“大個子,那啥,你聽我解釋,我這不是忍不住了嗎這是個意外,我這就給你擦乾淨。”
“擦你麻痹啊”張浩怒吼着就跟一頭猛獸似的,撲倒了王大錘,壓在他身上掄起拳頭就是一頓胖揍。
病房裏頓時迴響起王大錘堪比殺豬一樣的慘叫聲。
我看着發瘋的張浩和被揍得慘叫的王大錘,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王大錘這小子估計得完犢子了,大個子瘋起來那可是比藏獒得狂犬病還瘋的
丫丫的腿兒,他倆擼管就擼管吧,幹嘛非得在醫院組隊啊
足足打了五分鐘,張浩才氣喘吁吁地坐在沙發上拿着衛生紙擦臉,而王大錘就跟小媳婦似的趴在沙發上,一張胖臉腫得跟豬頭似的,眼含淚光,嘟囔着說:“我都說了不是故意的,至於這麼揍我不”
“滾蛋”張浩大罵了一句,看了一眼手裏的衛生紙,估計是火氣又上來了,掄起拳頭又要繼續揍王大錘呢。
我嚇得一激靈,急忙喊道:“大個子,再打黑胖就廢掉了。”
張浩回頭看了我一眼,又衝王大錘冷冷地哼了一聲,這才朝我走了過來:“黑胖這是自找的,可不怪我。”
我看着他一副嚴肅地樣子,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丫的,就他這表情,好像剛纔和王大錘組隊擼管的不是他似的。
不過這傢伙正在氣頭上,換成哪個男的被人擼管噴一臉不怒啊
我也不敢觸他眉頭,忙岔開話題問:“我睡了多久”
“一週了。”張浩說。
“一週”我愣了一下,揉了揉腦袋,施展“陰陽印”後嚴重虛脫,竟然讓我昏睡了一週,即便現在醒了,腦仁子都疼。
這“陰陽印”是驚世書中記載的非常強大的術法,總共三印,而我對付白眼殭屍的是第一印“森羅印”,除此之外還
有第二印“九幽印”和第三印“陰陽印”,按照驚世書記載,只有連續將三印打出,纔算是真正的“陰陽印”,威力也才能發揮到最大。
先是施展“神霄五雷法”耗了一半的力量,後邊又強行施展了“森羅印”,說實話,我能活下來,僅僅是昏睡一週時間,我都覺得自己祖墳冒青煙了。
這施展術法最忌諱的就是衝動施展,不管施展什麼術法都講究個量力而行。
術法的威力越大,消耗的力量越多,一些變態的術法,威力太大,一旦施展出來,能直接將陰陽抓鬼人榨乾,甚至榨取生機,威脅性命
即便僥倖活了下來,後遺症也是很大的
就拿我現在的情況說,我雖然醒了,可腦殼依舊是昏昏沉沉脹痛的厲害,身體裏也感覺像是被掏空了似的,提不起力氣。
當時要是我運氣衰一點,施展“森羅印”後完全可能榨乾我的生機,直接讓我嗝屁。
“風子,這次多虧你了。”牀邊的張浩露出感激的表情。
“咱倆還客氣啥孟哥他們後事都安排好了嗎”我問道,想到死去的孟哥和那兩個兵哥,我心裏就堵得慌。
這次的經歷,就像是一柄利刀,狠狠地戳了我心臟一刀,疼的要死。
最後關頭要不是孟哥推了我一把,估計當時死的就是我了。
毫不客氣地說,孟哥和兩個兵哥的死純粹就是躺槍,這事是張浩他們家的事,卻把他們的命給搭了進來。
我腦海中不禁浮現出孟哥死時的樣子,鼻子酸的厲害,強忍着不讓自己哭出來。
“都安排好了,孟哥他們每人家裏我們都給了很大一筆撫卹金,他們的死因也只是說執行任務出了意外。”張浩說。
我點點頭,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渾身汗毛子都炸了起來:“大個子,孟哥和那倆兵哥的屍體你是怎麼處理的”
當時孟哥和倆兵哥都是被白眼殭屍咬過的,被屍毒感染,要是不好好處理,他們三個全都會變成屍煞
“放心吧,都按照劉先生的叮囑處理好了。”張浩說。
“劉先生”我愣了一下。
這時,病房門打開,一身西裝的劉長歌走了進來。
“你小子膽子可夠大的,爲了殺殭屍,差點把自己命都搭進來。”劉長歌一進門就笑呵呵地說。
我看着劉長歌,有些激動地問:“你啥時候回來的不是說一週嗎”
“三天前就回來了,事情解決的快。”劉長歌說着,看向還趴在沙發上一臉幽怨狀的王大錘:“喲,黑胖,咋一天不見你就整容了”
“我整你大爺啊”王大錘坐起來大罵,劉長歌眉頭一擰,衝張浩說:“大個子,帶出去好好解決一下,我和風子談點事。”
“得勒”張浩笑着轉身把手指頭掰的咔咔響,就朝王大錘走去,王大錘嚇得一哆嗦,哭喪似的看着劉長歌:“劉哥,我錯了。”
可劉長歌壓根不理,一見這情況,王大錘這小子就跟山耗子似的嗷的一聲叫喚就朝外邊跑,張浩反應也快,緊跟着就追了出去。
頓時走廊外邊一陣殺豬似的慘叫,我看了一眼門外,無奈地笑了笑,王大錘這小子純粹就是五行欠揍,沒事罵劉長歌幹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