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肆月聽完,直接拍案而起,像打了雞血一般,面上陰霾一掃而光,重新恢復鬥志。
看得月泠一愣。
“南姑娘,你”
月泠後面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南肆月的聲音給壓了過去。
就見她雙手拉着月泠的手,朝她行了一個大禮,“月公子,你真是幫了大忙謝謝等我和夏瑾之那貨成親的時候,你可記得要來喝喜酒啊再會”
月泠一臉懵逼,“”
怎麼了這是
南肆月怎麼突然開心起來i了
她說什麼特別的了麼似乎沒有啊
月泠看着南肆月匆匆離去的背影,不解地搖了搖頭。
女人的想法,真是難懂
房門外,夏瑾之進不去房間,只得貼着門,想要聽清她們的談話內容。
無奈萬花樓內人來人往,外面聲音嘈雜,夏瑾之貼着門的臉都快被擠變了形,也沒聽到一個字兒。
房門驀地打開,夏瑾之沒了倚靠的東西,直接向前一個踉蹌
跪在了南肆月的面前。
南肆月:
月泠:
空氣靜默了幾秒,月泠率先反應過來,大笑出聲,笑得前仰後合。
南肆月憋着笑,甩了甩手中的帕子,“本小姐今兒個出門可沒帶銀子,不必行此大禮,平身吧。”
說完,南肆月便甩着袖子大搖大擺地走了。
只剩下夏瑾之一個人羞得漲紅了臉,尷尬地從地上爬起來
回到萬花樓,月泠自然是開心且放鬆的。
獨自一人躺在偌大的牀榻上,看着窗外懸着的明月時。
卻又是覺得孤單的。
心裏那塊彷彿空缺了的地方,被白日裏的歡聲笑語所遮蓋。
而到了這時,那些笑聲如潮水般退去之後,剩下的還是i那片空缺。
當有東西填補的時候,可能會覺得好受一些。可將填充物取走的那刻,那片空缺,好似被放大了一般,會讓人覺得更加難受。
以爲嚐到了甜,所以纔會覺得原本的苦更苦。
三更的鑼聲響起。
月泠嘆了口氣,坐起身來,將窗關嚴。
已過三更天,他應該不會來了。
她翻了個身,胡思亂想着。
也不知道此時此刻,夜小花在做什麼
是不是還在生氣
或是也在想她
月泠想,要不,明天找他道個歉,解釋解釋好了
她想着想着,眼皮越來越沉,不知什麼時候睡了過去
翌日一早。
月泠盯着兩個大大的黑眼圈,特地起了個大早,想着等下了早朝找夜小花好好地聊聊。
她還僥倖地想,沒準今天他就不生氣了呢他可是皇上,不會那麼小心眼的
然。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從早朝開始到結束。
夜千辰一直板着一張臉,連個眼神都沒給過她。
月泠也由一開始站得筆直,目光灼灼看着他的模樣,變成了垂頭喪氣,閉眼打盹兒的樣子,活像個霜打了的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