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是攔着她不讓進。
月泠眉頭微挑。
“李管家,你這是何意”
李管家客氣地笑笑,“月公子,少爺最近染了風寒,需要休息,不便見人。等過些日子少爺身體好轉了,自然會去找公子您的。”
這一番話,趕人的意思已是很明顯了。
可某泠卻毫不在意一般,抻着脖子往裏看,一副還要往裏進的架勢,“風寒這都半個月了還沒好,得病成什麼樣啊李管家你放心,我保證進去的時候靜悄悄的,不吵到瑾之休息。我就偷偷地看一眼,一眼哈”
“欸欸欸月公子請止步,止步啊”
管家再次攔了上去。
月泠的眉頭不耐地蹙了一下。
就見管家雙手交疊着摩挲了片刻,略加思索道,“月公子,實不相瞞,少爺他不僅僅染了風寒,他,他還得了一種會傳染的怪病”
“怪病此話怎講”
管家支吾了兩聲,“就是呃,就是哦對,少爺他啊,全身起了紅疹,府裏伺候他的幾個下人都被傳染了呢”
月泠擡眸朝內院望了一眼,目光平靜卻夾雜着一絲怪異。
“是不是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可有找大夫看過”
“有有有,大夫已經開了藥,少爺服藥後,這幾日已經有所好轉,月公子不必擔心。小的不讓您入府,也是怕您染病,爲公子着想罷了。”
月泠客套地笑笑,“如此,那在下就改日再來探望。”
李管家聞言,擡手抹了把額間的汗,老褶子都笑了出來,“好好好,公子慢走。”
卻在下個路口處,一個轉彎,又繞回到了夏府後側。
她怎麼可能走
李管家的那番話明顯是爲了搪塞她而現編的謊言。
有一點月泠想不明白。
就憑她和夏剩剩的關係,夏府的人沒必要跟她隱瞞夏剩剩的行蹤啊
防着她有什麼用
又不能當飯喫。
月泠思來想去。
覺得夏剩剩他很有可能
是被他爹打斷了腿
作爲一個合格的老鐵,月泠怎麼可能棄他與不顧。
於是她偷偷摸摸地翻上夏府後牆,沿着牆沿趴着行了數米,然後
一聲不響地退了回來。
特喵的。
夏府什麼時候添了這麼多的守衛
多到她都不敢翻下牆頭了
月泠拍拍手,回頭看了夏府一眼。
好漢不喫眼前虧,晚一天夏剩剩也不會怎麼樣,明天先探探夏伯伯口風,她再來也不遲
這樣想着,月泠就心安理得地大搖大擺走了。
翌日。
早朝一下,月泠便叫住了夏亦琨。
“夏伯伯,許久沒見到瑾之,聽聞他請了病假,不知他身體如何了”
夏亦琨腳步放緩,卻沒停下,草草地回了一句,“他就是染了點風寒,沒什麼大病,泠兒不必擔心。”
月泠跟着他往前走,“風寒我怎麼聽說他得了會傳染的怪病呢”
夏亦琨後背微不可見地僵了一下道,“最近政務繁忙,我都把這茬忘了。總之他人好好的,沒什麼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