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霸道鄉醫 >第一百零二章 地下惡魔
    海叔三個人也面面相覷,原地轉圈找了一遍,彪嬸不屑道:“就說他那體格不行了,非得逞能,準是走到半路跟不上了,不知道坐哪歇着呢,搞不好打了退堂鼓也說不定”

    “歇氣兒也應該跟咱們說一聲啊,再說咱們這會兒一邊走一邊找的,走得也不快啊”

    大山可不信曹大爺會連個牢騷都不發就乖乖掉頭回家。

    “回去找找,就算曹大爺想回去了,咱們也應該找到他護送他出林子,別讓他自己走。”白柏的話讓海叔和大山生出不少好感,彪嬸不耐煩地一揮鐮刀,砍下一塊樹皮泄憤。

    一行人轉頭往回走,白柏突然感覺小剛的神色有些不對。

    “你小子該不會害怕了,又想開溜呢吧”

    小剛愣了一下,隨即恢復常態:“怎麼可能,這鬼地方我都不知道怎麼走出去,哪兒敢離開你們半步啊我只是覺得這路有點兒奇怪,剛纔過來時候好像不是這樣子的。”

    “本來就沒路,有啥奇怪不奇怪的,看你尖嘴猴腮三角眼的就不是好東西,指不定想啥歪主意呢”彪嬸對這幾個人的仇視程度非常深,手裏的鐮刀似乎隨時可能砍向白柏三人。

    小剛這次出奇地沒有還口,而是繼續觀察着四周。

    “這是咱們第一次發現動物屍體的地方了,到這裏之前我還聽見曹大爺的抱怨呢”大山站在羊羔屍體附近道。

    六個人自覺地分散開尋找起來,白柏先是看向東邊,接着眼睛往北轉過去的時候,忽然感覺眼角餘光裏,什麼東西動了一下

    猛地回頭,那裏除了銀杏樹根本沒有活物,白柏一時間有些懷疑自己眼花了。

    但是緊跟着北邊又是一道身影閃過,白柏用最快速度轉頭,那裏還是空無一人

    “我這是怎麼了身體不對勁”白柏看了看其他人,都表現得很正常,如果他們不是串通好了演戲,那就是白柏真的出現幻覺了

    用力握緊拳頭讓自己鎮定,白柏的眼神突然被不遠處的一棵樹吸引住了。

    這時臘梅也走到了一顆樹前,樹根下一片半個手掌大的銀杏樹葉黃得亮眼。

    人對美好的事物有着天生的佔有慾,更何況是一個女生。

    臘梅忍不住彎下腰去撿,而就在她的手指尖剛剛要碰觸到黃葉的時候,一隻滿是皺皮的黑色大手突然從落葉下伸出來,抓住了臘梅的手腕

    驚恐的尖叫響徹樹林,白柏猛衝過去但還是遲了一步,臘梅旁邊的彪嬸眼疾手快,鐮刀猛地一揮

    幾滴黑血落在樹葉上,臘梅站起身後退好幾步,同時用力甩着手大叫不停。

    那隻黑色的怪手被彪嬸齊腕斬斷,但還是牢牢地抓在臘梅的手上

    白柏抱住臘梅讓她放鬆,同時掰下了那隻怪手,而海叔和大山也衝了過去。

    海叔舉起木棒朝着怪手伸出來的地方就砸,但是幾下之後就停止了動作,因爲那裏什麼都沒有

    可是那仍在滴血的怪手還真真切切地被白柏抓在手上,看樣子毫無疑問是一隻人手

    “樹根底下的土有鬆動”大山說完掄起鐵鍬就挖,但是挖了有半米深之後也被彪嬸攔住了。

    “人又不是老鼠,怎麼可能鑽那麼深啊”大山聽了頹然放棄,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白柏手裏的斷手之上。

    打量了兩眼彪嬸就瞪大了眼睛,表情像是充滿了恐懼,還帶着難以置信。

    “這手,是曹大爺的啊”

    “怎麼可能”海叔和大山同時走近去看,彪嬸指着那斷手食指上的一個金戒指道:“這不就是曹大爺的戒指嗎還有他早年當屠夫殺豬,有一次不小心傷到了手心,那道疤都在呢”

    白柏把斷手轉過來,果然手心上有一條蟲子般的醜陋傷疤,不由得也呆住了。

    不久之前曹大爺還跟着自己去救過李娟,現在就這麼莫名其妙地死在了林子裏

    “這,這好好的一個人,怎麼這麼會功夫就這樣了”小剛說話都有點打磕巴了:“要不,咱們還是趕緊撤吧”

    白柏安撫好臘梅,衝小剛搖搖頭:“晚了我覺得咱們就算想走,現在也未必能走出了”

    所有人都沒明白白柏這話什麼意思,白柏也不想解釋,摘掉曹大爺的戒指給彪嬸收好,帶頭擡腿邁步。

    “咱們先試試看吧”

