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霸道鄉醫 >第二百二十九章 停屍房
    老崔頭不愧是外號崔大膽的人,雖然已經不復當年之勇,但責任心的促使下還是讓他沒有轉頭就跑,而是壯着膽子大喝了一聲:“什麼東西”

    其實這句話就已經暴露了他內心的恐懼,一般人在這種情況下應該會問什麼人,可他的潛意識裏已經把眼前的可怕東西跟那病號服說的鬼怪聯繫在了一起,脫口而出了四個字。

    這也難怪,大半夜的出現在停屍房,還對着一個屍體凝視撫摸,尤其在手電筒落地之前,那怪東西還扭臉看向老崔頭,那雙灰色的雙眼中沒有絲毫的生氣,慘白的臉色更是更旁邊的屍體們沒有什麼區別。

    尤其它一呲牙,露出帶着血的紅色牙齒,直接擊潰了老崔頭的最後一道防線,讓他手腳都失去了控制。

    除了用高聲給自己壯膽以外,老崔也做不出什麼其他抵抗了。

    課時黑暗中沒有傳來任何聲音,這讓老崔差點以爲眼前的黑暗和剛纔的一幕都是幻覺。

    不過就在他驚疑不定,低頭想要去撿手電筒的時候,一彎腰卻發現面前站着一雙腿。

    一雙沒有腳的腿,穿着一條沾滿鮮血的裙子,按照裙子的長度看應該剛剛過膝,可是下面本應露出的小腿和雙腳卻空空如也

    老崔用力嚥了口唾沫,再也鼓不起勇氣擡頭去看那近在咫尺的鬼臉,反而快速向後退去。

    結果腳下一骨碌,他踩在了自己剛剛扔掉的手電筒上,哎呦一聲後腦着地,摔了個四仰八叉。

    “菩薩保佑只要今天讓我不死,我保證明天就辭職,退休金都不要了,只要留我一條活命”老崔抱着頭祈禱了半天,卻不見對方有什麼動靜,悄悄睜開一條眼縫看過去,眼前卻突然射來一陣強光,是停屍房裏的燈亮了

    “走了”老崔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光明重新降臨,驅散了黑暗的同時也重新給了老崔頭勇氣,他撿起手電筒衝到了那具今天新送來的死屍跟前。

    白布已經重新蓋好,老崔一跺腳一咬牙,把白布掀開。

    呼

    老崔鬆了口氣,屍體完好無損,身體各處更是沒有被動過的痕跡,就好像剛纔的事真的是一場夢一樣。

    “媽的,好多年沒做過奇怪的夢了,就算不讓我做個春夢,也不應該讓我做噩夢啊”老崔擠出自嘲的笑容想要離開,但是緊接着那笑容就凝固在了臉上。

    “這這屍體怎麼泄氣了”老崔實在想不出別的更恰當用詞,因爲眼前的屍體雖然沒有外形上的損傷,可是卻比傍晚運來的時候枯槁了許多,不但皮膚變得更加灰黑,就連身體也好像縮水了一圈

    在太陽底下曬了兩三天的死魚,大概就是這個狀態了

    這絕對不正常,老崔雖然不是什麼專業人士,可是如果論到見過的屍體,恐怕法醫都沒有他多。

    除非體內有毒素,否則屍體不該變化這麼快,就好像一個朝氣蓬勃的小夥子突然間成了癮君子一樣,感覺他的屍體被什麼東西給掏空了

    “啖精鬼”老崔突然想起了病號服說的話,雙腿有點打哆嗦,顫抖着雙手把屍體重新蓋上,心裏祈禱家屬如果看到這樣的死者,不要生出事端來就謝天謝地了。

    整個後半夜老崔都是在輾轉反側中度過的,停屍房裏好像不時傳來異響,一會兒像是咣噹的聲音,一會兒又像是尖銳的摩擦聲,嚇得老崔用紙球堵住了耳朵,不停告訴自己那是幻覺,這才熬到了第二天早上。

    然而還沒到中午,老崔最擔心的事就發生了。

    死者的家屬鬧事了

    老崔暗歎自己運氣不好,碰到細心的家屬了。

    可當他知道家屬鬧事的真正原因後,卻非但沒有功夫自怨自艾,反而差點被嚇傻了。

    那具新屍體的腦袋不見了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老崔不顧形象地大叫起來:“我最後看到他的時候,他的腦袋明明好好長在脖子上”

    幾個護工把老崔拉走,卻沒人注意到那羣情激奮的家屬裏面,有一箇中年人卻顯得格外鎮定,甚至臉色凝重地在沉思着什麼。

    老崔還是失業了,雖然醫院沒有做得太過絕情,可一覺睡到中午的老崔還是有些恍惚和失落,直到門鈴聲響起。

    “你好,我是陳文的叔叔,我”門外的中年人還沒說完,老崔就突然大叫起來:“你想幹什麼我都被辭退了還不放過我嗎,非要把我的頭也砍下來才滿意嗎”

