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絕世兵王 >第389章 畜生不如
    無奈下,葉寒只有上車,將車開了進去。

    心裏不知爲何,那種焦躁,不踏實的感覺卻越發的強烈了。

    將車停在庭院裏後,葉寒走進客廳。許桐正在做作業,見到葉寒,歡快的喊了聲爸爸,然後又繼續做作業。許思正抱着妙佳,妙佳咯吱咯吱的笑個不停。看見葉寒回來,許思站了起來,笑道:“你女兒一天到晚不知道傻樂個撒,桐桐那時候像她這麼大,成天的哭,妙佳倒好,笑個不停。”

    許桐聽到許思的話,不滿的撅嘴,喊了聲臭媽媽。葉寒啞然失笑,許思將妙佳遞給葉寒,道:“你抱着她,我去給你把菜熱一熱。”

    葉寒接過妙佳,看着許思去廚房的背影,看着妙佳,心中才微微踏實了一些。

    這種不踏實,與危險無關。

    夜幕降臨的時候,葉寒站在陽臺上朝樓下看了一次,依然沒有發現什麼。

    許思從後面摟住他的腰部,頭靠在他的肩頭。道:“怎麼了,好像心不在焉的”

    “不太踏實,心裏很慌。”葉寒摸索出了手機,他很想給林婉清打個電話,但最終,還是沒有打出去。雖然決定許思和婉清,兩個都一定要娶。但事情沒解決,這樣與許思膩着,卻打電話去關心婉清。這樣虛情假意,自己都無法接受自己。

    葉寒心裏感到了痛苦,他並不想要三妻四妾。他更多的是想有許思,或則婉清就夠了。不要那麼多的錢,不要那麼多的任務,危險。就在普通的房子裏,三室一廳,兒女環繞,他便會感到幸福無比。

    然而事情的發展,往往不盡如人意。到了如今這個地步,無論是許思,還是婉清,他都不能割捨。

    回到臥室,葉寒與許思說了關於海青璇的任務的事情。他說了海青璇那支隊伍的意義,並且與雲靜得到了溝通和諒解。他的熱血和豪情依舊存在,這一點讓許思感到自豪,爲自己的丈夫而自豪。

    但,終要面臨離別。

    這一夜,許思沒有多說什麼。在各自洗過澡後,在牀上,因爲種種離愁,兩人抵死的一次一次纏綿。

    凌晨十二點,葉寒與許思已經來了三次。兩人不着寸縷的擁抱在一起。體力消耗有一點大,許思沉沉睡去。葉寒也跟着睡着,他剛一睡着便從夢中驚醒,在夢裏,他彷彿看到了婉清就站在牀頭,看着他和許思抱在一起。她的眼神,是一種心灰如死。

    葉寒坐了起來,大口喘着粗氣。真的不要,不要婉清傷心,更不要她對自己死心真的承受不了。穿起衣服,不自覺的來到陽臺前。

    月上中天,從這兒往外看,外面的路上被灑了一層清輝,什麼都沒有。葉寒呆呆的站着,到底是那裏出了問題

    在宋老別墅外,轉角的地方。衣衫單薄的絕色女孩兒倔強的站立,她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米色外套,下身是牛仔褲。燕京的夜晚,格外的寒冷。她的手,臉蛋全部都已凍得通紅。

    她當然就是林婉清,林婉清從下午五點就來了。她不知道在懼怕什麼,她不敢出現,當她看到葉寒從凱迪拉克裏探頭出來時,她所有的幻想,所有的自我安慰都破滅了。

    當她看到在陽臺上,一個女人從後面摟住葉寒時,她覺得這個世界都是假的。她原本以爲,任何男人都會改變,會花心,但葉寒絕對不會。

    她曾以爲,葉寒是跟所有男人都不同的。

    不止是如此,更多的是寒心。他怎能如此心安理得的享受這一切他簡直比任何男人都要讓她覺得噁心了。虛僞,虛僞至極

    “應該走了,應該遠離他的一切。去一個全新的城市,開始新的生活。”林婉清的理智如此告誡她自己。不管怎麼告誡,事實上,她站在這兒,一步也挪不動。沒有眼淚,也不知道自己在堅持什麼。就是不想走,就想在這兒,或則凍死,那他看到

    後,會不會爲自己的死而悔恨交加呢那一定是一件很快意的事情。

    保護林婉清的兩個保鏢,分別叫趙波濤,劉宏。兩人是成年男子,在天縱軍事學院,遠遠看見林婉清時,就覺得她是誤入塵世的仙子。也曾經很羨慕那位叫葉寒的男子,可以擁有這樣女子的愛。

