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南宮凱忽然失了耐性,咬牙切齒:“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
聞言,她一張臉皺得更加厲害。
正要詢問,樓上,卻忽然傳來開門的聲音。
緊接着,涼涼的聲音便傳了出來:“南宮,回去。”
“哥!”南宮凱狠狠瞪她一眼,終究還是不情不願的走了。
陸南城像是剛從房間出來,不知怎的,臉色竟然有些蒼白。
她未免有些擔憂,仰望着他:“你還好嗎?”
“你是不是特別希望我不好,最好早點倒了,你就自由了?”男人冷淡的覷她一眼,傷口的痛從他回來,似乎就徹底發作了。
林初夏怔了怔,不明白爲什麼突然這麼對她。
明明早上走的時候,一切都還好好兒的。
男人的眉忽然深深皺起,眼神深不見底:“你就沒什麼想對我說的?”
主動承認錯誤,時間還不晚。
林初夏愣怔的盯着他,疑惑極了。
這個男人,好像是從三天前開始,就變得特別反常。
“陸南城,你今天真的好奇怪……”
聽到她的話,心裏鬱躁得更厲害了。
陸南城臉色十分難看,就站在二樓,繃着一張臉,咬牙道:“你再說一句試試!”
這女人,成心的?!
簡單幾個字,說得咬牙切齒,暴躁極了。
林初夏被他吼得一愣,無辜又委屈,一時間,情緒竟然也跟着激動起來。
“你讓我說!說了你又要吼我!我不說就是了!”
她鼻尖一酸,氣極了,瞪他一眼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啪”還把門給鎖了。
陸南城給她氣得眉心直跳,額頭上的青筋都蹦了出來。
要不是他現在情況不太好,她哪裏還這麼輕鬆的走得掉?!
腹部的傷口,痛得愈發厲害。
他強忍着,心煩意亂的回了房間。
林初夏鎖了門,剛冷靜下來,就聽見外面也傳來一聲關門的巨響。
她坐到牀上,發起愣來。以前他也愛吼她欺負她,可自己的反應也不至於這麼大的。
怎麼最近,脾氣變得越來越差了?
翌日,林初夏喫完早餐,都不見男人從二樓下來。
哼,小氣鬼!
她想了一晚上,還打算今天早上好好和解一下。沒想到,一個大男人氣度竟這麼低!
喫過飯,司機便送她去了公司。
她現在,要去確認一件事。
林初夏進了王莎的辦公室,沉吟一下:“莎姐,我一直有個疑惑。”
王莎擡頭示意她講。
她咬咬脣,問了出來:“王總監突然離職,是另有隱情嗎?”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王莎把筆撂在了一邊,微微蹙着眉頭。
“王濤給我遞辭職信的那天,整個人都灰頭土臉的。看起來狀況很不好。而且他走的突然,我之前也懷疑是不是遇到什麼困難了。”
“你派人查了?”
“查了。”王莎實話實說,“可什麼都沒查到。”
聞言,她細眉團了起來。
什麼都查不到,反而說明了事情的嚴重性。
林初夏震驚的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現在,她基本已經肯定了。
放着大都市工資不菲的體面工作不要,回老家養豬……
要說不是被人“警告”了,打死她都不信!
心頭,被一種奇怪的情愫卷席。
早上出門的時候,她還罵着某人小肚雞腸。
可是,他爲她做的這些事,卻從來都沒告訴過她……
她咬着脣,內心糾結萬分。
算了!她晚上回去,一定跟他好好和解,再好好說聲謝謝。
這麼想着,原本不安的一顆心,才終於平靜了下來。
下班,司機來接她。
“許司機,你女兒差不多滿月了吧?”
“是啊,後天就滿月了。林小姐還記得,真是有心了。”
林初夏微微一笑,“不用開這麼快,安全第一。”
“林小姐今天心情很好啊。”
聞言,她脣角不自覺揚了揚。好像……是挺不錯的。
抵達莊園,林初夏早已歸心似箭。
找了一圈,卻沒看到男人的影子,蹙着眉:“劉叔,他還沒回來嗎?”
管家面色有些凝重,猶豫不決。
畢竟南宮先生吩咐過,不能說。
遲疑間,她已經拿出手機,撥了出去。
良久,卻沒有人接。
他工作繁忙,可是,從來不會不接她的電話……
林初夏皺着眉,心裏隱隱開始發憷。
“罷了!林小姐,你可別說是我說的!先生今天暈倒了,已經送去了艾康遠醫院。”
本就有些不安,劉叔的話,忽然將她腦袋炸成一片白光。
“怎麼會忽然暈倒?什麼時候的事?”她喃喃着,臉色瞬間白了。
“就在早上你離開不久。先生從房間出來的時候臉色就很不好。”
只覺得耳畔“嗡”了一下,林初夏徹底慌了,“許司機,麻煩你送我去醫院!”
路上,再也顧不得什麼安全第一,心慌難安催促着:“許司機,麻煩你再開快一點。”
終於,半個小時後,到達目的地。
在護士站確認了樓層,連電梯都等不及,林初夏直接轉進樓梯,慌慌張張的往上跑。
纔剛踏出樓道口,身後就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讓一讓,麻煩讓一讓!”
一回頭,就見面色凝重的醫護人員推着車往手術室趕。她愣怔一瞬,猛然認出,剛纔路過的醫生,似乎就是之前爺爺住院時,他專門安排的那位!
心裏一顫,她連忙追了上去。
身後,一道極度緊繃的聲音,低吼而出。
“你還要往前走,你是想害死他嗎!”
腳步猛地僵住。她白着臉轉身,南宮凱眼底是一片極力壓制的憤怒。
“我問你,你昨天晚上,到底跟他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他怎麼樣了?你先把話說清楚!”
南宮凱一聽,氣得差點吐血。左御根本攔不住,只能連忙朝她使眼色。
林初夏沒有走,篤定的站在原地,吸了口氣:“你現在就是掐死我,我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