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辰見流風一睛不眨地盯着他看,眉頭不由挑了一下,問道,“看着我做什麼”

    流風擡手,指了指自己的側臉。

    夜千辰意會,在側臉摸了一把就摸了一手某人在他臉上留下的一片溼漉漉。

    指腹從齒印上撫過,夜千辰對着銅鏡照了照,見那個印記已經有發紅的趨勢,明顯得不能再明顯。

    不由嘖了一聲,“小東西竟然學會咬人了”

    他低笑出聲,“呵”

    流風在一旁看得雲裏霧裏。

    主子這是開心還是開心還是開心

    過了半晌。

    流風看着一直對着銅鏡,將臉上的齒印摸了一遍又一遍,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去了的自己主子。

    得出結論:主子是真開心。

    但主子不能一直這麼看下去啊百官還在寒風中站着,等皇上出面呢

    流風慫慫地清了下嗓子,弱弱地開口道,“主子外面還有人等着,您看”

    夜千辰眉頭皺了一下,偏過頭來,“我臉上這個樣子,如何出去見人讓他們都散了,有什麼事,明日再議。”

    流風說勸的話就那麼梗在了喉嚨裏,硬生生地被嚥了回去。

    “是”

    轉眼三天的時間過去。

    自登基大典以來,京城中大到酒樓,小到路邊茶攤,都在議論着夜千辰登基的事情。

    這其中的言論自然有好有壞。

    有歌頌新帝才華橫溢,擅長治國之道的,也有詆譭他不近女色,是個斷袖的。

    登基大典結束不久,京城內便瘋了一樣地盛傳一個故事。

    據說當今聖上是個斷袖,早與逆臣月臨安之子有染。登基大典上,月泠爲看心愛之人一眼,不顧宮規及大夏律法,扮成太監模樣私入宮廷,最後遭刺客伏擊,而皇上爲了救她,身受重傷。皇上已被賊人用美色迷了心智,大夏的未來實屬堪憂。

    出了這檔子傳聞,夏瑾之和洛瓔自是擔心得不得了,生怕月泠想不開,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

    然而。

    月泠這些日子大多乖乖聽話,宅在月府。

    偶爾會去職方司待上幾個時辰,檢查工作情況,確保一切步入正軌。

    聽到這些傳聞,也只是淺淺一笑,翹起二郎腿嗑着瓜子,雲淡風輕地道,“大夏的未來堪不堪憂我不知道,但這傳聞有一點說得沒錯。”

    夏瑾之和洛瓔伸長了脖子,齊齊看着她問,“哪一點”

    月泠翹起蘭花指,撩了下額前的碎髮。

    “小爺我的盛世美顏,連我自己看了都覺得驚豔。”

    夏瑾之、洛瓔:信了你的邪

    不過。

    那傳言僅僅瘋傳了一天。

    便訊速地被另外一個傳言取代。

    上一個是貶,這一個就是褒。

    故事,還是那麼個故事。

    但味道卻完全不一樣了。

    傳聞當今聖上年幼之時,武學師承月臨安,並且月臨安曾數次救過他的命。於皇上而言,月臨安不僅是他的老師,更是他的救命恩人。而他同月泠更是打小便相識,關係好得比親兄弟還要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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