    六個人聚在一起

    重新前進,然而走了二十來分鐘後,小剛突然腳下一絆,彪嬸低頭看過去後忍不住叫了出來:“那隻死羊”

    大山和海叔湊過去,接着都在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驚恐

    “咱們走回來了”臘梅顫抖着問,白柏用力抱抱她:“別怕,有我在。”

    彪嬸不服氣,大喊一聲:“你們都跟着我”擡腿堅定地朝着一個方向走去。

    其餘五人緊緊跟隨,然而又是二十多分鐘過去了,那隻死羊的屍體再次出現在六人面前

    “媽的鬼打牆啊”小剛看樣子都想解褲子動用童子尿了。

    白柏卻指着一棵銀杏樹道:“不是鬼打牆,而是樹打牆”

    幾個人盯着那棵樹看了好一會兒,彪嬸突然捂住嘴叫道:“啊它怎麼跑到這兒來了”

    那顆銀杏樹的樹幹上,有一道熟悉的傷疤,正是第一次大夥往回走時彪嬸用鐮刀留下的

    但是那棵樹根本不在死羊附近,它們之間應該至少相距幾百米纔對

    小剛渾身哆嗦了一下:“它們真的會動難怪我那會兒覺得走過的路不一樣了,是樹的位置變了”

    “放屁你家樹會走路肯定是有人把死羊的屍體挪窩了”彪嬸說出這話來後自己都不信,因爲那死羊的擺放位置和四周雜草沒有一點兒動過的痕跡,而且就連怪手被斬斷後滴下的黑血也還在不遠的地方清晰可見。

    大山和海叔在四周的幾棵樹下檢查了一番,尤其是那棵被彪嬸砍過的樹根下,最後大山臉色鐵青地道:“樹下的泥土都有鬆動的跡象,搞不好它們真的是走過來的”

    海叔看着四周明顯比外圍密度高出一倍的銀杏樹,握緊了手中的棍子:“它們是不想讓咱們走啊”

    彪嬸的喘氣聲越來越粗,最後忍不住大吼起來:“我去他們的,既然它們是活的,我倒要試試它們會不會害怕”

    說完掄起鐮刀,在身邊的樹上拼命亂砍起來,邊砍邊罵。

    結果樹還是那麼安安靜靜地站在原地,既沒有疼得逃走也沒有流血慘叫,彪嬸發泄完了倒是一屁股坐下,靠在樹上說不出話來。

    小剛有心嘲笑彪嬸他們自找苦喫,一想到自己也出不去了,就笑不出來了。

    白柏心中暗暗喫驚,如果說因爲樹的數量和密度讓人們在行走過程中不自覺地調整方向,最後繞了個大圈還能夠接受的話,那麼樹爲什麼會動,並且還朝着幾個人圍攏過來,就無論如何說不通了

    這些銀杏樹大的有水桶粗,小的也有碗口粗,就是把它們砍斷了擡着走也沒有那麼方便啊

    一時間這些銀杏樹好似變得詭異無比,就連彪嬸砍出來的道道傷疤,都變成了一雙雙奇怪的眼睛,盯着衆人,發出挪揄的目光。

    當然更讓白柏心驚的是,那隻斷手,雖然說曹大爺本來就很老了,皮膚髮皺,可那斷手上的皺皮卻更加誇張,讓白柏不由得想起了一些潛龍經上的記載

    只有感染了潛龍經上的一種微小生物後,人體產生屍變,最後透支了身體的生命力,纔會變得那麼幹癟可怕

    “咱們這次順着一個方向走,遇到樹就砍樹,絕不拐彎了”白柏看着海叔腰上彆着的斧頭,無奈地出此下策。

    海叔答應一聲擡頭看天,想借着陽光大體找到回村的方向。

    但是很快他便放棄了

    先不說密集的樹冠上還掛着半數的黃葉,幾乎遮蓋住了天空,天氣也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悄悄發生了變化

    早上的豔陽消失無蹤,烏雲讓整個天空都變得陰沉壓抑,根本分不出東南西北來

    沒辦法,海叔往手心吐了口唾沫,舉起斧子就往正前方的那棵樹上砍去。

    不管朝哪個方向,只要能走出樹林就是活路,留得青山在,大不了出去找村長說明情況,派大批人手來砍光樹林,再抓女怪物不遲

    咔,咔

    海叔雖然年近五十了,但是看起來體格比大山還好,全力揮舞之下斧頭虎虎生風,幾下就把那棵小樹砍豁了三分之一,一邊砍一邊還提醒:“你們看着點,別砸着啊”

    白柏卻是替海叔擔心:“小心點腳底下”

    話音未落,臘梅指着海叔的腳下就叫了起來

    先是一隻怪手突然鑽出,死死抓住了海叔的小腿,接着一個乾枯的腦袋也冒了出來,張開嘴露出獠牙,朝着海叔的腳踝就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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