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揍趴在地上的彥龍道長淒厲的吼叫起來。
砰
我又是一腳踹在了這傢伙身上:“死定了就像你剛纔對我那樣”
彥龍道長身軀一顫,淒厲的吼叫起來:“不,我要是有事,掌門師兄一定會讓你後悔的,放過我,求求你放過我,不要廢我根基。”
我冷冷一笑:“你們殺白龍道長,奪蜀山大位時,可想過今日現在,後悔的該是你”
我也懶得廢話了,轉身繪製了一張“森羅禁絕符”,然後接了一杯飲用水,把符籙燒掉溶進水裏做成符水,強行給彥龍道長灌了下去。
喝完符水後,剛剛還滿臉兇橫的彥龍道長瞬間萎靡了下去。
宛若死狗一樣癱倒在地上,可他看我的眼神,卻依舊怨毒,就跟那種不惜一命相拼的絕望之人一般,他咬牙切齒的說:“但願你們不要上蜀山,不然,你們必將魂飛魄散”
“嘴硬”我一腳踹在這傢伙的腦殼上,直接把他踹暈了過去,然後對顧副局說:“後邊麻煩你了,另外,若是再有人保他們,叫我來。”
顧副局點點頭,又問:“蜀山一事,需要我幫忙嗎”
我搖搖頭:“這件事你們幫不了。”
就算我真讓顧副局幫忙,可警員面對蜀山的那些高手,半點優勢都佔不到,甚至還會害死警員。
“那你打算怎麼辦”顧副局有些擔心,“蜀山可是一派,你難道想以一人之力對抗整個門派”
我眯着眼睛笑看着地上昏死的彥龍道長,冷聲道:“江湖事江湖了,白龍道長於我有恩,劉長歌是我兄弟,這件事,我一個人力扛整個蜀山又如何”
離開了警局,我打車回到了醫院。
剛下車,我就接到了馬憐兒的電話。
“事情辦好了嗎”
“辦好了,多謝前輩。”
“無妨,不過你壓制的那個人是蜀山道長,和蜀山有什麼恩怨,若是需要幫忙,我來。”
我愣了一下,笑道:“若是陳風不行,一定會請前輩出手的。”
掛掉電話後,我看了看天空,城裏的空氣質量不行,整個天空都灰濛濛的。
我掏出香菸,找了個僻靜角落,坐下來,抽了起來。
馬憐兒確實夠幫我的,明知道我對付的是蜀山,卻不問緣由,直言幫我。
光是這份恩情,就夠我還的了。
不過,她這話也確實提醒了我。
如果真的上蜀山的話,我,並不是孤身一人。
地府的關係,帝都的關係,只要我一言出,大佬們還不跟着我齊上蜀山
這樣一想,蜀山的威脅就驟減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地步。
有地府的陰司正神在,有帝都的一百多位大佬在,蜀山那些叛徒雜碎,還不得被我按在地上錘
後邊的時間,我和王大錘三戒和尚都守在醫院裏。
一方面是擔心蜀山還有人來殺劉長歌,另一方面,也是擔心劉長歌那傢伙突然又對玲玲出手。
或許是我收拾了彥龍道長的原因,從那天后,蜀山也沒再出力解救彥龍道長和五個黑袍人,彷彿是將他們遺棄了一樣。
而劉長歌,自從那晚上痛哭之後,整個人雖然依舊萎靡,但是好歹也不排斥我們和玲玲了。
相反,從那晚上起,劉長歌變得格外依賴玲玲,甚至不讓玲玲完全脫離他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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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陣子過得風平浪靜。
甚至讓我有些懷疑這生活是不是過的岔劈了,完全不是我預料中的樣子。
時間緩緩推移,有玲玲陪伴着,劉長歌的狀態也越來越好。
一開始排斥我們,變成了不排斥,再變成了能和我們開口說話了。
劉長歌和玲玲在醫院裏住了半個月,就好的差不多了,我給他們辦理了出院手續。
回到四印堂後,有萌娃小殭屍和小青彌兩個活寶在,氣氛也變得歡快了一些。
就這樣,又過了半個月。
這一天晚上。
我躺在牀上玩着手機,萌娃小殭屍王大錘他們也全都睡了過去。
咚咚。
忽然,敲門聲響起。
我起身開了門,愕然地發現,站在門口的竟然是劉長歌。
“劉哥。”我愣了一下,反應過來,“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喝兩杯”劉長歌從身後拿出了一瓶牛欄山二鍋頭,還有兩個杯子,晃了晃。
我笑了笑,忙讓他進屋,然後關上房間門。
這可是個好兆頭,這傢伙竟然知道和我喝酒了
坐下後,我問:“你到我這來了,玲玲呢”
“她睡了。”劉長歌說着就打開了瓶蓋,一人倒了一杯。
沒等我拿杯子呢,他就端起杯子一飲而盡,然後又倒了一杯,又是一飲而盡,緊跟着又開始悶頭倒酒。
我當場被他嚇懵了,等他喝了三杯後,我才反應過來,忙攔住他:“劉哥,你這到底是來找我喝酒,還是來喝悶酒的啊”
劉長歌愣了一下,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然後又倒了一杯酒,等我舉起杯子後,他和我一碰杯:“幹了。”然後又一飲而盡。
得
這傢伙純粹是拉着我喝悶酒的
我也懶得勸了,仰頭乾了杯中酒,然後又倒上,繼續和劉長歌喝了起來。
屋子裏,靜悄悄的。
我和劉長歌都沒有說話,只是倒酒碰杯一飲而盡,如此重複着。
其實這場面顯得我倆很傻,可我當時壓根沒想過拒絕劉長歌。
這麼久了,這傢伙總算能主動找我了,我特麼豁出命也得陪他啊
俗話說“酒是穿腸毒藥”,可如果喝到位了,有些真話,就能吐露出來了。
大家都是男人,劉長歌心裏悶的壓力和事情需要喝酒吐露出來這事,我會看不出來
一瓶酒喝完,我和劉長歌都有些暈乎乎的,偏偏劉長歌還是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我心一橫,轉身跑到客廳裏把以前喝剩下的一箱白酒全抱回了臥室,放在桌上後,我笑着說:“今晚你喝多少,我就喝多少。”
我倆又喝了大概兩瓶左右,我特麼醉的都快飛天了,偏偏劉長歌依舊只是臉色微紅,眼神時而空洞,時而清晰。
這傢伙,以前怎麼沒發現他酒量這麼大
喝到最後,我也懶得去計算到底喝了多少了,反正肯定是我有生以來喝的最多的一次。
劉長歌的眼神也越來越迷離,坐在椅子上開始晃晃悠悠的,忽然,他拿起一瓶酒仰頭喝了下去,我當時醉得一塌糊塗,壓根沒力氣攔。
咚一瓶酒喝完,劉長歌把酒瓶砸在了桌子上,一抹嘴角殘留的酒水,紅着臉對我說:“風子,幫我殺回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