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記得選右。
之後,再跟接待的人說明你的問題,將這令牌出示便可。”
月泠眉頭挑了挑。
選左還是選右什麼意思
她低頭,摩挲着手中的令牌,問道,“我出示這個令牌,就不用再跟天機閣的人交換條件了嗎”
“恩。”幽翎淡淡地應了一聲。
月泠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月色之中,那面具好似被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配上他那紅衣墨發,還有慵懶高貴的氣質,看上去愈發神祕。
可他那一雙眸,卻像是銀白月光下,潺潺流過的小溪。
澄澈,明亮,卻也深邃。
不知爲何,那一瞬間,月泠感覺到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就好像她與他相識已久一般。
可這種熟悉感卻如靈光一現般,只維持了眨眼的功夫。
下一秒,月泠便搖了搖頭。
這天機閣她從未聽說過,又怎麼可能認識這個幽翎呢
再說,他這純金面具如此奢侈浮誇,就連尋常人見了,都難以忘記吧
月泠微微出神的功夫,幽翎已然走至她的身前,食指輕輕地挑起她的下頜,迫使她仰頭跟他對視。
眸色,深沉如夜。
話語,卻是輕佻至極。
“女人,記得下次再見面時,對我溫柔一點。
還有,不要太想我。
你欠我的一個條件,我會回來找你討要的。”
說完,幽翎長袖一拂,寬大的衣袍隨着他的動作翻飛飄揚,異香散開,瀰漫在整個房間之中。
他臨走前的輕笑聲彷彿還回蕩在耳邊,月泠看着他離開的方向,握緊了手中的令牌。
他到底爲什麼要幫她
他又是何方神聖
而在幽翎走後不久。
倒在角落的流影悠悠轉醒。
他撐起身緩了幾秒,像是終於恢復了意識,神情緊張地直接飛往月泠的房間,敲響了她的房門。
月泠看到流影完好無損地站前眼前時,放心地鬆了口氣,“你沒事就好,我生怕你出什麼意外。”
流影:這話應該是我跟你說纔對
要是你出了什麼事,我估計得被主子扒掉一層皮
“月公子,你怎麼知道我可能出事了”流影想到什麼似地問。
月泠簡單答了句,“把你弄暈的人,來見我了。”
“那他沒對你做什麼吧月公子你沒受傷吧”
月泠搖頭,“無事。”
月泠既然沒事,流影便不算是失職。
至於具體的細節,作爲暗衛,他也不方便過問。
於是流影朝着月泠行了一禮,“月公子沒事便好,那屬下先去跟主子覆命了。”
“恩,辛苦了。”
與此同時。
雖然已是深夜,但此刻的東宮卻是燈火通明。
夜千辰自打昨夜回宮,便再沒閒下來過。
他走了不過十日左右,一回來,朝中的局面就變了。
月臨安一死,總要有人頂替他的職位。
而一個變動,則會導致接二連三的變動。
就像夏亦琨接替了月臨安的位子,就同樣有人要去接替夏亦琨的位置,以此類推。
夜千茗這個臭小子,趁着他不在,做了不少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