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泠坐在馬車裏,單手撐着頭,挑脣輕笑,“我看準的就是早朝時間。至於做什麼自然是搞事情啊”
聽到月泠這話,不知道爲什麼,流影心裏頭總覺得,估計沒什麼好事了
“月公子,咱們這麼直接入宮,怕是不好吧要不要屬下提前派人去支會一聲”
月泠笑意更深,擺了擺手道,“不用。給他個驚喜。”
流影:總覺得會變成驚嚇
他問:“那月公子,您打算怎麼進到皇宮裏面您現在官階不夠,得有令牌纔行。”
月泠:“令牌有啊你主子之前爲了讓我出入方便,不是給了我一塊”
月泠的聲音突然頓住,低頭在身上摸索了一遍。
臥
她換衣服的時候,忘記將令牌帶上了
月泠心頭頓時奔過一個草原的羊駝,隨即想起什麼似地問,“不對啊,你們平時不是經常出入皇宮嗎你應該有令牌吧”
流影尷尬地撓了撓臉,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月公子,實不相瞞,我一般的出入都是從房檐直接走的,因爲從正門進去,更費時間。”
月泠:這尼瑪,要在光天化日之下飛檐走壁了嗎
她撩開車簾朝外看了一眼。
前面就是皇宮了。
如果回到月府取令牌,再折返回來
估計早朝早下了。
那麼只有一個辦法了
流影后背一涼,覺得可能要倒黴
皇宮的某一個牆角處。
閃過一道看着略微寬厚的影子。
流影揹着月泠,月泠揹着一大包沉甸甸的書冊,避開巡邏隊,吭哧吭哧地往金鑾殿趕。
完成任務的那一刻,流影只覺身體被掏空,感覺自己是個苦力而不是話本子裏威風凜凜的暗衛
最要命的是,這個月的月錢還被扣光了。
做力工都比他賺得多
月泠躲在一棵大樹後,拂了拂衣襟上的褶皺,以及翻牆時沾上的土。
然後才抱着那一摞書冊,快步走到金鑾殿門口,噗通一跪。
緊接着運起內力,讓聲音變得更響,傳的更遠。
金鑾殿門口,不斷迴響着她的聲音:“臣月泠,有要事啓奏”
殿內。
夜千辰黑沉着臉色,看着下方的一衆官員。
“皇上,您剛剛稱帝,一切當以百姓爲先啊
現在民間相傳您您喜好男風,這實在不利於大夏的江山社稷。所以微臣認爲,皇上應儘快立後,好堵住悠悠衆口啊”
“臣附議請皇上儘快立後”
“臣附議”
“後位懸虛,不利於江山社稷”
夜千辰冷冷地扯了下脣角。
堵住悠悠衆口
不利於江山社稷
呵,簡直一派胡言
江山社稷跟後位懸虛有何關係
堵住了悠悠衆口又能怎樣
大夏需要的是一個勵精圖治的明君
而不是滿朝文武關心他的性取向,逼他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