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反駁他,皺眉看着沖天而起的血色光幕,守山大陣這時候突然開啓,那意思可就很多了。
其一,養鬼宗可能早就用什麼別的辦法知道我們已經到了。
其二,養鬼宗可能早就探清了我們的底子,所以這還沒照面,就直接啓動了守山大陣。
還有最後一點,也是我最擔心的,如果前邊兩點養鬼宗都早就料到,那現在,我們撲到養鬼宗山門這來,很可能會撲個空
“父親大人,前邊,前邊變了。”忽然,萌娃小殭屍指着守山大陣的血色光幕,驚呼了起來。
我回過神,擡眼看去,就看到血色光幕中,之前還是山石樹林呢,這一刻,那一片地方的景象忽然扭曲了起來,緊跟着,變換成了一座高約十幾米的巨型石質牌坊。
那牌坊高約十幾米,寬也有十幾米,兩根巨型石柱得有人粗,上面頂着的石質牌匾上赫然雕刻着“養鬼宗”三個字,筆畫歪斜,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而在牌坊前邊,緊挨着兩根石柱旁邊,還立着兩座漆黑的惡鬼雕像,那兩座雕像雕刻的惡鬼,我也不認識,但是看着有點類似鬼王那種長相,滿面漆黑,獠牙闊口,怒目圓瞪,高約莫有三米。
兩個雕像惡鬼的雙手上,還分別抓着兩隻惡鬼,做出噬咬的動作。
而在牌坊之後,則是一條約莫五米寬的青石板長梯,一路往山頂延伸,消失在黑暗中。
也就在這牌坊和雕像出現的同時,一股壓抑陰森的氣息透過血色光幕撲面而來。
我就感覺渾身的汗毛子一下豎了起來,心裏毛毛的,說不出來的驚悚。
“這就是養鬼宗山門”三戒和尚皺眉嘀咕了一句。
我點點頭:“剛纔應該是用幻術隱藏的。”說完,我有些擔心的嘆了一口氣。
剛纔那情況,我和三戒和尚鬼差洪大力,都沒有察覺出幻術的跡象,甚至我有玄陰體,和萌娃小殭屍也僅僅是察覺到四周的陰氣變得更濃了。
這證明,佈置這幻術陣法的人,實力遠超過了我,而在幻術的造詣上,也是爐火純青,不然不可能瞞過萌娃小殭屍的。
雖說萌娃小殭屍不精通人類的術法陣法一流,但是人家實力底子擺在那,感應能力怎麼都要超過三戒他們。
能有這實力佈置幻術陣法的,難保在養鬼宗內部,不會佈置別的陣法。
“現在怎麼辦”三戒和尚扭頭問我,“直接讓大侄子轟陣”
我搖搖頭:“先別急,守山大陣既然已經開啓了,養鬼宗的人應該也要出來了。”
說實話,按我一開始預想的,那就是萌娃小殭屍轟破守山大陣,然後帶着小柳子隔壁老王他們一羣小弟直接突襲殺進養鬼宗。
以我們的速度,養鬼宗的人絕對反應不過來。
可現在這情況,我不敢大意,稍不注意,那死的就不是一個兩個鬼了。
等了大概十幾秒鐘,通往山頂的青石板長梯上果然響起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
“來了”
我眉頭一擰,頭頂着探照燈緊盯着漆黑深邃的長梯下意識地握緊了桃木劍,很快,一個身穿黑袍的男的率先走下了長梯,而在他身後,還跟着烏泱泱一大羣人,約莫十幾個。
“有客遠道而來,未曾遠迎,還
我看着那個男的,他約莫七十歲左右,一米六幾的身高還有點駝背,老的夠可以了,滿頭野草一樣的白髮,臉上的褶子一層一層的往下耷拉着重疊在一起,滿臉的老人斑,就好像是一具乾屍一樣,可他的雙眼,卻明亮的放光。
夜裏的狗眼珠子你們看過吧那老人的眼珠子能和狗眼珠子有一拼。
而在他身後的那十幾個人,我就看不清了,他們全都穿着連着兜帽的黑色大長袍,裹得嚴嚴實實的。
“你是”我開口問。
那老人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漆黑的牙齒:“鄙人養鬼宗大長老聶青松。”
丫的,一出來就是個大的啊
我和劉長歌待了那麼長時間,對於陰陽界門派內部的事情還是瞭解一些。
其實陰陽界的門派和武俠劇仙俠小說裏的門派劃分差不多,一般在門派裏掌權的是掌門,而在掌門之下,那就是大長老了,甚至一些門派內,大長老和掌門的實權都能分庭抗禮的。
毫不客氣地說,面前的這老頭,絕對是養鬼宗的大哥大級人物,這一照面他就冒出來了,陣仗可不是一般的大了。
我也懶得廢話,擺擺手:“不跟你多扯了,我是陳風,按照約定,來接被你們抓走的那個女孩。”
可我的話剛說完,那大長老聶青松後邊的十幾個養鬼宗門徒立馬就大笑了起來,一個個笑的前仰後合的。
我皺了皺眉,這時,大長老聶青松也露出了笑意,說:“陳風,你這話未免說的也太輕鬆了到我養鬼宗來要人,還接你接的走嗎”
他的聲音很沙啞,說話的時候感覺很費力,像是用沙子摩擦喉管一樣。
我怔了一下,咧嘴笑了起來:“你真以爲我接不走”
不是我開玩笑,有萌娃小殭屍和小柳子隔壁老王他們一大票兄弟在,今天就算真和養鬼宗全宗的人硬剛起來,我也是必贏無疑。
救玉漱,還真就是隻能用“接”來形容了。
“好大的口氣真當我們養鬼宗是鼠輩能夠縱橫的地方。”聶青松陡然聲色俱厲起來,一雙眼睛瞪得跟二筒似的,就跟我突然砍了他全家一樣,“今天,那本書你得留在這,命,也得留在這。”
我心裏咯噔一下,丫丫的腿兒,還真特娘和我之前猜的一樣,養鬼宗兜這麼大一圈子,除了驚世書外,還是奔着我命來的。
沒等我說話呢,血色光幕內的聶青松忽然一甩袖袍:“想救那女孩,那就破了守山大陣再說。”
說完,聶青松轉身就帶着人往長梯上走。
我特娘當場就懵比了,丫丫的腿兒,這什麼節奏
讓我帶着驚世書過來,還想着要我的命,可這連守山大陣都要我自己打開,搞雞毛呢
正經的節奏不是應該把我們放進去,然後開啓守山大陣困住我們,再給我們來個甕中捉鱉嗎
眼見着聶青松他們快要消失在長梯上,我急忙喊道:“你真當我破不開守山大陣”
“你憑什麼”聶青松停了下來,轉身看着我,“是憑地府的陰司正神,還是憑你身邊的那個小孩子”
他這話就跟驚雷在我耳邊炸響一樣,我渾身一震,他怎麼知道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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