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朦朦朧朧的拍開餘青青捉弄自己的手,不滿的嘟囔着:“小仙女,別鬧!讓我再睡一會兒!”
餘青青笑眯眯的從蘇南耳朵拿回自己的筆,“你昨晚辣麼早回宿舍了,沒睡覺幹嘛去了?”
蘇南眼睛都沒撐開,模模糊糊的說:“昨晚被80kg他們拉着打了一晚的天梯排位……心好累,好想睡。手機端 m..”
“哼,平時陪我打天梯排位的時候,你不是要洗澡是要做作業,陪隊友打通宵你倒是很得兒勁兒嘛老鐵!”
蘇南腦子渾渾噩噩的,隨口說了心裏話:“不一樣嘛……”
“哦?”餘青青的眼神兒一變,用齁甜齁甜的語氣輕聲說:“有啥不一樣嘛?”
蘇南剛準備說“你賊坑”,意識忽然醒了,連忙把已經吐到喉嚨裏的話給咽回去,撐大了佈滿血絲的雙眼一臉義憤填膺的說:“他們和你麼?要不是爲了賽,誰稀得搭理那三個窮矮矬?”
餘青青:ok!
“小夥兒,不錯嘛,求生欲很強嘛!”
蘇南一臉天真:“你在說什麼?爲什麼我一點都聽不懂呢?”
餘青青“呵呵”的冷笑,“給你個麻布口袋,你繼續裝!”
蘇南應和着餘青青傻笑,心裏美滋滋的給自己點了108個贊:機智的少年啊。
眼見自己又成功活過過來,蘇南放心下來重新趴回課桌,準備再約周公跳一把北倉。
餘青青也扭過頭繼續聽課,忽然想起一事兒來,隨口問道:“對了,你昨天不是說今天午要去機場接機麼?”
“臥槽!”蘇南垂死夢驚坐起,一臉崩潰的扶額,“我把這事兒給忘了,幾點了?幾點了?”
餘青青幸災樂禍的拉起衣袖看了一眼秀氣的ck腕錶,“11.50……快下課了!”
蘇南無力的一頭砸在課桌啥:“完了,他們仨都是10點半到重慶的航班。”
餘青青:“……”
蘇南想了想,一把抓起課本:“他們沒來過重慶不認識路,肯定還在機場等我,溜了溜了……”
餘青青看了一眼講臺唾沫四濺的任課老師,想了想,說:“下午沒課,我跟你一起去吧。”
“好好好,趕緊走。”
講臺的任課老師瞥見最後一排那倆以爲自己沒看見,佝着腰偷偷摸摸往教室外溜的小情侶,冰冷的用指扶了扶鼻樑的眼眶,默默的在心底的小本本給餘青青記一次早退。
“呵,魚脣的學生,老夫執教十三載,從沒有早退的學生能瞞過老夫的法眼……等着老夫的掛科大禮包吧!”
……
重大正校門的馬路對面。
三個青年裹着厚厚的連帽羽絨服,整齊劃一的坐在行李箱,整齊劃一的用右手夾着煙抖菸灰,整齊劃一的嘆着氣吐煙霧。
特別是坐在間的那個虎背熊腰的大胖子,右手夾着煙,左手還拿着一份肯基佬的大份可樂,一口煙一口可樂的吸得很有節奏感,深得可樂加煙、法力無邊的真諦。
坐在最右邊那個長相很社會的青年撩起衣袖掃了一眼腕錶,深感憂慮的長嘆了一口氣,說:“你們說,那貨什麼時候纔會發現,他忘記去機場接我們了?”
坐在最右邊那個長得眉清目秀、脣紅齒白的正太青年弱弱的接了一句:“+1。”
社會青年和大胖子同時側過頭看他。
社會青年:“阿揚啊,才半個月不見,你這是哪兒學的口頭禪啊?”
大胖子言簡意賅的總結道:“這是病,得治!”
正太青年又弱弱看了他們倆人一眼:“電量絕對不會超過5毫安?”
社會青年和大胖子齊齊搖頭:“抱歉,我們不玩魔獸世界!”
說話間,三人忽然見到蘇南拉着一個小百花似的漂亮妹子風風火火的從學校裏衝出來,攔下一兩出租車往跳。
社會青年流裏流氣的吹了一聲口哨,“我說這廝怎麼會重出江湖,原來是開了第二春了啊!”
大胖子無情的補一刀:“有異性沒人性!”
“+10086。”
“阿揚,移動給了你多少錢,我聯通付雙倍!”
三個無良的傢伙自顧自的吹噓,渾然不顧某輛開走的出租車。
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
出租車司機一聽走機場,滿心以爲自己拉到了一單大活兒,賊興奮的一腳油門踩到底,車子“嗚嗚嗚”的猛往前竄。
車的蘇南卻總覺自己好像是遺漏了什麼。
他後頭往後看,但車子已經轉彎,什麼都看不到了。
餘青青見狀的也扭頭好的往後看:“看什麼呢?有美女麼?”
蘇南想了想,不太確定的說:“我剛好像看到80kg那個死胖子了。”
餘青青驚訝的說:“你不是說他們沒來過重慶,不認得路嗎?他們怎麼可能找到學校。”
蘇南撓着後腦勺想了想,無意間瞥見駕駛室邊的計價表,猛地一拍額頭,“臥槽,我二了,他們不知道路,還不會打車麼?那個死胖子絕壁是80kg……師傅,掉頭,回重大!”
出租車司機回過頭,一臉“你是猴子請來的逗逼嗎”的表情看着蘇南:“到底走哪點兒g重,da大,重大!”
……
“吱!”
去而復返的出租車穩穩當當的停在了三個無良青年面前。
社會青年低頭摸煙。
大胖子咬着吸管擡頭看天。
正太青年搓着手一臉訕笑。
蘇南從車跳下來,嘬着牙花子冷笑道:“喲,哥幾個,看戲呢?”
社會青年一本正經的點頭,“嗯,剛看到一隻睜眼蝦從我們面前蹦過去了,又蹦回來了,賊刺激!”
大胖子一臉理所當然攤開手,“我,80kg,給錢!”
正太青年弱弱的接口:“+1008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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