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個賭約嗎
我真沒想着當他師父啊
這時,顧副局轉身看着我,我急忙對他說:“顧叔,幫着解下圍唄”
顧副局是知道我的情況的,雖說他不知道我到底是怎麼救活玉老爺子的,不過猜也能猜到我肯定是用了陰陽界裏的手段。
這時候我對他求助,他也沒拒絕,對王院長說:“老王,不過是隨口說說而已,咱們就別較真了。”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王院長這傢伙還真是個倔脾氣,他擲地有聲地說:“怎麼就是隨口說說了我行醫二十年,目的就是行醫救人,如今既然遇到了高人,拜師又如何”
這尼瑪就尷尬了
我要是真有高超醫術的話,王院長拜師我還能欣然接受,可關鍵是,哥們玩的是特權啊
這玩意兒咋教
想着,我轉身看向王院長,他腰桿挺直的跪在地上,一臉崇拜的看着我。
我被他這麼看着,愣是有點不好意思了。
他這是把我當成偶像了
想了想,我說:“那啥,王院長,剛纔真是隨口說說,不用當真的。”
“不行”王院長是王八喫秤砣,鐵了心了:“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先生您的醫術我實在佩服,還請先生不要嫌棄,收我爲徒。”
說完,他也不帶含糊的,直接一腦門“砰”的砸在了地上。
丫丫的腿兒,這太特娘尷尬了
又是“先生”又是“您”的,愣是把我這十七歲的小年輕給推成了他這四五十歲大叔的長輩了
不過,我這手本事,是真沒法教王院長的。
且不說王院長能不能學術法,關鍵是,我把他領進門了,也不代表他能當陰倌。
我自個都是爺爺給的陰倌令然後折騰成陰倌的,哪來那麼硬的背景把他變成陰倌啊
再說了,對於還魂起死回生這事,一次兩次地府還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次數多了,那地府肯定忍不了。
畢竟這事是在挑戰地府權威的。
就王院長現在看我的眼神,拋開一切不說,真把他變成陰倌了,他妥妥的能天天給人還魂,保證乾的比搬磚的還勤快。
真那樣,陰陽兩界就真亂套了。
陰倌特權這事,我也沒法對王院長說,這事還真就把我給攔住了。
丫丫的腿兒,剛纔老子幹嘛非得和他較真啊
我正犯難呢,一旁的顧副局低聲說:“想個理由吧,老王的性格,你不收他爲徒,他不會起來的。”
我低頭思索了一下,仔細地把以前看的小說裏的劇情回憶了一遍,想到了一個說辭。
我走到王院長身邊,伸手把他扶了起來,王院長跟打了雞血似的看着我:“先生,願意收我爲徒了”
我搖搖頭:“不能收,實不相瞞,我當年入門的時候答應過師父,修行未滿,不得收徒。”
王院長驚愕地瞪着我:“先生都能起死回生了,修行還沒滿”
我認真地點點頭:“當然,等我的修爲達到了師父那樣,纔算是修行圓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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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老先生修爲如何”王院長沒多想,問道。
我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儘量讓自己的眼神空洞,提升逼格,緩緩地說:“我師父能活死人肉白骨,無病不醫,無人不救,羽化成仙遊歷世間。”
“老先生竟然到了如此地步”王院長驚歎道。
我特娘當場就不淡定了,丫丫的腿兒,這就是偶像的力量我咋說,他還咋信了
不過我也不含糊,反正比都裝起來了,怎麼也要裝完才成,我說:“嗯,我也是童年時期有過一番機緣,遇到了遊歷世間的師父,得到了他的真傳,纔有如今的造化,沒有師尊開口,我也不能收你爲徒。”
話音剛落,王院長突然跪在了地上,快的我都來不及扶,他對我一抱拳:“請問先生,是在哪遇到老先生的”
咋地,這傢伙難不成還想去找我“師父”了
我也不管了,反正只要王院長不纏着我收他爲徒就成。
想着,我說:“當年我跟着爺爺去過一趟大興安嶺,在那裏邊偶遇的師父。”
說完,我看着跪在地上的王院長,丫丫的腿兒,我都把位置說到深山老林去了,你丫再想拜師,還能咋地
可我實在有些低估了偶像的魅力,沒等我嘚瑟一秒鐘呢,王院長忽然一臉堅定地看着我說:“那我得抽個時間去大興安嶺尋找老先生了。”
我一陣無語,還真是咋說就咋信啊
要不要這麼掉智商
“嗯嗯,如果王院長你有時間,可以去試試運氣,只是師父自從當年一別後也沒和我聯繫,他老人家又喜歡遊歷世間,能不能找到就得兩說了。”說完,我轉身就和顧副局往外走。
反正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大興安嶺那麼大,夠王院長死磕好長一段時間了。
其實這事也有點操蛋,我說的這些話,那純粹就是按照網絡玄幻小說裏的臺詞瞎掰的,只要有點理智的,稍微一想就明白了,至少我說這話的時候,明顯看到顧副局好幾次都差點憋不住想笑出來了,一旁的小柳子更是笑的跟發羊癲瘋似的。
偏偏我剛纔當着王院長的面救活了死掉的玉老爺子。有這層精神衝擊在,愣是讓王院長忽略了所有的問題,直接就相信了。
等走出病房後,顧副局終於忍不住了,噗嗤笑了出來:“陳風,你小子夠損的啊,說瞎話都不帶眨眼的。”
我聳了聳肩:“我也沒辦法啊,誰知道王院長這麼較真的白撿這麼大個徒弟,我可沒那勇氣。”
“也對。”顧副局點點頭,“現在回去處理李正道他們的事情了”
“嗯,這筆賬,怎麼也得算個總賬了。”我笑着點點頭,他們李家幾次三番的想搞我,這次還直接波及到了玉老爺子的性命。
要不是我和小柳子手段夠彪悍,玉老爺子鐵定掛掉了。
我要是還能放過他們,那不是缺心眼了嗎
“你到底打算怎麼處置他們”顧副局顯然也是以我爲中心了,畢竟我爺爺給他表演了一個電話就讓省級大佬掉到市級上的震撼場面。
“損他們,利我的處置方法。”我笑了笑,下意識地扭頭看了一眼飄在身邊的小柳子,按照我之前那樣的裝比方法,小柳子的尿性早就該滔滔不絕拍我馬屁了。
可這一看,我心裏就打起了鼓,小柳子一張猥瑣臉上滿是凝重,眉頭緊鎖着,像是有什麼心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