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雙手背在身後,擡頭看着五樓,靜靜等待着迴應。
該做的已經做了,現在該怎麼選,也全靠上邊的如煙姑娘了。
紅牌樓內落針可聞,所有的鬼魂盡皆目光火熱的看着我,我身邊的輪轉王和萌娃小殭屍也是一臉激動地看着我。
全場矚目
過了半晌,忽然,一道聲音在死靜的紅牌樓內響起:“結,結束了好想再來一遍。”
這道聲音好似丟進滾油鍋裏的冷水,登時讓死靜的一樓大堂炸了
“如此韻律,如此詞彙,如此江山大勢兒女情長,讓鬼久久不能忘懷。”
“對對對,就好像魔音灌腦似的,一直在腦海中迴響。”
“陽間的音律到底已經發展到了什麼地府這樣的音律,我之前簡直聞所未聞。”
聽着那些議論聲,我咧嘴笑了笑,開玩笑呢,現在陽間網絡之發達,網絡內容更是日新月異,上邊的活人稍不注意就跟不上節奏了,更何況這些在地府待着的鬼魂們了。
畢竟,這些鬼魂待在地府,也得按地府的規矩來,沒法隔三差五就跑到陽間上去溜達。
至於鄭十三那樣的將軍級鬼魂,偶爾開點特權也無可厚非,但想要和我比對陽間的瞭解,他還差的遠了。
真論起底蘊一人飲酒醉確實不如認真的雪,可關鍵是,一人飲酒醉和之前那些鬼魂唱的歌曲和音律比起來,帶着一股子創新,完全和那些歌曲音律不同。
從剛纔老媽媽女鬼評價之前的一些音律歌曲來看,其實如煙姑娘對於創新這一塊還是非常看重的。
隨着一道道議論聲,整個紅牌樓都恍如沸騰的大鍋,議論聲此起彼伏,越發高漲。
持續了將近一分鐘,五樓上,老媽媽女鬼的聲音才傳下:“好一首音律,如煙姑娘甚是喜歡,敢問貴客,此律名爲何”
我笑了笑,學着古人的禮儀一抱拳:“一人飲酒醉。”
“一人飲酒醉”話音剛落,五樓上,一道柔如鶯鶯燕燕的聲音傳下。
這聲音輕柔、溫婉,好似潺潺流水,潤入心扉,讓人一聽,就有種渾身舒暢的感覺。
我頓時激動起來,丫丫的腿兒,光是這聲音,那如煙姑娘妥妥的也是極品了啊
緊跟着,五樓上,如煙姑娘的聲音再次傳下:“此次比賽,這位公子勝了,還請公子登樓。”
轟
話音剛落,全場一片驚呼。
“贏,贏了”
“這個活人居然贏了,不過換成我是如煙姑娘也會選他。”
“我早聽聞如煙姑娘當年活着的時候,乃是一國之王妃,國破之時更是以身殉國,想來這活人的一人飲酒醉是敲擊到如煙姑娘的心房了。”
一道道聲音迴響,無一例外,所有的鬼魂都沒有任何異議。
我聽着鬼魂們的討論,忍不住皺了皺眉,丫丫的腿兒,這麼算起來,這如煙姑娘也是混的夠慘的,活着的時候是一國王妃,以身殉國到了地府,卻淪落到了紅牌樓這樣的地方當紅牌。
我也沒在意,人世無常,活着的時候不過是一副皮囊,死後塵歸塵土歸土,所謂的陽間地位早就不復存在,在地府混成什麼樣都不足爲奇。
不是我吹牛比,要是今天讓輪轉王的面子丟了,以他的尿性估計能將整個紅牌樓的屋頂都給掀飛起來
“小子,這次乾的漂亮”輪轉王激動地一巴掌拍在我的肩膀上,低聲在我耳邊說:“幫本王保住了面子,這次本王就不和你爭如煙姑娘了。”
說完,沒等我反應過來呢,他就推着我往樓上走。
我登時不淡定了,丫丫的腿兒,哥們只是唱個歌,沒想着真進如煙姑娘的閨房啊
這要是進去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那畫面,我都不敢往下想了啊
“父親大人,春宵一刻值千金,快去噠,快去噠,我在門口給你放風噠。”沒等我開口呢,萌娃小殭屍也湊了上來,雙手懟着我的屁股就和輪轉王一起把我往樓上推。
我當場哭死的心都有了,萌娃小殭屍這屁孩子,標準的坑爹呢
轟
就在這時,突然,二樓上一團濃郁的綠色陰氣轟然衝出。
“如煙姑娘,敢問如何評判”幾乎同時,鄭十三的怒喝聲陡然從二樓傳出。
我擡頭一看,就看到二樓的透明牆壁上泛起漣漪,一身黑甲的鄭十三渾身翻涌着綠色陰氣帶着十幾個鬼差馬仔跳了出來,氣勢洶洶的落在地上。
“靠,這混蛋還想搞事”一旁的輪轉王滿臉不爽。
我也皺緊了眉頭,鄭十三這是要帶着小弟們集體作死到底啊
本來都已經確定出了輸贏了,這傢伙現在突然跳出來,問如煙姑娘是怎麼評判的,明擺着是要搞事情。
甚至,很可能這傢伙還會藉着自己的地位,打壓全場,徹底抹殺了這場比賽的結果
“這是輸不起了。”我嘆了一口氣,拍了拍輪轉王的肩膀:“讓他蹦躂幾下,回頭再給他一記狠的。”
讓我沒想到的是,剛說完,輪轉王忽然扭頭對我一笑:“哼哼,在紅牌樓內,還用不着我出手。”
啥玩意兒我愣怔了一下,沒反應過來。
就在這時,下邊一樓大堂內的鬼魂徹底炸了,一個個義憤填膺的罵了起來。
“這算怎麼回事結果都已經出來了,問怎麼評判的”
“搞事唄,人是鬼王部開疆軍的執旗將軍,想搞事還不容易”
“臭不要臉啊,堂堂將軍連這事都幹得出來。”
可鄭十三帶着十幾個鬼差小弟壓根就當這些議論不存在,大步流星的往我們這邊走來,距離我們約莫三米的時候,忽然停了下來。
“怎麼,還想比”輪轉王笑着問道。
鄭十三忽然冷笑起來:“比你有什麼資格跟本將比”
瞧瞧,這特娘就是標準的作死樣啊,一個地府的將軍問堂堂輪轉王有什麼資格和他比
正蛋疼着呢,前邊的輪轉王忽然咧嘴笑了起來:“你猜猜我有沒有資格跟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