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現在不會了。
她靜候時機,等他們自己撞上槍口,然後給他們狠狠一擊。
你們不是說我無能說我是個廢物麼
那我就讓你們看看,到底誰纔是最無能的那個,誰纔是一無是處的廢物
月泠挑了下脣角。
看吧,只要稍微激一激,便有人上鉤了。
一人不服氣地回擊,“切,我們閒我們什麼都不做我們喫白飯
你自己纔是那個什麼都不做,拼爹當上職方郎中,天天喫白飯的人吧
你竟然還有臉說我們真是可笑”
月泠露出一抹和煦如春風的笑容。
“我是皇上親命的職方郎中,你若是不服,儘管去金鑾殿質問皇上。
再者,我想你還有很重要的一點沒搞清楚。不管你對我有多大的不滿,至少現在,我是職方郎中,我纔是整個職方司的老大。
一個玩忽職守的下屬,沒有任何資格來指責我。”
月泠說着,餘光掃過一旁翹着二郎腿,大搖大擺坐在那喝茶的,一副大爺模樣的張霍。
她露出一個標準的微笑。
客氣地道,“能請你幫我把屋子裏面,案上的資料都搬出來嗎”
張霍懶洋洋地擡了下眼皮。“本公子又不是你家奴才,不幹這些髒活苦活。
來職方司第一天就上房揭瓦,之後就根本見不到人影。你以爲職方司是什麼地方,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你以爲你來了一天兩天,就能踩到我們頭上,對我們肆意壓榨嗎”
張霍站起身來,他比月泠高出半頭,低頭撇着嘴道,“月泠,你做夢要不是夏瑾之那個老好人一直在幫你,你早都被朝廷辭退了
張霍一番話說完,頓時贏來了零星的喝彩聲。
月泠清冷的目光從他們面上掃過,眸底深了深。
看來這張霍定是給了他們什麼好處,纔會讓他們幫着他附和。
呵,是打算讓她顏面盡失嗎
那很遺憾,他可能要失望了。
月泠聽了張霍的話,也不生氣,反倒是脣角緩緩彎起一抹弧度,目光卻如寒冰般涼透人心。
只一眼,便看得張霍後背一寒,頓時想起昨日那般心悸的感覺
他慌忙坐下,欲掩蓋內心的不安。
就見月泠不答話,反倒將頭轉向了身後,朝着一旁的婢女柔聲細語地道,“可以麻煩你們,幫我把書案上堆着的資料拿過來嗎謝謝。”
她這般彬彬有禮的言辭,如沐春風的笑容,看得那幾個婢女頓時雙手捂臉,心花怒放。
這樣的小哥哥,好酥好心動
她們想要來一打
究竟是誰說的,月泠不學無術,紈絝成性,是個廢物
人家不學無術,可是長得好看啊
人家紈絝成性,因爲有紈絝的資本啊
人家是個廢物
呃,怕是說這話的人,眼睛瞎了吧
還廢物這麼俊美迷人的小哥哥,只要站在那,就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大人,不客氣的,奴婢這就去幫你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