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這副無精打采的模樣,一看就是昨天縱.欲.過度,今天沒緩過來啊
要不然,月公子怎麼能睡成那樣呢
一定是昨夜累到了啊
二人不約而同地露出老父親般慈祥的微笑。
主子已然將生米煮成熟飯,看來,他們昨天晚上完全是白擔心了。
夜千辰看着望着自己傻笑的二人,不由覺得腦仁更疼了。
“收拾一下,待會她起來了,就出發。”
“主子,咱們今天去哪”
“安宜山。”
流風跟流影頓時正了正神色,“是”
月泠是在一陣疼痛中醒來的。
確切地說。
是在一陣臉疼中醒來的。
感覺臉上的肉被人揪來揪去,掐得疼。
一睜眼,就看到夜千辰那張放大的俊容。嘴邊,是得意的淺笑。
夜千辰:“醒了”
月泠:不然呢這麼掐還不醒,當她是豬麼
不過
她的目光向下,將自己打量了一遍。
她怎麼會在夜千辰懷裏
某人瞬間睏意全無,抱着被子一下子縮到了老遠,然後偷偷地掀開一個小縫,見自己衣衫完好,才舒了口氣。
隨即頂着一頭亂蓬蓬的頭髮,指着夜千辰,“你流氓趁着我熟睡,想佔小爺我的便宜你你個壞心眼的臭小子”
夜千辰甩了甩髮麻的手臂,“本殿下會佔你便宜呵,擦亮你的眼看一看,是誰非抱着我不放,又是誰主動往我懷裏鑽的”
昨晚上的那個,是他鬼迷心竅,纔不算是佔便宜。
月泠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再回想一遍剛纔的姿勢。
這才發現好像確實是她抱着人家的手來着
這就尷尬了。
月泠硬着頭皮懟回去,“誰、誰讓你不躲開了,哼”
夜千辰的聲音更涼了,“呵,怎麼沒躲,某人抱着我的手臂,連喫奶的盡都使出來了,讓我怎麼抽出來砍斷手嗎”
月泠說不過他,就狠狠地瞪了他兩眼,小嘴撅得老高,一溜煙地跑下牀去,也不搭理他,自顧自地梳洗。
等收拾好一切,她纔看向牀邊慵懶坐着的夜千辰,語氣生硬地問,“今天有什麼打算”
夜千辰:“好話不說二遍。昨夜你問我的時候,已經說過了。”
月泠:“可是,昨天我睡着了”
夜千辰:“那就怪不得本殿了。”
月泠:她遲早要撕爛他這張嘴
沒過多久,流風來敲門,告訴他們一切收整完畢,可以隨時出發。
四人跟李伯道謝,睡了一覺,月泠也冷靜了下來,爲昨天的衝動和無理跟他道歉一番後,馬車便緩緩駛動,朝安宜山奔去。
而與此同時。
安宜山後,李伯口中那新多出來的亂葬崗。
一道豔紅的身影穿梭其中,手中拎着一個長長的木棍,一邊捂着鼻子,一邊用木棍翻着亂葬崗裏的死人。
金色的面具在朝陽的映照下,反射着奪目的光芒。
“嘖,都是一刀斃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