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裏的場景,那麼熟悉,又那麼陌生。
教室裏,擺設和裝飾和我記憶中的那個班級一模一樣,可陌生的是,我居然在那一個個洋溢着笑容的人臉上找到了一張張熟悉的面孔。
王大錘、劉長歌、三戒和尚、周小青、玉漱、白靈兒等等
他們,全都在我這個班級裏,還全都穿着我們學校的校服。
和我是同學
“風子,聽說你丫昨晚和黑胖很放縱啊”長得和劉長歌一模一樣的那個同學笑着朝我跑來,摟住了我的肩膀。
這傢伙和劉長歌長得一模一樣,帥的不要不要的,甚至就連逼格都格外的相似,就剛纔他朝我跑過來的樣子,要是再換一身西裝,妥妥的總裁範。
我茫然地看了他一眼:“你是”
這傢伙愣怔了一下,笑着拍了一把我後背:“你丫昨晚摔傻了吧我是劉長歌啊。”
果然
這話像是一擊重錘狠狠地砸在我心臟上,我愣愣地扭頭看向那一張張熟悉的面孔。
王大錘沒有絲毫變化,依舊黑的想一塊大煤球,滿臉猥瑣相。
三戒和尚依舊腦袋增光瓦亮,不過這傢伙一穿起校服,整個人都年輕了好幾歲,給人一種二禿子小鮮肉的感覺。
玉漱、周小青、白靈兒,她們也都穿着校服,除了身上的服裝不同,其餘的和我記憶中的她們毫無差別。
“黑胖、玉漱、靈兒、小青”我一個個喊着名字。
對面,他們也笑着點頭答應。
一張張笑臉戳進我眼睛裏,像是利刀一樣,狠狠地透進腦殼裏,攪動着我的神經。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怎麼我記憶中的那些人,全都成了我的同學
誰纔是真實
誰纔是夢幻
我腦子裏亂的厲害,記憶和思緒相互衝擊着,腦殼像是要脹爆了一樣,視線都變得有些模糊了。
我咬牙強忍着劇痛,擡頭笑着問:“別玩了好不好不帶你們這麼組團坑我的吧”
啪
身旁的劉長歌一巴掌拍在我後腦勺上:“你小子去看醫生沒有”
“沒看。”我搖搖頭。
劉長歌頓時滿臉悲慼,紅着眼對班裏的同學大聲喊道:“兄弟姐妹們,這是一個噩耗,咱們的陳風同學真的摔成二傻子了。”
話音剛落,所有同學都哀怨起來,一個個同情的看着我。
王大錘更是走到我身邊,擤了一把鼻涕抹在我衣袖上,哭嚎道:“風子啊,可惜了喲,我昨晚就不該帶你喝酒的啊”
我腦子裏亂的厲害,一陣陣劇痛,實在受不了了,推搡了一把王大錘:“夠了,別鬧了,我知道這不是夢也不是真實,就是你們一羣坑貨組團坑我的”
轟
教室裏,所有同學一下子驚呼起來。
王大錘被我推搡了一把也不惱,和劉長歌一左一右的抱着我的胳膊,大聲嚎叫道:“兄弟呀,我害苦了你呀,對不起啊”
隨着王大錘這一聲嚎叫,教室裏登時鬧騰了起來,所有的同學都開始同情我。
我耳朵裏鬧哄哄的,一一掃過這些同學,他們的表情都無比真實,毫不客氣地說,現在給他們一個鏡頭,他們都能組團拿奧斯卡金像獎。
可這一切的一切,和我的記憶衝突太大
讓我怎麼接受
忽然,我腦子裏靈光一閃,咧起嘴角笑了起來。
然後我緩緩地走到了人羣中玉漱的面前,邪魅一笑:“媳婦兒,你也騙我”
“啊”讓我沒想到的是,玉漱竟然紅着臉一聲驚叫,嗔怪地瞪着我,雙手放在身前糾纏在一起。
下意識地,我又看向她身邊的白靈兒和周小青,這倆丫頭,都一臉驚愕地看着我,甚至其他同學也全都驚愕地看着我。
還不中計
我擰了一下眉頭,以周小青和白靈兒的脾氣,我都叫玉漱媳婦兒了,她倆醋罈子肯定得原地爆炸纔對啊。
看來得下一記猛藥了。
想着,我深吸了一口氣,捧起了驚愕中的玉漱的臉蛋,然後狠狠的親了上去。
脣齒相接,我懷裏的玉漱頓時嗚嗚叫了起來,推搡着我想要掙脫開。
我也沒含糊,緊緊地摟抱住玉漱,不讓她掙脫出去。
丫丫的腿兒,讓你們演戲坑我
不說別人,光是我親玉漱這事,周小青和白靈兒肯定就忍不了
轟
霎時間,教室裏的牲口們全都激動地大叫了起來。
整個教室都快被他們掀上天了。
偏偏,沒有一個人上前阻止。
甚至我預料到的白靈兒和周小青也在旁邊激動地尖叫,壓根就沒有上前拉開我和玉漱的架勢。
時間緩緩流逝,突然,教室裏的喧鬧聲戛然而止。
沒等我緩過勁呢,忽然就感到後脖領子被人拽住了,一道冷冷地又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陳風,你個龜兒子,膽子越來越大了啊”
老王
我激動地鬆開了玉漱,扭頭一看到老王,頓時哭的心都有了。
總算有個靠譜的人了啊
我正要開口讓老王別再演戲了呢,老王突然一腳踹在我屁股上,罵道:“給老子滾走廊去罰站,敢在老子的班級裏耍流氓,活膩味了啊”
艹
難道這真不是夢境
周圍的同學一陣竊喜偷笑,面前的玉漱被我親的都快哭了,臉蛋通紅。
見我不動彈,老王又是一腳踹在我屁股上。
我茫然地走到走廊上罰站,這時,上課鈴也響了起來。
走廊上空無一人,我站在門口牆邊,也慢慢冷靜下來,開始仔細的整理着思緒。
現在我的狀態就好像是有兩個人都在我身體裏,兩股記憶不斷的衝撞着,讓我不知道誰纔是真正的自己。
下意識地,我看着朗朗讀書聲的教室裏,聽着那一聲聲讀書聲,不知道爲什麼,心境卻漸漸地平靜下來。
或許或許這樣也沒什麼不好的。
畢竟,我本來就討厭記憶中的那些經歷。
一上午過去,下課鈴聲響起,王大錘劉長歌和三戒和尚率先衝出教室,拽着我就往食堂跑。
在食堂喫飯的時候,他們三個牲口一個勁的誇我牛比,連玉漱都敢親。
我實在是被他們猥瑣的沒脾氣了,只能轉移話題,就把記憶中的那些經歷全都說了出來。
聽完後,他們三個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我愣了幾秒,然後劉長歌才一臉凝重地扭頭看了一眼王大錘和三戒和尚,緩緩地說:“媽&a;的智障,要不是知道你昨晚摔着腦殼了,我特麼還真的就差點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