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泠隨手抄起一個木棍,警惕地躲在門後。
片刻後。
就聽一道極響的破門聲。
“喫我一拳
欸,人呢”
夏瑾之看着空空如也的牀鋪,撓了撓頭。
突然腦後一陣勁風襲來。
“喫你一拳喫小爺一棍”
夏瑾之畢竟是練武之人,反應要比常人快些。
他一個迅速的轉身,避過攻擊,然後大手一擡,直接將木棍抓在了手裏。
隨即,藉着慣性,手輕輕往回那麼一拉。
月泠直接向前一個踉蹌,臉朝下
摔了個狗喫屎。
夏瑾之雙手叉腰,得意地笑道,“愛哭泠,就你這種小伎倆,哥哥我很小的時候就玩膩了”
月泠擡頭,鼻孔裏流下兩道紅紅的血印。“夏剩剩,你大爺”
一盞茶的功夫後。
月泠和夏瑾之並肩坐在外面的臺階上,月泠鼻孔裏塞着兩團白白的棉花,而夏瑾之額頭處貼着一塊紗布。
被月泠給揍的。
兩個人手裏一人捧了個烤紅薯,在那呼着熱氣,嘶嘶哈哈地啃着。
“我說夏剩剩,今兒個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你竟然不用去職方司幹活,有閒暇時間來找我了”
夏瑾之將剝好的紅薯塞到月泠手中,然後自然地將她手裏那個啃得亂七八糟的紅薯拿過,吐槽了一句,“長這麼大,連紅薯的皮都剝不下來,笨死了。”
月泠朝他皺皺鼻子,表示抗議。
然後低頭在一手泛着金黃色的紅薯瓤中咬了一大口。
還是剝好的紅薯香啊
“我連續幹了那麼久,還不能請個病假了前段日子只是見面的次數少,這些天,甚至是連你的影兒都見不到了。我還以爲你出什麼事了
愛哭泠,畢竟你是職方郎中,雖然你也沒什麼事做,但記得時常去職方司刷刷臉啊。若是被人告到上頭,看你怎麼收場。”
月泠嘟囔了一句,“反正我也不喜歡那什麼職方司,大不了,就不做了
再者,小爺我很忙的好麼再過半個月,估計我的青樓就要開張了。”
“噗你說什麼”
夏瑾之沒忍住,直接將口中的紅薯噴了出去。
糊了月泠一臉。
月泠抹了一把,唉我去,黃乎乎的黏了一手
“夏、瑾、之”
月泠再坐下時,夏瑾之的右額角又多貼了一塊紗布。
夏瑾之也顧不得疼,一門心思全在青樓兩個字上。
“我說愛哭泠,你、你沒開玩笑吧”
“不可能,你哪來的銀子”
“完了完了,要是讓我爹知道你竟然揹着你爹出去開了青樓,我還沒有阻止你,我不得被打斷腿”
“不對啊,這纔多久的時間,怎麼一直都沒聽你提起過”
“愛哭泠,你該不會在騙我吧”
月泠掏了掏耳朵,然後扭了扭拳頭。
“夏剩剩,你要是再嘮叨,信不信我詛咒你這輩子娶不到媳婦兒”
夏瑾之立馬閉了嘴:
月泠啃完手中的紅薯,起身道,“你今天不是請了病假麼走,跟我去採購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