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叫了一聲,好像是嚇了一跳,小臉變得煞白。倒是我反應很快,一下就想衝過來,卻身子一軟,直接就從樓梯上摔下來了。
這一下摔得可真夠慘的,還拽着一個人也跟着我掉下來了。
那個人在用手機打電話,撥號的畫面已經輸入了好多亂七八糟的數字,他雙眼害怕的看着地面,低低的說了一句,“啊我掉下去了”
房東並不在樓道里,她到了凌晨以後就以爲沒事了,就應該去賣身了。
她的炮友門在商界都是很有名的,據說兩個人現在正處於如膠似漆,形影不離的階段。
我不知道這兩個人跳樓,到底和那具屍妖的屍體有沒有關係,根本就沒有心思回答鄰居的話。心臟好像停跳了一樣,腦子裏也一片空白,不知道該想些什麼。
樓下從屍體身上流出的血液,已經慢慢的匯聚成了血泊。
我站起來後,看了看外面的情況,兩個人好像是從三樓摔下來了的,全身都粉碎性骨折,整個人都好像沒有骨骼了。身子呈現出正常人不能夠做出來的姿勢,白色的腦漿子也慢慢的流了一地。
一個人跳樓自殺所展現出來的慘狀,給人的視覺和聽覺衝擊力是強悍的,扶住我的鄰居手是冰冷的,身子也軟綿綿的。就好像是水上漂流的浮萍一樣,沒有任何重心可言。
她放大了瞳孔,就那麼呆滯的樓下的看着地面。
臉上的表情是完全不敢相信這個畫面的,周圍陽臺上圍觀的女生越來越多。尖叫的聲音和哭泣的聲音,在我們的耳邊此起彼伏。
還有人在樓上不斷的看着他們的名字,拼命叫喊着,歇斯底里的叫喊聲,讓人忍不住就容易聲淚俱下。
死了的兩個人,是剛剛來的,我都不認識,好像就住在我家裏附近。
鄰居在遲鈍了幾秒鐘之後,摟着我的身體,身子慢慢的順着我的身體滑下去,跪倒在地上用力的抱緊我,嚶嚶的哭泣起來。
我也感覺有冰涼的液體從我的眼眶裏飈出來了,然後順着面頰就滾落下去了。一前一後,幾乎是同時摔下去兩個人,這個概率也太小了吧
她們爲什麼跳樓
是因爲自己的事情,還是受了某種力量的控制
這些外人是很難知道的,大概只有警方經過一番調查詢問,纔有可能查清楚一部分真相。看着樓裏那一團黑氣,我用力摟住了鄰居冰涼軟綿的身體,和她一起哭。
那種悲傷是從心底油然而生,而不會減少的感受,就好像脖子被人扼住了一樣。
騷動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最後鄰居也起來來到外面一起看。
晨陽下可以看到已經有人收拾了東西,拖着拉桿箱,捂着自己的嘴匆匆就離開了。看來很多膽子小,或者不敢惹事的人,已經不敢在住在這裏了。
警方和房東再次來的時候,已經是很晚了,大半夜的勘察現場很不方便。
整個樓道都在一片慌亂當中,各種嘈雜聲音都有,特別是爭吵還有摔東西,哭泣的聲音,讓整個氣氛都顯得很壓抑。
黑暗籠罩,樓下面卻被照的燈火通明的。
警方把屍體帶走了,還順便勘驗了一下現場,上樓詢問了死者同寢室的人就走了。到了熄燈的時候,燈一滅立刻就有很多人都傳出了哭聲。大家都被嚇壞了,唯一的光源又熄滅了,大家害怕當然得哭。
我也實在是頂不住壓力,只能找了幾個人到我這裏開着燈睜着眼,期待明日裏找到馬炮來。
我們的房間里人有幾個,還有些不怕死的自己一個人睡,三個人坐在我家沙發上,我咬着脣,慢慢的就說道:“必須處理掉那具屍妖的屍體,不然會有更多人死的,那東西晦氣太重了。”
接觸晦氣重的東西就會導致死人嗎
甚至說沒有接觸,只會看見也會跟着倒黴嗎
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會有運氣,尤其是運氣不好的人,或者是即將要死的人,纔會印堂發黑。但是,普通人卻看不見印堂上的黑氣,也只有能望風水氣勢的陰陽先生能看見。
一個人運氣邪門了河水也塞牙縫,一個地方有邪氣,就會影響這個地方的人。
最後導致這些人,都莫名其妙的倒黴。
就好像那兩個跳樓的女人,如果她們是受了屍妖身上的邪氣影響,那就是我們當中最受影響的兩個倒黴鬼。
我輕輕的說:“別怕,我朋友是風水先生,肯定知道怎麼處理吧”
