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向前走,一百零二米處,有家玉春樓。我相信以你的姿色,隨便拿個花魁的稱號不是問題,沒準,還能揚名整個大夏。”
衆人懵逼臉:
月泠向來對數字敏感,在現代那會,享有人肉測量儀和人肉計算器的美名。
因爲她可以光憑一雙眼睛,一個頭腦,精準地說出位移,角度,方向等等,誤差小到千分之一。
所以,剛剛一路走來,這一片的地圖都印在了她的腦子裏。
月泠也不管一頭霧水的羣衆,一臉慈祥地拍拍洛瓔的肩,語重心長地道,“年輕人吶,不能總是守株待兔等待機會降臨,命是你自己的,要主動抓住機遇纔行。
孩子,如果你什麼都不會,那就從頭開始,一點一點向前走,等你有了一技之長時,再來找我。”
說完,月泠負手而去。
那背影看在衆人眼裏,像個八九十歲的老先生。
夏瑾之:不想收留就不想收留。
講那麼多有的沒的的道理,不就是爲了掩蓋你小子的心虛麼
他大步追上,拉住月泠的衣角,“愛哭泠,那孩子那麼可憐,你真的不收
你的良心不會痛麼”
主要是她還假裝好心地,給那孩子指路指到了玉春樓去
月泠頓住腳步,偏頭看了他一眼。“這孩子雖然長得瘦小,但看着也有十幾歲了吧十幾歲出去打個工,不是很正常麼
在月府,她跟着我能學到什麼
整日好喫懶做,當個逍遙的公子哥
你要是喜歡,你收了便是。
正好你也老大不小了,收來做偏房小妾也不錯。”
說到最後一句時,月泠特地放緩了速度,清幽的眸似笑非笑,話裏帶着揶揄。
夏瑾之一下子就漲紅了臉,“不是我說你一天天都想着什麼呢你小子就是欠收拾”
二人說着,腳已經跨進了月府的大門。
大門合上的前一秒,月泠回眸,朝仍愣愣望着府內的小人兒看了一眼。
小小的人兒,就那麼眼巴巴地看着她一步一步走遠。
即便是面上覆着輕紗,月泠也能想象得到,那雙世間最澄澈的眼裏,此刻是怎樣的神情。
她輕嘆一聲。
良心怎麼會不痛。
痛死了。
那般純潔的人,早晚是要喫虧的。
讓那孩子歷練一番也好。
然。
月泠很快就後悔了。
此刻,她站在月府偌大的院子裏,有些懵逼。
同樣懵逼的,還有她身側的夏瑾之。
二人站在那,成了空曠的院子裏唯一的風景。
哦不,院子裏還是有小橋流水和假山的。
只不過小橋斷了,流水乾了,假山上長滿了翠綠的青苔。
看上去,好像一座廢棄已久的府邸。
“愛哭泠,你確定這是月府”
“應該是吧”
“那怎麼連個人影都沒有”
“我兩年沒回來一次,你問我我問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