    老崔想要關門,卻被外面的人死死頂住了,並且在來者低聲說了幾句話後,老崔突然皺緊了眉頭,讓那自稱是死者叔叔的

    人進了屋。

    就在老崔和陳文的二叔密談之時,北方的白柏等人也踏上了南下的火車。

    一千多公里的路程,即使高鐵也要走上幾個小時,就在小慶抱怨路途無聊的時候,三個人卻想不到,命運的安排在這輛火車上就已經開始了。

    白柏和臘梅坐在一起,對面是小慶和一個陌生的乘客,那也是個年輕人,不過看起來有點愣頭愣腦的樣子。

    小慶的眼睛不停地瞄向身邊的愣小子,他身材不高卻很壯實,方塊一樣的大腦袋跟身材倒是很搭配,只不過他那雙飄忽的眼睛卻已經盯住臘梅看了好一會兒了。

    “哎,你,懂不懂禮貌這麼盯着我們的班花看,是不是皮緊了欠收拾”小慶毫不客氣地用胳膊肘杵了愣小子一下。

    “啊啥你說我嗎我沒看啊”愣小子反應過來趕緊解釋,惹得白柏和臘梅同時偷笑。

    “我看他是在想事呢,眼睛沒有對焦。”臘梅輕輕一句話化解了尷尬,愣小子感激地一笑,正要開口,卻突然身體一晃,趴在了四人中間的小桌上。

    “沒臉見人了”小慶正要大肆諷刺一下,卻發現這愣小子的情況不對。

    他全身打着哆嗦,臉色蒼白,雙手用力抓着小桌,力氣之大看起來指甲都恨不得折斷了。

    “不對,是不是食物中毒”臘梅輕呼一聲,接着愣小子的鼻子裏也開始往外冒血了。

    “暈車肯定沒這麼嚴重吧要不喊列車員吧”小慶站起來張望,白柏卻一揮手:“不行,就算車上有急救物品也來不及他的情況很嚴重”

    說完白柏抓住愣小子的寸頭擡起他的腦袋,臘梅看到他直翻白眼的樣子,就知道白柏要做什麼了。

    咬開自己的手指,白柏把自己流出鮮血的傷口湊到了愣小子的鼻尖下,跟他的鼻血混在了一起。

    小慶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雖然他隱約猜到了什麼,可是眼睜睜看着愣小子的呼吸開始變得均勻,身體也放鬆下來,還是不禁問白柏:“你是在用自己身體把他體內的毒素吸出來了嗎”

    看到白柏點頭,小慶豎起拇指:“人家是吸塵器,你是吸毒器啊我看你可以開醫館當個神醫了”

    白柏苦笑着縮回手,讓臘梅擰開一瓶水遞給驚魂未定的愣小子。

    “什麼神醫不神醫的,反正我這身體也這樣了,不在乎再多些怪東西進來了,說不定萬一以毒攻毒把蠱蟲給毒死,沒準我就得救了”

    白柏自嘲地笑笑,那愣小子已經緩了過來,不等別人解釋就自己開口了:“謝謝你們我差點讓人給毒死,媽的,還是逃得慢了,不知道啥時候中的招”

    “啥情況你幹啥壞事了有人追殺我警告你可別連累我們啊”小慶盯着愣小子的眼睛,像是看着一個瘟神。

    “不敢連累幾位恩公”愣小子的話也愣頭愣腦的,把白柏和臘梅再次逗樂了。

    “你不把事情說清楚,現在就給我滾下車,坦白從寬,牢底坐穿,哦不對,抗拒從嚴,牢裏過年”小慶還是不依不饒。

    “我說我說,你們救了我的命,只要不讓我去殺人放火,什麼事我都聽你們的就是不知道幾位恩公對我的事感不感興趣啊”愣小子也挺有意思,明明一副不吐不快的表情,卻還有點不好意思,怕別人不想聽。

    “說吧,反正路上沒什麼事,解解悶也好,再說萬一你真被追殺了,我們也得死得明白啊對了你叫什麼”臘梅心說現在還真沒什麼事能讓她和白柏害怕了。

    “我叫朱大強,你們叫我大強就行了,我跟你們說啊,我捲進了一個天大的陰謀裏,你們如果聽了我的事,就得自求多福了”

    “別廢話了,趕緊說”白柏忍着朱大強名字的趣味,也忍不住催促起來。

    如果不是這大強剛纔真的中毒來着,他纔不會相信一個愣小子會跟什麼陰謀有關係呢。

    “我剛纔聽見你們說什麼神醫難道你們也是要去c城,然後去武陵源的嗎”大強這句話終於引起了三個人的注意,同時看着大強等他說下去。

    “我這個祕密就跟武陵源裏的神醫有關你們也是從b城上車的,那肯定知道一個叫李東來的大富豪吧”

    “當然知道啊,不就是前幾天暴斃那個,還上了電視和新聞呢。”臘梅老實回答。

    “可這人跟我們有什麼關係跟你又有什麼關係”小慶纔不相信眼前的土老帽能跟一個土豪沾親帶故。

    “你們不知道吧這李東來死後,腦袋被人給偷走了”大強四下張望了一下,壓低聲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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