我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其實沒有經過任何大腦的思考
。
我去說這件事情,說屍體有煞氣,會導致靠近它一定距離的人倒黴。這種話說出去,只會讓人當白癡,而且也沒有人願意聽。
別說外人不信了,就連鄰居也顯得很莫名,“我真不明白,你怎麼就確定拿東西是屍妖呢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屍妖這種東西嗎難道就因爲你朋友是風水先生嗎”
剛纔明明就是她最先問的,是不是因爲屍妖的緣故,導致的兩個女生跳樓。
可當我給出肯定的答覆之後,最不能接受的又是他們。看來她就是個較真的人,對於一些東西一開始可能會抱有疑問,但是到最後必須得出三觀正確的答覆。
這個世界上存在屍妖這種生物,對於很多隻相信科學的普通人來說,那就是三觀不正。
“這件事情並不需要你相信,事實就是擺在眼前,你愛信不信。”我回答的很冷漠,而他的態度也很冷漠。
顯然他的狀態是沒有力氣和顧涼做一番爭執和解釋,她抓住桌子上的手機,坐到了我的牀上,“不行,你現在就給你朋友打個電話,我問問他怎麼處理。”
“好啊,我也好久沒有聽到他現在怎麼樣了。”
旁邊的人就好像看瘋子一樣看着我們,她到底是忘了,她大概是信了,現在纔來質疑這個世界上有沒有屍妖。
但人都是這樣的,一開始承認的東西。事後經過反覆推敲覺得並不正確,也會出爾反爾,推翻自己先前那番言論。
我點了點頭,也沒理旁邊看瘋子一樣的眼神,自顧自的打電話,問了馬炮處理辦法。
這次馬炮終於接通了電話,他說屍妖就是被雷劈中的屍體,纔會變成妖,那種概率是很低很低的,不過希望等會兒過來看看情況。
屍妖有高人對付了,只是屍身還是煞氣很重,活人靠的近了就會受不了,運勢也會跟着倒黴,甚至急速的縮減陽壽。
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殺豬匠,用殺豬的辦法把屍妖分解了。
殺豬匠一生殺豬無數,戾氣極重,剛好可以扛得住屍妖的煞氣。用庖丁解牛的辦法把殭屍全都弄成一塊一塊的,最後是可以用陽火給燒掉的。
我嘴角一直在抽搐,感覺很難受,半天才蹦出了一個字,“用得着殺豬匠嗎咱這裏男人這麼多,命格肯定夠硬,解剖的屍體也不少。”
我這句話明明只是開玩笑,沒想到電話那頭傳來了馬炮聲音,“不是每個人命格都硬啊,命格不夠的男人多了,陰氣入體也會減少陽壽的。就跟殺豬匠一樣,都是要選能剋死全家的天煞孤星,纔不會短命。”
這話說的有點陰嗖嗖的,不過馬炮說的話我是相信他的。
看周圍的人的態度,似乎是不相信這種東西的,我和旁邊的人卻是深深的倒抽了一口涼氣,問道:“那種殺豬匠哪裏能找啊。”
“你啊,我看你就行。”對面的馬炮慢悠悠的說着。
我很喫驚,我沒想到會是什麼天煞孤星一樣的存在。
這時候,旁邊的人已經嚇的嚶嚶的又哭起來了,她一直都是大姐大女強人的形象。可是大概是覺得自己和瘋子在一起,所以生生的就給嚇哭了。
哭聲很小,我很尷尬,沒辦法安慰她。
到了凌晨兩點多,我撫摸着戒指,心裏頭還在擔心妖精會不會回來。慢慢的就有點昏昏欲睡,旁邊的人也是心疼大家,順手就把等給關了。
沒想到寢室變得黑燈瞎火的一瞬間,就傳來了一個女生崩潰的尖叫聲:“快開燈,快開燈不要關上,我害怕。”
燈沒人打開,但是我能確定,這個晚上很多寢室都是開着燈睡覺的。
他的聲音很冰冷,“你他媽自己不睡,也別妨礙別人睡啊,本來鬧出這麼多的事情,都累了,要多休息。你瞎叫什麼”
她這一說還有點像是小太妹。
反正剛剛認識她的時候,給我的感覺,那還是比較大大咧咧,也比較隨和的。
“我不管,我就要開燈。”一個女生崩潰的大叫,卻不敢下牀,聲音都帶着嘶吼了。
我突然發現她有些不對,抓住旁邊的女生手臂捂住了她的嘴,然後在她耳邊說道:“你沒發現嗎她的個性好像好像有點不對啊,她剛剛沒這麼作的。”
旁邊的女生的身子一顫,好像明白過來什麼了。
“能開開門嗎我睡不着覺,想到你們房內來一個晚上。”門外踹來了一個慢吞吞,小聲而又幽幽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