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劉長歌突然一個電話過來,難道他知道什麼
“劉哥,你知道獅子山村”我問。
電話那頭,劉長歌語氣很着急:“養陰樹,絕種斷根,立刻回來”
啊咧
劉長歌敢情還真知道呢
能把養陰樹和絕種斷根說出來,證明劉長歌知道的可能還不是一丁半點。
我急忙追問,可電話那頭,劉長歌也沒解釋,只是一個勁的讓我回四印堂,還嚷嚷着入者必死。
說心裏話,驚世書上雖然提到過養陰樹絕種斷根地入者必死,可具體怎麼個死法我卻不知道。
一時間,我也有些猶豫。
一方面這獅子山村已經出了火鬼王,還是在絕種斷根地出現的,要是不盡快解決,將來對涪城都是一個巨大的隱患。
可另一方面,劉長歌又催促着我儘快回去,像是真的很要命的樣子。
猶豫了一下,我說:“這地方出火鬼王了”
“什麼”電話那頭劉長歌驚呼一聲,“臥槽,二禿子,跟老子走一趟。”
說完,他又對我說:“你在村口待着,不準進村”
沒等我問話呢,他就掛掉了手機。
我拿着手機當場就蒙圈了,劉長歌到底知道獅子山村什麼事,爲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父親大人,怎麼了”萌娃小殭屍見我臉色難看,問。
我搖搖頭,坐在了大榕樹底下,點燃了一根香菸抽了起來,腦子裏亂糟糟的。
對這獅子山村我是真心不熟悉,但是從劉長歌的反應來看,這裏邊,肯定有什麼很要緊的祕密,或者說是危險
涼風瑟瑟,樹葉簌簌作響。
這一方天地彷彿是被遺棄了一樣。
我和萌娃小殭屍都坐在大榕樹底下等着,過了半個多小時,就看到村子裏一個人影跑了出來,是醉天師。
他的臉色很難看,煞白如紙,嘴脣還泛着青,一見到我和萌娃小殭屍,他身子突然一軟,噗通摔在了地上:“真的,真的,整個村子地裏都是黑的,還有蛆蟲蠕動。”
我點點頭,暗自有些驚訝,這大榕樹也不知道存在多少年月了,這根居然都扎到整個村子底下了,既然是這樣,那整個村子的人,或許
後邊的我不敢想,甚至已經用不着想了。
醉天師臉色煞白的問我:“陳先生,要不咱們現在進村吧藉着陽氣還在,正是火鬼王虛弱的時候滅了她。”
“不去。”我搖搖頭,“等人。”
“等誰”醉天師一臉蒙圈。
“高手”我也沒想着解釋。
現在我也算看出來了,醉天師這傢伙真本事確實有,但肯定是半罐子的水貨,純粹的一個醬油黨。
這時候要是聽打醬油的話,那我不是24k純作死嗎
醉天師急得還要說什麼,我直接一瞪眼,冷哼了一聲,直接嚇住了他。
他見我沒反
應,也只能坐在一旁唉聲嘆氣,不過看得出他很害怕,即便坐在地上,雙腳也跟發羊癲瘋似的,打着擺子。
等了大概三個小時,已經是下午六點多了,太陽已經落到了西邊,幾乎快徹底消失在天際線。
遠處的天際仿若潑了色彩一樣,渲染成一片橘紅,又好似天火焚空。
“陳先生,還要等嗎再等天就黑了。”醉天師實在沒耐性了,着急看着我。
我看了一下進村的大路,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一時間,我也猶豫起來,本身白天的時候進村是最安全的,現在這會兒進村,真找到了火鬼王,天也黑了,到時候陰氣降臨,火鬼王的實力必然暴漲。
可如果一直等下去,劉長歌他們又得什麼時候來
這大榕樹已經是養陰樹了,要是一直等下去,太陽一消失,整個山裏的鬼魂邪祟都得聚攏過來,到時候這獅子山村就成了鬼窩了。
等也不是,進村也不是,難道就這麼離開
念頭剛起,突然,遠處的山道上傳來一聲汽車發動機轟鳴聲。
下一秒,一輛奧迪車一個甩尾漂移直接過彎出現在了我的視線中,就跟脫繮的瘋狗似的,轟轟的朝我們這邊衝過來。
“來了”
我驚喜的站了起來,萌娃小殭屍和醉天師也站了起來。
嘎吱一聲
奧迪車停在了我們前邊,劉長歌和三戒和尚一人一身黑西裝還戴着一副墨鏡,整的就跟駭客帝國裏的主角似的,下了車。
“劉哥。”我急忙湊了上去,可劉長歌卻直接擡手打斷了我的話,“話不多說,抓緊時間。”
“什麼”我愣怔了一下,劉長歌取掉墨鏡,白了我一眼:“抓緊時間對付火鬼王,再晚,咱們幾個就一起下地府旅遊去”
丫丫的腿兒,要不要這麼猛
我被劉長歌的反應嚇了一跳,要知道,現在我們這幾個人,刨除了醉天師這個醬油黨不算,好歹我們三個都是肚子裏有貨手裏有勁的“高手”,即便我們幾個再不濟,可還有萌娃小殭屍呢
這屁孩子雖然實力被封印了,可真爆發起來,那也是虎得要上天的
就這樣,劉長歌還說我們可能會死
或許是嫌我被嚇得不夠,劉長歌又說了一句:“我已經通知掌門了,他已經往這邊趕了。”
白龍道長
我渾身的汗毛子都炸了起來,一把抓住劉長歌的胳膊:“劉哥,到底什麼情況怎麼連白龍道長都要趕過來”
劉長歌瞪了我一眼,指着獅子山村:“這地方是二十年前遭了大難,成了禁地,師尊讓我近年紮根涪城,其一是要找你報恩,其二就是奉師門令,看守此地”
嘶
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額滴個親孃勒,老子這次接生意該不會是搞到了原子彈了吧
“可這村裏就一個火鬼王而已啊”我咬牙說。
劉長歌嗤笑了一聲:“一個火鬼王而已狼無頭爲狗,現在狼有頭了,你說是什麼情況”
說完,他眯着眼睛看向獅子山村:“等吧,等到晚上你就知道這地方會是什麼樣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