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木劍掉落在地上。
“怎麼是你”我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瞪着門口的醉天師。
“嘿嘿我,我害怕。”醉天師老臉漲紅地走了進來,順帶還關上了堂屋門。
我一巴掌拍在腦門上,丫丫的腿兒,這貨鐵定是山寨版的陰陽抓鬼人,事情是他最先攬下來的,現在真到處理的時候,他丫的還認慫了
緊跟着,我突然反應過來,忙叫住了醉天師:“你不能到這來,快去你之前的位置。”
“可我一個人真的害怕啊,火鬼王要是出來了,以我這實力,一個照面就死了。”醉天師縮着脖子走到了篝火旁,一屁股坐在地上,“還是跟着你安全。”
我登時急了,雖然不知道劉長歌爲什麼把我們三個分散安排到村子的三個方向,但他這麼做,肯定有他的盤算和道理。
不然,他爲什麼會故意拆散我們,讓我們置身危險之中
如果不是必須這麼做,就我對劉長歌的瞭解,他絕對不會讓我們冒這個險
現在醉天師這二貨吭哧吭哧跑我這來了,那他所屬的那個方向就空下來了,這樣一來,劉長歌的盤算很可能就要落空了
我急忙去拽醉天師:“你不能待在這,你不去守那個方向的地盤,劉哥的計劃很可能就要落空了,到時候反倒是要把我們作死了”
讓我沒想到的是,醉天師這二貨真的是慫的沒邊了,我一拽他,他一個驢打滾整個人都癱在地上,雙手死死地抱住我的大腿:“陳先生,我膽子小啊,別這麼坑我啊,我不也就想着拿五十萬的酬勞嗎不至於讓我拼老命吧”
丫丫的腿兒,說的這事好像和你沒多大關係似的
我腦子裏一萬頭槽尼瑪狂奔起來,要不是現在缺人手,我特娘非得一板磚把這二貨拍暈過去算球了。
這時,萌娃小殭屍湊了上來,說:“叔叔,你跟着我和我父親大人才是最危險的。”
我頓時反應過來,怎麼把玄陰體的事情給忘了
我急忙說:“醉天師,你還沒反應過來”
“什麼”醉天師愣住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說:“我的體質容易招鬼,不然你以爲劉哥給我六丁六甲神威符是幹嘛的”
醉天師臉色大變,我緊跟着又說:“就是我最危險,所以他纔給我紅符保命,相反,你和三戒和尚纔是最安全的”
“臥槽,你不早說”醉天師騰地一下站起來,狠狠地鄙夷了我一眼,拍了兩下屁股就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差點被你害死了。”
嗶了個泰迪狗啊
這混蛋到底腦子怎麼長的
真論起來,今天這事也是他坑我,不是我坑他啊
“兒砸,關門”我對萌娃小殭屍說。
萌娃小殭屍一揮手,一道妖異紅光撞在了堂屋門上,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堂屋裏再次安靜下來。
我和萌娃小殭屍坐在篝火旁邊,也沒敢再睡,甚至我腦殼裏出現了一個古怪的念頭,如果今晚能風平浪靜,等到天亮後,我們再對付火鬼王就容易多了。
咚咚。
念頭剛起,堂屋門就被人敲響了。
我心臟一下提到了嗓子眼,扭頭問萌娃小殭屍:“有感覺嗎”
萌娃小殭屍搖搖頭。
說實話,以前抓鬼鬥邪祟雖然害怕,可還沒有哪一次像今晚這麼刺激的。
這一開門,玩的就是心跳了啊
正忐忑着呢,門外忽然傳來了醉天師的聲音,很低很低:“開門,陳先生快開門。”
這傢伙,怎麼又回來了
“快點開門,陳先生。”外邊,醉天師的聲音很低很低,但很急促,好像真遇到什麼事了。
猶豫了一下,我讓萌娃小殭屍去開門,畢竟他也是邪祟,外邊真有啥玩意兒也拿他沒轍。
萌娃小殭屍倒是半點緊張的樣子都沒有,踱着步子屁顛屁顛的就去打開了堂屋門,門剛一打開,醉天師就踉蹌着衝了進來,一個趔趄摔在了地上。
“我去,你這啥情況”我說。
醉天師急忙爬起來,臉色煞白的說:“刺激,外邊真刺激”
外邊
我當時猛地一激靈,看向屋外,漆黑一片,夜風吹了進來,吹得篝火劇烈晃動着。
仔細一看,我當場頭蓋骨都快炸飛了
人臉
很多很多的人臉
藉助着堂屋裏的火光,隱約能看到一張張煞白的人臉就跟變戲法似的從黑暗中冒出來。
一張張煞白的人臉面無表情,男女老少都有,一雙雙眼睛卻放着淡淡的綠光,直勾勾地盯着堂屋裏。
這感覺你們能想象嗎
就特娘跟在野外被一羣眼睛放光的狼盯着似的。
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屋子外邊的院子裏,估摸着就冒出來了幾十張人臉,飄在黑暗中,別提多恐怖了。
我當時感覺一股寒意從腳底板直竄到天靈蓋,丫丫的腿兒,這比直接和這些鬼魂幹架還要刺激
“咋,咋辦”醉天師死死地抱着我的胳膊,聲音都哆嗦了起來。
“辦個溜溜球啊”我也是一陣蛋疼,本來如果我們三個守着村子的三個方向,劉長歌應該是有辦法解決的,就算不能解決估計也能拖一陣子。
現在醉天師跑我這來了,後續的變數我也看不透了
呼呼
噼啪噼啪
外邊的夜風越發的急促,吹進堂屋,篝火燃燒的越發的兇猛,不斷爆響。
被外邊那一張張面無表情的人臉盯着,我渾身都毛毛的,這麼下去也不是個事。
“兒砸,你能出去談判一下不”我說,“把你的力量全都釋放出來。”
“好噠。”萌娃小殭屍點點頭,身上嗡的血光乍亮,就跟開了特效似的,刺眼的厲害,然後他就屁顛屁顛的走了出去。
呼。
幾乎同時,一陣勁風吹進堂屋裏,詭異的是,堂屋門卻突然嘭的一聲關上了。
我皺眉看着堂屋外,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清,四周一下子也安靜下來,落針可聞。
這感覺就跟被扔在油鍋裏了一樣,難受的要死。
大概持續了五秒鐘,突然,屋子外邊一陣狂風乍起。
砰的一聲,堂屋門直接被撞開,狂風吹進屋子裏,將地上的篝火木材吹得漫天亂舞,場面一下子亂了起來。
幾乎同時,萌娃小殭屍就跟個破口袋似的倒飛進了堂屋裏,砰的砸在我腳邊,這屁孩子捂着屁股擡頭哭的嗷嗷的看着我:“父親大人,我,我被打了。”
我當場就傻眼了,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