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顫着聲問道:“你你怎麼知道的”
能夠叫出那種蟲子的顏色,而且還知道那蟲子是變異的,之前又說自己連副市長都敢下手,他用屁股想都明白,自己做的事情被眼前這個年輕人知道了。
“這個你不用管。我最後問你一次,是,還是不是”秦朗冷冷看着對方,冰冷的目光彷彿一道冰柱刺進了中年男子的心中。
中年男子迎着秦朗的目光,點頭如搗蒜:“是,是的。”
他明白,想抵賴是根本不可能的。
然後他忐忑地問道:“你是便衣”
向副市長下手失敗後,他知道警方肯定會追查,原本以爲警方永遠查不到自己的頭上,沒想到這麼快就栽了。
“你說呢”秦朗似笑非笑道。其實說他是便衣也沒錯,反正逮着了這人,他一定會爲葉叔出氣報仇的。
王八小眼的中年男子想了一下,又趕緊搖頭。行事這麼霸道,下手比他還重,面前這人應該不是便衣。
“我的身份你還不配知道。”秦朗冷冷道,“現在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
中年男子沒說話,似乎在猶豫,眼珠子在四處轉動,像是要找機會離開、或者呼救叫人。
“耳朵聾了麼”秦朗可不會跟這種人客氣什麼,右手卡住對方的喉嚨,將一百四五十斤的中年男子生生提了起來。
中年男子雙腿拼命在地上亂蹬,面紅耳赤地,呼哧呼哧喘着粗氣。
秦朗手一鬆,中年男子連忙大口大口地呼吸,心有餘悸,感覺剛纔就像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
“這變異的蟲子是你和誰研製出來的”秦朗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秦朗不相信是對方一個人研製出來的,明顯對方的技術不到家,否則不會讓蟲子在胳膊上咬出一個洞來。
“就就我一個人。”中年男子眼神有些閃爍。
啪
秦朗一巴掌抽得這人在原地轉了五六圈,等中年男子停下後,一張臉已經全腫了。
“我要聽的是實話”秦朗冷冷說道。
頓時,中年男子最後一點僥倖之心,也消失了。面對秦朗,他壓力如山大,明白在秦朗面前,他根本沒有僥倖逃脫的可能,唯有乖乖配合。
“還有一個人,是我師父。金色變異蟲子就是他培育出來的,他以前是搞動物基因研究的。”
秦朗聽了,馬上追問道:“對副市長下手,是你和你師父做的吧”
中年男子心知瞞不過,只好實話實說:“是。不過我就是一個傀儡,這單子是我師父接的,從謀劃到實施,也是我師父在主導。”
秦朗冷笑。這傢伙倒是會推卸責任。
大難臨頭各自飛,看來什麼師徒之誼,在這人眼裏,啥也不是,這人就是一個寡情之人。
秦朗自然對這種人印象更差,決定要將對方繩之以法。
不過,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沒問。
“你師父現在在哪兒打電話問他一下。”秦朗問道。
“古先生,我花重金讓你辦這事,你務必要辦好,一定要讓秦朗那小子死掉”
柳松仁的紅色別墅,書房內,柳松仁惡狠狠對一個老頭說道,表情中充滿了怨毒,分明是要置秦朗於死地。
這老頭獐頭鼠目,小八字鬍鬚,活脫脫一副陰狠、猥瑣之相,正是王八小眼的中年男子所稱的“師父”。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什麼時候下手你自己決定,不過越快越好。”柳松仁陰冷無比地說道。
在一時半會聯絡不上世界級的殺手去殺死秦朗後,柳松仁改變了策略,決定馬上就向秦朗下毒手,因此找到了古玉毒這位擅長用變異蟲子殺人的人。
“沒問題。”古玉毒說道。
“記住,如果發現秦朗身邊有這個人,也一併殺了,酬金我會額外再加。”柳松仁又拋給了古玉毒一張照片,臉上露出了殘忍至極的笑容。
那張照片上的人,赫然是一個非常漂亮的花季女孩。如果秦朗在,一定能夠認出那女孩就是柳真真
古玉毒走後。
“真真侄女,你和你那頑固老爸一個德性,居然都要和我作對,那我就殺了你”作爲柳真真親大伯的柳松仁,此刻六親不認,比冷血動物還要殘忍
古玉毒離開柳家後,去了一家咖啡館,剛好接到了徒弟的電話,古玉毒也沒多想,就將自己在“綠意”咖啡館的消息告訴給了徒弟。
秦朗得到了自己最後一個問題的答案,自然要將中年男子先繩之以法了。於是秦朗給葉明城打了個電話。
不到五分鐘,離醫院最近的一個街道派出所就來了幾名幹警,手銬銬住了中年男子,將其當做嫌疑人直接帶走了。
秦朗這才攔了一輛出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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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直奔“綠意”咖啡館。
到了後,秦朗一眼就看出其中一桌,就有中年男子師父的蹤影,秦朗很高興,只需要拿下這老頭,就能幫葉叔了結那起驚動了省委的案子了。
不過,在秦朗看了一眼那老頭後,讓秦朗意外的是,那老頭髮現他後,竟然看了他好幾眼,眼神中似乎還透着一股興奮。
然後,那老頭起身,從他旁邊走過去,朝着廁所的方向走去了。
秦朗自然不知道古玉毒認識他,因爲他和古玉毒從來沒有打過交道。因此,關於古玉毒受了柳松仁的委託,要下手殺死他的事情,秦朗並不知情。
“奇怪,那老頭似乎對我不懷好意,難道之前他徒弟和他打電話時,他徒弟暴露了什麼,讓他對我起了戒心”
秦朗心想着,自然不會讓這老頭溜走,於是跟了上去。
古玉毒發現秦朗跟着自己進了廁所,有些喫驚,不過這時候他剛好藉助廁所的隱蔽性,偷偷地將身上盒子裏豢養的兩隻新一代變異蟲子取了出來,拿在了手上,於是反而更加得意。
“本來還想着該用什麼方法接觸到你呢,現在好了。”
古玉毒於是裝作剛小便完、轉身出廁所的樣子,卻在經過秦朗身邊時,突然崴腳,“哎喲”一聲,整個人失去了身體平衡,不受控制地、很自然地朝秦朗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