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落落努努嘴,似乎十分不滿意,是啊誰來勸我都沒用,滾蛋滾蛋
尹紗夏看她越來越瘋,就按住了顧言爵,搖搖頭示意交給她。
尹紗夏就拿着酒杯,抓住明落落跑到別的地方,笑着說道:這就是你報復我的方式把易洋叫了過來
尹紗夏試圖用別的方式,吸引她的注意力、
可她明落落臉頰泛紅,俏臉貼近了尹紗夏的肩膀,我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誰叫你把顧言爵叫來的,你不知道我最不想看見的就是他嗎那我也要讓鹿易洋來,咱們倆個誰怕誰啊
儘管這樣,她還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下口。
尹紗夏失笑,嘴角露出一個梨渦來,我可是爲了你好以前每次帶你來酒吧,你都是哭着喊着讓我把言爵叫來的。好了,現在把你的爵哥哥帶來了,你又不高興了
我什麼時候哭着喊着咳咳,她尷尬的想起了什麼,就算有,那也是過去了。小孩子不懂事而已。
你都有點醉了,還在騙自己。尹紗夏勾脣一笑,示意着顧言爵過來。
然後尹紗夏便自動的離開了。
我沒騙明落落的腦袋搭在桌子上,眼睛都要睜不開了,嘴裏還唸唸有詞道:是,以前我每次來酒吧喝酒放縱,都是因爲他可他也不知道啊
誰說他不知道的。男人清冷的聲音傳來,在喧囂的酒吧裏顯得尤爲清晰。
明落落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了,怎麼會聽到顧言爵的聲音呢
她覺得,自己好像是回到了那一年,準備了禮物要送給顧言爵,卻被顧言爵隨手扔掉,她小心翼翼的撿了起來,還是壞掉了。
記得是什麼禮物呢
我做好了要送你,可是都壞了。
我記得。是蛋糕。
嗯蛋糕好像是啊,我花費好久才做好的一個蛋糕,全碎掉了。我的心意,都白費了。從那以後,我再也不要做蛋糕了,一點也不好喫是吧。
好喫。顧言爵微微笑着。
明落落也不知道爲什麼,覺得眼前天旋地轉的,擡起頭來,只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搖搖頭,不,一點也不好喫的。
你沒喫過,怎麼知道不好喫
你也沒喫過,怎麼知道好喫
我喫過。
顧言爵淡淡的說道。
明落落眉頭都緊皺在一起了,覺得自己可能是聽錯了,喫過
喫過什麼
她大腦又開始短路了,繼續自言自語,還有一次,我偷偷去學校看爵哥哥了,可是他卻跟子悠姐姐在一起,還被人拍照了,他們在一起的樣子好甜蜜好幸福我也想要跟爵哥哥在一起照一張兩人照片,可爵哥哥好像很嫌棄我他把我推開了,我不想理他了。姐,你說他是不是真的討厭我。
時空好像發生了變化似得。
明落落甚至不知道現在說話的,究竟是顧小落,還是明落落。
自然更不可能分辨的出,坐在身邊的人是誰
連性別都有可能搞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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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討厭你。
怎麼可能呢不討厭我,爲什麼要推開我,不討厭我,爲什麼要扔掉我送給他的心意他還讓我滾姐,他讓我滾出顧家,逼我簽下離婚協議書,你知道嗎我要死掉了
顧言爵越是聽着,心越是痛。
劇烈的疼痛着。
在偌大的,嘈雜的酒吧裏,他俯身傾聽着她的自言自語,彷彿想要將她的心事全部知曉。
也許只有在她醉的樣子中,他才能看清楚她真正的心意了。
他靠近她的身邊,問道濃重的酒味,以及身上若有似無的香味,不由得失了三魂七魄。
你怎麼能說死掉了,這麼嚴重的詞語男人暗啞的聲音說道。
聽在她的耳邊,顯得更爲突出和特別了。
真的要死掉了。離開顧家的時候,我覺得我可能活不下去了。我甚至幾度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裏偌大的陌生國度裏,我心裏想的,全都是顧家。可我不能回去,因爲我是被趕出去的我被他趕出去了。
她一邊說着,一邊心疼的抱住了自己。
顧言爵心,像是被針扎似得。
每次她提起過去,提起受傷痛苦的樣子,顧言爵也彷彿自己變成了那個顧小落。
甚至,也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當初給她造成的傷害有多大。
難以想象的傷害。
對不起。
什麼誰再說對不起明落落皺着眉頭,聽着聲音十分耳熟,可她像是抓不到的樣子。
顧言爵深深地看着她泛紅的臉頰,是我,不該那樣對你。其實從你離開顧家開始,我就後悔了。
明落落擡眸,似乎掙扎着想要聽清楚他的話,看清楚他的臉,可是徒勞無功。
麻痹的醉酒讓她難以聚集精神,只能模糊的感知一切。
甚至連真實還是夢境都分不清楚。
爵哥哥我只想要爵哥哥可他不要我了。
他是個混蛋。
是,他就是個混蛋。明落落噘着嘴,不滿的說道。
隨後又覺得不太對勁,連忙搖搖頭,不爵哥哥他不是混蛋。
顧言爵簡直要被她打敗了,淺淺的笑着,哦怎麼又不是了。
只能我罵他你不許罵。明落落自言自語的,也不知道在跟誰講話。
顧言爵笑意更深,我是誰
你,是誰啊
明落落哪裏知道身邊的人是誰,她只知道,爵哥哥只有她一個人可以指責,可以痛罵,別人當然不允許了。
這種感覺,彷彿只能讓她一個人擁有。
無論是好的,壞的,都是她自己的感覺。
但是別人,若是說了他一個字不好的,她都會十分的反感。
我不管你是誰,總之不許罵他我罵他可以,你不行明落落固執且霸道的說着。
顧言爵將她的小身體摟在了懷裏,輕輕地拍着,好,我不罵這個混蛋了。
不許再說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