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億啊
夠我一輩子喫早餐點十杯豆漿,喝一杯倒九杯了。
愣是被我一句話給捐出去了,還落不到個好,稍微出點岔子,還得反噬我。
這尼瑪不帶這麼玩的
我給玉漱打了個電話,讓她儘量幫忙選個靠譜的慈善組織,五十億捐款挽救不回來,再怎麼也要儘量將反噬的危害降到最低。
也算不是辦法的辦法了。
不過玉漱倒是告訴了我一個事情,她說這錢畢竟是李家的,捐款的事不能讓我一個人得名聲,這樣傳出去會對我造成影響,所以她擅作主張把李正道的名字加到捐款人裏去了。
本來我對這事也不咋在意的,可當我對劉長歌說了這事後,我頓時激動地恨不得抱着玉漱狠狠的親幾口大救星啊
按劉長歌說的,因果循環終究是追因生果,換句話說,之前的“因”是我一個人,玉漱擅作主張把李正道加到了捐款人裏,就讓他也成爲了“因”,一旦出現岔子,導致因果反噬的話,我是和李正道分攤的。
一分爲二的反噬陰德,怎麼也要比我一個人承擔所有的反噬陰德輕鬆得多。
臨近中午,我和劉長歌出去吃了一頓飯。
因爲捐款敗家的事情,我就跟連續大保健了一百次似的,徹底萎靡了。
吃了飯就回到四印堂躺屍,劉長歌對這事也沒辦法,不過他倒是想得開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用我電腦看着島國大片。
我躺在沙發上,翻着手機新聞,越看越有種一巴掌拍死自己的衝動。
一口氣捐五十億這個比裝的太大了,席捲了各大門戶網站的頭條新聞。
那些新聞頭條就跟一柄柄燒紅的刺刀似的,我每看一條,就感覺心臟被狠狠地捅了一刀。
這年頭,什麼叫裝比失敗
我這事簡直標準的沒誰了
下午三點多的時候,我的電話響了。
我拿起一看,是爺爺打來的。
頓時心裏就咯噔一下,完犢子了,老痞子估計也是看到新聞了。
我接通了電話,和我猜測的一樣,真是因爲我捐五十億裝比的事情。
爺爺在電話裏把我罵的狗血淋頭,他的說法和劉長歌的差不多,臨了的時候還一邊倒吸着涼氣一邊罵我“作死鬼”。
我掛掉了手機,別提多蛋疼了,我特麼也真是攤上了個極品親爺爺,都這時候了,他居然還在跟別的妞滾牀單。
“風子,你爺爺也知道了”劉長歌一臉緋紅的站起來,褲襠裏鼓起一大坨。
我苦笑着點點頭,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他的褲襠:“你最近火氣挺大啊。”
“那可不。”劉長歌伸了個懶腰,“是時候去大保健放鬆一下了,三戒大禿驢跑了,要不你和我作伴吧”
“少來。”我白了他一眼,“要不你叫王大錘吧,那小子鐵定喜歡。”
說起來,我也好一陣子沒見王大錘那黑胖子了,主要就是在警局被關了一週時間,也不知道這段時間老王都炸成什麼樣了。
砰
正想着呢,四印堂的門突然被撞開,緊跟着,一個人跌跌撞撞衝了進來,跑了兩步遠,“噗通”就倒在了地上。
“臥槽,啥玩意兒”我猛地一激靈,地上那人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全是布條條掛在身上,染滿了鮮血和淤泥,狼狽的要死,後背上還有三條像是用刀砍出來的傷口,皮肉外翻,鮮血橫流。
我仔細一看,心裏咯噔一下,急忙起身把地上那人扶起來,一看臉,張青松
“哇靠,張青松你小子惹了黑社會了啊”我驚駭地看着張青松,他臉上糊滿了鮮血和淤泥,嘴脣青紫,雙眼虛眯着,一臉虛弱,就跟要斷氣似的。
這小子昨天我和小柳子救玉老爺子的時候,突然接了個電話莫名其妙的就跑了,招呼都不帶打一個的。
這怎麼才一天時間,就變成這副模樣了
我這話一問完,我就感覺自己二比了,丫的,張青松可是張家人,在蜀南省,哪個黑社會敢惹他再說了,他是喫陰陽飯的,真和黑社會懟上,誰收拾誰,還不一定呢
“他中了屍毒”忽然,劉長歌說。
我瞳孔緊縮,這才發現,張青松身上居然彌散着濃郁的屍氣,而且,還夾雜着一股黑色的陰氣,他的印堂,更是黑的跟抹了碳似的。
要不是這小子現在還喘着氣,我非得認爲他是屍體不可。
我仔細看了一眼他的嘴脣,青紫色就跟被掄了十幾拳似的,又用手指撐開了他的眼皮,他的眼睛泛白,即便是黑色的瞳仁,此時也跟蒙了一層白紗似的,變得灰濛濛,瞳孔也收縮了一些。
這症狀,確實是中屍毒了
嘭
劉長歌一腳踢在了張青松的腿上,挺狠的,跟踢沙袋似的。
可張青松一點反應都沒有,好像不覺得疼似的。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抓起張青松的左手,扯掉他破爛的衣袖,他的左手臂上,瀰漫着一塊塊拇指大小的青斑
“屍斑快攻心了”我渾身一下子冰寒,急得對張青松吼道:“你特娘這一天都幹嘛了怎麼傷的這麼重”
張青松的腦袋晃動了一下,青紫的嘴脣費力的張合了幾下,發出了微不可聞的聲音:“完,完了”
說完,這小子腦袋一歪,直接暈死在我懷裏。
我腦子裏頓時一億頭槽尼瑪狂奔起來,大爺的,你說話好歹說完啊,什麼完了
我心跳“砰砰”加速着,像是要跳出胸腔似的,張青松的實力我是知道的,雖然鬥法請鬼的時候,我直接碾壓了他,可我那不是真本事。
他有“犬眼通靈”,能把小柳子那級別的陰司正神請上來,足以證明他的天賦實力。
偏偏這才一天時間,這傢伙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渾身是深可見骨的傷口變成了血人,還中了這麼重的屍毒,換句話說,這小子之前肯定經歷了一場恐怖的大戰。
我真正擔心的,是誰和張青松動的手
要是讓那傢伙鬧起來,那就不是鬧着玩的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扭頭對劉長歌說:“劉哥,搭把手,我要救這小子。”
“救他他之前得罪過你啊。”劉長歌一臉愕然。
我擺擺手:“一碼歸一碼,他昨天還幫過我,我不救他,他就死了,我沒睚眥必報到那種程度,他要是死了,咱們怎麼去追查誰傷了他”
先奉上三更,第四更會很晚,諸位別等了,明天早上起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