    這次上面派他們兩個來保護林婉清,能夠得以與林婉清近距離接觸。她的清冷,她的不卑不亢,一切都與他們心中完美女神毫無差別。

    當兩人看到葉寒與別的女人一起,看到林婉清就這樣心傷悲哀都如死去一般,他們心痛了。沒有那個男人會不爲林婉清心痛。

    同樣,林婉清的美麗,氣質。也斷不會讓趙波濤和劉宏起一絲褻瀆之意。她這樣的女孩兒,只應該被呵護。

    林婉清,本就是如一朵天山雪蓮般純淨的女子。

    當初殺人不眨眼的修羅,看見她後,也會說,你這樣的女子,只該在櫻花飄落的季節認識。

    張美的癡戀,及至後來雲天宗光明甲中的白休紅,沒有一個,忍心來傷害林婉清。

    誓死保護林婉清的沈智,臨死之前,也不過是想看林婉清的真正面目。

    這些人卻也無法真正傷害到林婉清,因爲他們對她來說,都無足輕重。只有葉寒

    此時此刻,月光下,林婉清身上被露水溼透,她再這樣凍下去,非要出大事不可。

    趙波濤終於忍不住,道:“林小姐,我們送你去休息。”

    林婉清癡癡搖頭,道:“你們去休息吧,不用管我,我想待一會兒。”

    劉宏焦急的道:“可是你這樣下去,會凍死的。”

    林婉清垂下眼眸,卻是不肯說話了。

    趙波濤一咬牙,道:“好,林小姐,你不走,總該披件衣服吧。”說着脫下他自己的外套,要給林婉清披上。

    “別”林婉清看向他,說了一個字。她的目光是那樣的堅定,而且拒人於千里之外。

    面對她的目光,趙波濤竟然不敢逆她的意思。

    趙波濤和劉宏束手無策,林婉清陷入了她自己的思想裏。當初剛剛認識他時,是在學校裏吧。他問自己,高三六班怎麼走

    與迦葉神光鬥時,被修羅抓時,對葉欣寵溺時,他的身影早已不知不覺佔據了她芳心中重要的位置。

    很多很多的甜蜜,爲什麼會突然成了這樣最痛苦的是一切的愛,都被他用殘酷的事實推翻。最痛苦的是,他竟然心安理得的在這裏與別的女人安然享受。而自己還在西伯利亞,每天盼着他回去。不敢給他電話,怕打擾到他的工作。

    林婉清閉上眼,感覺心在被一片一片的撕裂,痛到她幾乎要窒息,心口好疼,好疼。

    看到林婉清如此痛苦的神情,趙波濤和劉宏心痛無比。兩人走到一處商量,最後商量結果是,喊出葉寒來。這樣僵持着,對林婉清沒有好處。她不敢去喊,就由他們來代勞。也許其中有誤會呢反正不能再讓林小姐這樣凍下去了。

    葉寒在牀上重新躺下,而被吵醒是因爲別墅的庭院裏傳來了大聲嘈雜。隱約的,是聽到警衛在呵斥,接着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葉寒,滾出來,林小姐快要不行了,你這個畜牲。”

    這些聲音並沒有吵醒許思,如果葉寒不是耳朵尖,也斷聽不真切。他悚然而驚,跳下牀來。慌亂的穿起褲子,襯衫,赤着腳下樓。這番動靜終於吵醒了許思,許思不明所以,但看葉寒這樣慌亂出去,也是大驚失色。連忙穿了衣服跟了上去。

    葉寒光着腳丫來到庭院,便看見了趙波濤和劉宏。幾名警衛正在警告他們不要私闖。而他們兩人也沒有闖的意思,只是想喊出葉寒。

    葉寒快步而出,警衛自然不敢攔他。葉寒一把抓住趙波濤的雙肩,面上閃過驚恐之色,道:“婉清怎麼了”

    趙波濤怒哼一聲,推開葉寒。然後轉身帶路,葉寒立刻跟上,結果卻已沒有看見林婉清。趙波濤和劉宏駭然失色。“剛剛還在這裏的”趙波濤驚慌失措。

    葉寒心中的恐懼如瘟疫蔓延,他沒有再問趙波濤,而是看了眼道路,對趙波濤和劉宏道:“你們去那邊找,我去這邊。”

    趙波濤和劉宏不敢耽擱,立刻依照葉寒的話而去做。葉寒向前方奔去,這兒特別的僻靜,道路是林蔭路。

    路燈明亮,葉寒憑着感覺,口裏驚慌的喊着婉清,跑出一截,他看見前面躺了一名女子,米色外套。

    他毫不遲疑的上前,將女子翻過身。那絕美的容顏,正是林婉清。此刻她雙眼緊閉,葉寒心口窒息般的痛,伸出手指在她的鼻端感受,氣息很微弱。葉寒一把將她攬抱起來,攬起來一瞬間,地上的血紅觸目驚心。

    婉清到底怎麼了葉寒驚駭,當下顧不得這些。他知道最近的醫院,邁開雙腳,香象渡河的身法展開,驚世駭俗的在黑夜中奔行。這速度邁開後,就連開到極限的奔馳也無法趕上。

    三分鐘之內,葉寒來到了燕京一家婦科醫院內。

    醫院是晝夜營業,燈火通明。葉寒想值班護士吼道:“急診”那護士是個小女孩,一下嚇得呆了。葉寒抱着林婉清,四下尋找醫生,什麼科室的門都被他一腳踹開。

    醫院裏,主治醫生聞訊趕到,看到葉寒這個情況,便什麼都懂了。立刻讓葉寒將病人放下。

    直等林婉清被醫生推進急診室後,葉寒回過身,不用內勁,一拳砸在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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