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怔了一下,臉上掛着這朝中百官,竟還有不知道我是誰的人的神情。
隨即開口自我介紹道,“在下”
月泠面無表情地聽他巴拉巴拉完一大堆,開口應了一句,“哦,不好意思,咱們不熟。再會。”
說完,月泠竟真的頭也不回地走了。
只留下那大臣一人,一臉懵逼地站在那兒
月泠走得決然。
因爲她原本的目的就是升官而已。只有站在高處,雙眼所見的東西纔會更加清晰透徹,她也才能擁有找到謀害月臨安的兇手的資本。
至於其他
無所謂。
月泠甩袖離去,剛走到金鑾殿的門口,身後便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泠兒。”
月泠頓住腳步,回頭,面上帶着笑意,“夏伯伯。”
夏亦琨走上前來,拍了拍她的肩膀,“恭喜啊。老月今天若是在場,定會開心壞了,拉着我不醉不歸。”
提起月臨安,月泠的眸子暗了幾分。但還是乖乖點頭,“是啊。”
夏亦琨繼續道,“哎,我們家瑾之要是有你一半的懂事和爭氣,我就知足了。
以前啊,我總是教育他,多向你學習學習。他非是不聽,現在倒好。老大不小了,連個媳婦兒都沒娶,在兵部打拼了這些年,前段時間才混成了個侍郎。”
月泠輕笑。
每每提及他那不爭氣的傻兒子,夏亦琨就總是一陣哀聲嘆氣。
“夏伯伯,瑾之這個人雖然跟別人比起來走得有些慢,但他每一步,都走得比別人踏實認真。越努力,便越幸運。
瑾之算是大器晚成,您其實不必擔心他的。”
聽到月泠的安慰,夏亦琨皺着的眉頭非但沒有舒展,緊接着還重重地嘆了口氣。
“哎,我真是替那個臭小子操碎了心吶”
月泠不大清楚他話裏的意思,問道,“夏伯伯,瑾之是又做什麼惹您生氣的事了嗎我替您教訓他”
夏亦琨看着她,猶豫片刻,才一臉無奈地開了口。
“泠兒啊,我知道你和瑾之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你說的話,瑾之自然能聽得進去幾分。
夏伯伯問你,你認不認識南大人家的千金”
“南大人您是說吏部尚書南大人”月泠問。
“沒錯。”
南大人家的千金不就是南肆月麼
“我認得的啊。怎麼了”
夏亦琨輕咳一聲,“瑾之這小子最近好像和南大人家的千金走得比較近。而且,昨日我跟南大人交談之時,南大人也有意透露,南小姐對瑾之似乎也是芳心暗許。
我想了想,瑾之已經老大不小,也是時候該成家立業了。
南小姐跟瑾之算是門當戶對,所以我就想着,將這門親事定下。
可那臭小子脾氣倔得很,腦子裏天天裝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