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手中的菜葉和雞蛋,儼然變成了大石塊,一個個朝着月府上方的牌匾砸去。
因爲牌匾較高且爲木質,一些石塊砸到牌匾上,發出沉重的悶響聲;有些則是丟偏了,掉落在地;而有些,也不是有意還是無意,則是誤傷了守在門口的月泠。
月泠一直擡着手臂去擋,不用看也知道,那半條手臂上定是已有了一大片的青紫。
上方的牌匾因爲石塊的撞擊不斷地晃動着,看上去搖搖欲墜,彷彿隨時都能砸下來一般。
月泠擡眸,朝牌匾看去,死死咬着牙,眸中僅存的溫度一點點地消退,最後只剩一片寒涼。
就聽嗡地一聲。
一道劍鳴聲響起。
月泠手執長劍,在空中劃下一道銀弧,將扔來的碎石掃落。
而她手中的劍,正是那日在幽州城,夜千辰給她的,許多年前御賜給月臨安的劍。
這麼多年過去,這把劍不知沾染了多少鮮血,但依舊鋒利如初,削鐵如泥。
月泠長劍一揮,瞬間便將面前的石頭劈成了兩半。
再加上她那一身不再刻意壓制的戾氣和殺意,下方百姓們的動作愣是頓了好半晌。
月泠運起內力,手腕一轉,長劍的一段劍鋒沒入地下,劍身不斷地嗡鳴,像是在替月泠發泄一般。
長劍就插在月泠的身前,站了這麼久,她腳腕太痛,手臂搭在劍柄上微微靠着,幾縷髮絲垂落頰邊,在風中飛舞着。
即便這樣,她面上卻是一片平靜,連說出來的話都是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她話音一落,下方一片安靜。
果真無人敢上前。
倒是有人不服氣地想逞一時口舌之快,“怎麼,你拿不出證據,也不想把月臨安交出來,現在想滅口了
告訴你,這可是在天子腳下你若是敢殺人,是觸犯律法的”
月泠扯開嘴角,目光冰冷地看向他,“呵,你也知道這是在天子腳下你也知道大夏還有律法
連皇上都未對我爹的事情下以定論,你有什麼資格在這指手畫腳說三道四血口噴人
你有什麼資格擅闖民宅,砸我月府的門匾”
“我、我這是替天行道像月臨安這種人渣,良心被狗吃了對得起愛戴他的百姓嗎對得起大夏對他的期望嗎害自己的兄弟們葬身沙場,他就該去死”
“我看該死的人是你纔對”
月泠低吼一聲,雪白長袖一甩,在空中留下一抹柔美的弧線。
而在她甩袖的同時,一把飛刀從袖中射出,直奔着剛纔說話的那人面門而去。
看着猝不及防眨眼便至的寒光,人羣中響起一陣驚呼聲,那人嚇得全身僵成了一塊木頭。
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覺到,那劃破空氣,從側臉擦過的,帶着金屬質感的冰涼。
他以爲自己要命喪於此,嚇得腿一軟跌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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