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傳來的瓷器破碎聲,成功地讓二人的視線齊齊射向窗口。
夏瑾之在臺上站了太久,已經有人按捺不住脾氣,一個甩手,就將茶杯朝臺上扔去。
那茶杯裏,還呈着滾燙的茶水。
燙到人身上,怕是不燙掉皮也得起一層水泡。
作爲練武之人,夏瑾之自然不能傻站着等茶水潑到自己身上。
眸光一冷,他手中長劍一擡,衆人只覺眼前銀光一閃,茶杯撞至劍上,發出清脆的一聲,然後橫掃而出,其內茶水滴水未灑,不偏不倚地在拋出之人的腳邊炸開碎裂。
嚇得那二十多歲的男人一聲尖叫,直接跳了起來,躥得老高。
那人被這麼一嚇,自是不肯罷休,指着夏瑾之破口大罵,聲音尖銳,“不過是個戲子而已,裝什麼裝竟然還敢給老子還手
作爲一個男人,來這種地方賣藝,你的尊嚴被狗吃了麼不就是要錢麼老子有的是錢
你不是賣藝麼老子今天偏偏就要把你買下來,帶回府上,狠狠地折磨你
敢往本少爺腳下砸茶杯,老子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完,一大把的銀票驀地從那人手上揚出,紛紛揚揚,飄落一地。
“這些夠不夠不夠,本少爺還有”
話音一落,又是一把銀票撒了出去。
觀衆席頓時一陣嘈雜。
本來好好的演出,被這麼一個舉動,徹徹底底地打亂了。
別看夏瑾之平時老實巴交的樣子,臺上那個帶着半邊金色面具的他,朝着那人睨了一眼,輕嗤一聲,帶着十足的蔑視。
就這點銀子還想出錢買我
告訴你,本公子是無價之身,就算你搭上這條命,都別想從我這帶走一根頭髮”
夏瑾之這話說得鏗鏘有力,看得月泠都忍不住拍手叫好。
“夏剩剩好樣的太帥了”
那人指着夏剩剩,氣得不輕。
“老子,老子今天就不信收拾不了你了來人,給老子砍了他”
聲音一落,只聽唰唰唰唰一陣的拔劍聲。
整個萬花樓內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因爲拔劍的,不僅僅是那人零零星星的幾個部下。
還有二十幾名黑衣少年,不知何時出現在大殿之內,手中的劍,齊齊對準了那個挑事的男人。
那男人看着距離自己脖頸只有不到十公分的劍,吞了吞口水,雙腿有些發抖,聲音都客氣了不少,“這這都是誤會,誤會,咱們有話好好說,何必刀劍相向呢”
這二十幾人的突然出現,同樣也讓夏瑾之吃了一驚。
不過面上很快便趨於平靜,猜到這應該是某個小人兒的傑作了。
他朝着那二十幾人道,“你們都退下吧。他們不是要砍了我麼讓他們放馬過來,我順便將這劍給一併舞了。”
那二十幾人交換了個眼神,紛紛朝樓上看去,見窗縫的小人兒探出的頭點了點,才一一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