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局長愣了一下:“你小子該不會又要胡來吧”
“李家我都扳倒了,還怕一個吳家”我癟了癟嘴,“我胡不胡來,就看他怎麼做了。”
說實話,涪城真正的一流富豪,我是知道的。
別看李家和玉家是涪城的富豪,可真論起來,人家只不過是紮根在涪城,在整個華夏都是排的上號的,這纔是涪城真正的一流富豪。
遠遠不是涪城本土的一些富豪能夠相比的。
當初我扳倒李家爆捐五十億後順利混到了涪城頂尖富豪羣中,玉漱爲了讓我熟悉頂尖富豪圈子,也是將涪城真正的大鱷級富豪全都給我介紹過的。
至少在當初那份名單裏,我還沒聽過有姓吳的。
韓局長跟着反應過來,苦笑了一下:“是我沒想到這一層,不過這裏畢竟是在警局,好歹給人一點面子,不然傳出去,流言對我們警方也不利的。”
我點點頭,說實話,現在這社會確實挺操蛋的。
警員一方面保護着人,一方面又被被保護的人的流言威脅,一旦造成輿論影響,不管對錯,警員肯定得先挨三大板。
這種事連冤都沒法伸,韓局長現在這話,其實也是忌憚着輿論影響。
跟着韓局長走出辦公室,往拘留室走去。
遠遠地,我就聽到板寸青年吳剛的聲音:“爸,這次你一定要給我做主啊,那小子太猖狂了,他當這警局是他家了啊,你看看我身上這傷,你再看看律師,堂堂律師啊,都被那小子用私刑關進來了。”
聽到這話,我忍不住咧嘴笑了笑:“這小子捱了幾次胖揍,還不知道學次好呢”
話音剛落,拘留室那邊又傳來了一個渾厚的怒罵聲:“哼簡直沒有王法了,在涪城地界爲所欲爲,敢如此囂張,我倒要看看,那個小子到底是不是長了三頭六臂,在涪城動了我兒子,我一定讓他付出代價”
“還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我皺着眉,心裏憋着一股火,如果這傢伙上來先問吳剛事情緣由的話,我還能忍一下,可關鍵是,這傢伙聽了吳剛幾句煽動性的話,壓根不問緣由,就要懟我。
這股子邪火,誰特麼能忍
本來剛纔在地府就憋了一肚子邪火,現在這老傢伙一番話,是真把我的火給撩起來了。
“吳總,只要你讓我出來,我一定動用所有的法律關係,告到那小子把牢底坐穿。”緊跟着,中年律師的聲音傳來。
“放心在涪城,還沒有我吳正不敢動的人”那個渾厚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扭頭看了一眼身邊的韓局長:“韓叔,這我可就沒法忍了哈。”
韓局長尷尬地笑了笑,一臉無奈地看着我,也沒說話。
見他沒有阻止,我也懶得客氣了,大步流星的走向拘留室,就看到一個身穿黑色西裝大腹便便的中年大叔正站在拘留室外邊,在他身邊,還有幾個警員,和幾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保鏢。
此刻那個中年大叔正看着拘留室裏邊,壓根
我一邊走過去,一邊笑着說:“要是我沒猜錯,剛剛你們的談話,是想把我弄進牢裏,坐穿牢底”
拘留室裏,板寸青年吳剛整個腦袋都貼在鐵欄杆上,看着我猖狂大笑起來:“哈哈哈你小子完了,你小子完犢子了”說着,他又拍了拍中年大叔的肩膀:“爸,那個混蛋來了。”
聞言,中年大叔猛地轉身,怒氣衝衝,五官都猙獰起來,擡手指着我:“你個混蛋,敢”
可他話還沒說完,突然就停了下來,肥胖的身體猛地一抖:“怎麼是你”
“怎麼不是我”我眯着眼睛笑了笑。
對面的中年大叔臉色頓時漲紅起來,支支吾吾卻半天說不出話。
這一幕,讓拘留室裏的板寸青年和中年律師全都懵比了。
“爸,你怎麼了懟他啊”
“吳總,不要客氣,咱們是站在法律的角度上,有法律保護,我們無所畏懼的”
“哦是嗎”我眯着眼睛笑了笑,走到中年大叔吳正面前:“你兒子做錯事了,做了一件能危害整個安州縣城人的大禍事。”
“什麼”中年大叔吳正滿臉驚悚,扭頭看了一眼板寸青年吳剛,轉而慌張地看着我,張口正要說話,沒等他說出口,我就笑着說:“剛纔我聽到你要讓我把牢底坐穿”
我雙手背在身後,點點頭:“夠可以的,兒子犯了禍事,老子不教兒子,還想着收拾我,這家教夠好的。”
“混蛋,誰給你這個膽子和我爸這種口氣說話”拘留室裏的板寸青年大喝道。
我也不理他,眯着眼含着笑看着面前的中年大叔,這中年大叔被我盯得臉色變了又變,最後一咬牙一跺腳,擡頭對韓局長說:“韓局長,幫我一個忙。”
“什麼”韓局長有些沒反應過來。
吳正一咬牙:“麻煩你幫我開拘留室的門,我要進去拘留自己。”
“什麼”
這話一出來,叫囂的板寸青年吳剛和嘚瑟的中年律師登時目瞪口呆,完全懵比了。
我笑了笑:“韓叔,我可什麼都沒做哈,是他自己要求的。”
一旁的韓局長激靈了一下,一臉幽怨地看了我一眼,也沒多說啥,轉身讓警員開門。
吳正也不帶含糊的,一腳走進拘留室,然後還自個轉身關上了拘留室的鐵門,雙手握在鐵欄杆上,明顯地鬆了一口氣,又看着我說:“陳先生,滿意不”
“有啥滿意不滿意的,反正都是你自己選的。”我擺擺手,轉身就和韓局長離開。
沒走多遠,身後忽然響起吳剛的驚呼聲:“爸,what are you弄啥嘞你剛纔吹牛比呢說好收拾那小子呢你自己上趕着坐牢是幾個意思啊咋地,喜歡坐牢啊”
砰
緊跟着身後又是一聲悶響,同時還有吳剛的一聲慘叫,吳正跟着罵了起來:“龜兒子,那個人惹不起,惹不起啊惹了就要被他把家產拿出去爆捐裝比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