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來幹嘛”村長嚇了一跳,白柏用變聲器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沙啞冷漠,說了聲:“別動。”
村長很聽話,放下紙筆坐在沙發上,絲毫沒有站起來反抗的企圖。
“這房子不賴啊,這些年沒少貪錢吧”白柏大大咧咧地在屋子裏轉了一圈,還低頭看看村長在寫什麼,結果發現只是一些工作記錄。
“壯士哪裏話,兒子們在城裏打工賺了些錢,比較孝順而已。”村長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稱呼白柏,不過話卻說得滴水不漏,完全不順着白柏的話往下接。
白柏早有心理準備,這種老狐狸如果這點警惕性都沒有,自己也就不必費這麼大心思想辦法了。
“你的孩子是夠孝順的,可是不知道多少人家因爲你乾的好事,失去了孩子呢”白柏繼續詐村長,說完死死盯住村長的眼睛。
村長露出一副迷茫的表情:“壯士你在說啥,我真的聽不懂。”
看着村長的眼神,白柏覺得如果不是他演技太好,那他就真的是不知道這件事。
“哦,你牆上這畫挺不錯的啊。”白柏突然轉移了話題,看向客廳牆上的一幅水墨畫,裏面畫的是一對仙鶴依偎而立。
村長正要客套,白柏說了句:“你看左邊這隻的眼睛。”
同時白柏一擡手,刀子化爲白光飛了過去。
村長的木光剛剛落在仙鶴的眼睛上,白柏的刀子也插了上去
白柏和畫之間隔了好幾米,他的準確度和速度都讓人歎爲觀止。
白柏踱着步過去拔下刀子,村長已經在求饒了:“壯士饒命啊如果你是求財,我家裏還算有點兒積蓄,你儘管拿走,只要留我一條老命就行了”
“呵呵,你能給我多少啊小錢我可不在乎,我想要的是一勞永逸,比如,加入你的副業,每次分我一些也夠我花一輩子了”
白柏的話說得很模糊,村長一下想到了自己貪污補助金的事,明明私底下都跟那些貧困戶簽了保密協議啊,是誰說出去的
不過村長仍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壯士你說笑了,我平時養這點兒牛羊能賣多少錢啊,你要是需要,我每次賣完了你都來拿錢就是了”
“還跟我裝傻我這可帶了好東西,你先聽聽吧”白柏知道李幕這種人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只能拿出殺手鐗了。
把手伸進口袋按下了手機的錄音播放,白柏提醒道:“這是我翻錄的,中間暫停跳過了另一個人的聲音,不過剩下的這個聲音你應該很熟悉纔對。”
當村長聽見李美麗聲音的時候,臉上果然露出震驚的表情,白柏滿意地看着村長眼珠亂轉,但是很快他就發現了不對。
村長怎麼越聽越鎮定了呢
尤其是聽到臘梅模仿的李美麗說出:“村長爲了滅口弄死孫大夫”這句的時候,村長更是眉毛一挑,露出思索的表情。
白柏心叫壞了,難道李美麗不知道村長和口罩男殺死孫大夫的事這真是亂套了
這三個人之間真是各懷鬼胎,兩兩結盟,讓白柏始料未及啊
就在白柏剛剛想到自己的計劃破綻在哪之時,村長突然
舉起了一把農村自制的火銃,就是用散彈打獵物的那種土獵槍,對着白柏。
“小兄弟,我能看出你真不是爲了財而來,可是想套我的話,你還嫩了點。”小老頭用左手端起茶杯啼溜喝了一口。
“現在你有倆選擇,要麼你出刀我開槍,咱倆誰也好不了。要麼,你轉身出去,我關電視睡覺,以後井水不犯河水,你選吧”
白柏猶豫了,如果這是普通的槍,自己出刀同時閃躲,村長猜不中方向的話還有很高几率躲避成功,可這火銃是散彈槍,幾十顆小鋼珠或者鐵砂的覆蓋面很廣,就算能躲開中心區域,被掃上一些受了傷,回頭警察挨家挨戶一排查,可就露餡了
白柏決定不冒這個險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先全身而退在做打算。
真是沒想到,一個小老頭居然這麼難對付,不管套話上面還是氣勢上,白柏居然都沒佔到便宜。
大呼大意,同時白柏說了句告辭,直接轉身就走,好像根本不擔心村長會毀諾開槍一樣。
這一下倒是讓村長露出欣賞目光,當然他也知道,對方敢這麼做是有足夠實力做保障的。
這時就算村長先下手爲強,白柏也有把握後發制人,把刀子射進村長的心臟。
不過白柏也不算一點兒收穫沒有,至少他進一步確認了村長和李美麗以及口罩男之間的隔閡,這一點以後說不定就會有用。
然而白柏卻不知道,這三人之間的關係遠比他想象的更加複雜
就在他翻牆而出後,村長來到東頭房間裏,推開門就是一句:“你還真不過來救我啊對我就那麼放心”
“你有槍在手,還會怕了一個拿刀子的”那聲音根本就不是村長的老伴兒,反而是一個年輕的女聲
“今天這人可不一樣,我感覺他至少是跟華成先一個水平的,在我拉開抽屜的時候還真緊張了一會兒呢”村長打開燈,做到炕邊上,把手伸進被窩裏去撫摸着。
被子裏的是一個女人,猛一看有點兒像龍哥身邊的豔姐,同樣濃妝豔抹但卻自有一股戾氣在眉宇間,雖然蓋着被子看不清身材,但是從被子凹凸有致的曲線上,也能猜出她的身材比豔姐好了不知道幾個檔次。
村長的手在被窩裏滑動,沿着大腿一路向上,經過腰胯和小腹的時候,那女人輕哼了一聲,雖然只是很短的聲音,卻魅惑十足,讓村長差點把持不住。
不過就在他的手快要放到山峯上的時候,那女人卻突然在被窩裏抓住了村長的手。
“你現在動我還太早了點吧”
村長呵呵一笑:“先收點利息。”然後縮回了手。
“華成先前段時間提醒過我,說村子裏有個人很不簡單,跟他交手不分勝負,但卻拒絕透露對方的身份,我想今天來的那人應該就是他。”
村長說完那女人打了個哈欠:“你有什麼猜測呢可別說面對面相處了好一會兒,以你的眼力會因爲他蒙面就一無所獲。”
村長得意地笑了:“如果我那麼沒用,你現在還會躺在我的炕上嗎”
面對村長的雙關語,那妖豔女人再次發出魅惑的笑聲。
“我已經大概知道他是誰了”村長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