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人們常說,打是親,罵是愛,不親不愛用腳踹。

    可能是打架的次數太多。

    月泠和夏瑾之私下裏是死對頭,但一旦對起外來,卻是鐵得不能再鐵的哥們兒。

    一方有難。

    八方支援恐怕還不行。

    但兩個拳頭的支持還是可以有的。

    於是,夏瑾之作爲一個合格的老鐵。

    就有了現在的這一幕。

    他的額頭覆着一層薄汗,氣息也有些不穩,胸口上下起伏着,看起來像是臨時得到消息,匆匆趕來的。

    夏瑾之見月泠就那麼看着他,半天也不說一句話,還以爲她是被自己這個驚喜嚇到了。

    於是他笑得愈發燦爛,甩動手中繮繩,向前行到月泠跟前,一個調頭,擡手便親切地勾上了月泠的肩。

    “愛哭泠,看見本公子親自相迎,有沒有很驚喜,有沒有很意外”

    月泠側目瞧了眼搭在她肩頭的那隻手。

    骨節分明而有力,掌心的溫度透過布料傳至她的肌膚,帶過一陣溫暖。

    月泠漂亮的柳眉微微一挑。男女有別的道理她還是懂的,本想不着痕跡地撥落他的手,誰知卻被夏瑾之看出了小心思。

    “你這小子,見到我不打招呼就算了,連勾肩搭背都不行了”

    夏瑾之埋怨一句,隨即將手勾得更緊了。目光瞟到月泠懷裏掉落的五顏六色的繡帕,嫌棄地一把統統掃落在地。

    樓上的姑娘們不樂意了,“你這是做什麼這是我們給公子的東西,你憑什麼丟掉”

    “是啊,公子都沒說什麼呢”

    “什麼人嘛”

    夏瑾之劍眉一揚,回擊道,“憑什麼就憑我是她兄弟

    我告訴你們,少打她的主意,這小子嫩不拉幾連毛都沒長齊,還想忽悠她去逛窯.子你們做夢”

    夏瑾之雙腿一夾馬腹,勾着月泠就往前去,“小泠子,咱們走”

    一言未發的月泠終於坐不住了。嘴角一抽,一把撥掉了他的手,“你才毛都沒長齊

    把你臭爪子拿下去,咱們不熟”

    夏瑾之指着月泠,捂着胸口,俊臉上滿是傷心之色,“好哇臭小子,你打了場勝仗,連親兄弟都不認了”

    月泠表情一僵,賞了他白眼一枚。

    裝,接着裝。

    奧斯卡都欠你一座小金人。

    月泠不理會他,自顧自地繼續往將軍府的方向行去。

    夏瑾之也不生氣,月泠快他便快,月泠慢他也慢,一直保持着與她並行的狀態。

    而這一路,他的話匣子,是徹徹底底地打開了。

    月泠甚至懷疑,夏瑾之是有多久沒說過話,是不是憋得太久憋出病來了

    “愛哭泠,我聽說你這次是單槍匹馬上得戰場,以一挑三萬,可以啊”

    “你都能打退三萬東臨軍,那我去的話,豈不是能逼退十萬了”

    “嘖嘖,東臨軍這也不行啊,太弱了吧”

    “還有啊,你回來怎麼不提前告訴我一聲太不夠意思了。”

    “我跟你說,我最近琢磨了一套拳法,一會咱們切磋切磋,打一架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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