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風吹殘月聽笛聲 >第152章遲到受罰
    慕裕沉

    溫曉這一瞬間,是覺得自己如置夢境的。因爲她怎麼都不會想到,竟然會在此時此境,此時此刻,碰到一個熟人慕裕沉。

    不這還不僅僅是熟人級別的。

    此時,站在她跟前冷眼睥睨着她的男人,身穿整潔的軍裝,威嚴而冷冽,氣場強悍的簡直讓溫曉想往後退上一退。

    溫曉聽阿杰說過,慕裕沉穿上軍裝的時候,氣場纔會真正的散發出來。溫曉此時就有這樣的感覺。她忽覺此一刻周圍的氣壓升高,身上的軍裝似乎緊了一緊,勒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面前的這個男人,那容貌、身形、聲音,都讓溫曉肯定她不可能是認錯了人來。真的就是他,可是。他來這裏幹什麼

    森騰集團的慕總,突然之間出現在南瓊島,而且還突然之間成爲了她的教官,這讓溫曉想不通他是怎麼做到的。但她隱約覺得,慕裕沉出現在這裏,應該是爲了自己。

    只不過,此時的男人一副冷峻的模樣,完全就像是沒有認出自己來般。他身上的冰冷氣息,是溫曉從來不曾感覺得到的。

    溫曉捏了捏拳,有些不知道怎麼回話了。她擡起頭來,見跟前男人目光冷峻無情,想着他都當不認識自己,那她也不必如何,她直接將她當成教官就是。於是點點頭說道:“是。”

    “三十圈,一百個俯臥撐。”男人突然說道,對着旁邊的景歌也是這麼吩咐的,“還有你,三十圈,一百個俯臥撐。”

    “什麼三十圈一百個俯臥撐”

    景歌簡直覺得自己要吐血了。

    別墅三十圈了,她跑個五圈就幾乎不成人樣了。還有俯臥撐,別說一百個了,她體力差得做三個都做不會。

    天哪,這個教官不是在開玩笑吧。

    “教官,我們真的不是故意遲到的。實在是”

    “再多說,翻倍。”教官大人脫口而出。

    景歌瞬間便不敢再說話了。她閉上了嘴,心想這個教官果然如一些學生傳的那樣,凶神惡煞的。真的是可惜了他的這張俊臉啊。

    但三十圈一百個俯臥撐,她是肯定做不完的。不然,先試試,實在不行。等自己累趴下的時候,這教官怎麼着也不會讓自己死在操場吧。

    景歌如此想着之時,瞥了瞥溫曉,更有些爲她擔心起來了。自己倒還稍好一些,這女人現在還來着大姨媽呢。看她這臉色和額上汗水滾滾,估計是痛經得厲害了,怎麼可能在這樣的情況下劇烈運動嘛。

    這教官,到底還是不是個男人了

    不想,教官大人突然道:“先參加訓練,晚上再受罰,我不想因爲你們兩個耽擱了其他同學的訓練時間。”

    教官大人語氣堅定,“先入列。解散後受罰,我會親自盯着。”

    景歌聽後真想撞牆了。什麼他還要盯着原本她還想着教官就在這裏訓練的話,她跟溫曉兩個人在旁受罰,沒準兒還能夠放放水之類的。結果這人竟然還要盯着而且,訓練之後再受罰那時候已經快累趴下了吧。

    景歌想哭。、

    然而她旁邊的溫曉顯然很淡定。她只是神色頗爲複雜的看了慕裕沉一眼,什麼話也沒說。沒反駁,也沒說什麼順從的話,只是規矩的入了隊列。

    軍訓,溫曉也不是第一次了。大概有些什麼項目。她都是知道的。但她沒有想到的是,慕裕沉訓起人來,會嚴格至此。可以看到的是,這名教官大人,在教他們各種軍人規矩以及動作的時候,都是極爲認真的。也一點兒也沒放水。

    中間偶爾的幾分鐘休息時間,溫曉會去偷看一下其他教官的訓練情況。發現他們的訓練強度顯然沒有慕裕沉這麼重,也沒有他的認真。

    對於他這種態度,要是平時溫曉或許會給在心底點個贊之類的。但是今天,她簡直想將某人給大卸八塊了。

    痛苦

    痛經的時候還劇烈運動,這樣的體驗,只怕是再堅強的女人,都沒法承受得住來。

    但承受不住,也總會過去的。

    一下午的訓練之後,喫完晚餐,又進行了一晚上的訓練之後。九點半,終於解散了。

    當然,解散也只是針對於其他我的學生來說。

    對於溫曉以及景歌兩個人,可沒法跟着大隊一起解散。畢竟她們兩個還需要受罰。

    “啊啊啊啊我的小溫溫,我感覺自己不大想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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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歌此時整個人幾乎都趴在溫曉身上。二人受了某教官的命運,此刻正打算往某受罰操場跑去。不過景歌的體力顯然差到了極致,一下午加一個晚上的訓練之後,此時只能由着溫曉拖着走了。

    就這樣的狀態,還要受罰跑三十圈、一百個俯臥撐

    溫曉估計要是真把這些懲罰全部做完,景歌這狀態累死在操場上都有些可能。

    至於溫曉,她自己也痛苦着。但痛苦,並不代表她的體力過於受不住。好歹,她也算是練家子了。

    不過景歌

    溫曉心底有些愧意。景歌畢竟是因爲自己才受罰的。如果不是因爲自己,她也不會跟着遲到了。

    溫曉心底過意不去,實在不忍心讓她在這種狀態下還去跑個三十圈加一百個俯臥撐。可要讓她不做,她只有一個法子了。就是去跟慕裕沉談談。

    但怎麼談

    溫曉沒忘記自己還在跟慕裕沉鬧離婚呢。那個男人,估計就是因爲記恨這事兒了,所以故意整起了自己,連帶着自己的室友也一塊兒給整上了。

    溫曉心底恨得牙癢癢,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對於離婚那事,她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的。

    雖然說這陣子以來,慕裕沉的確幫助過自己許多。沒有她,自己也就沒有今天的人氣。

    但溫曉沒法忽視記憶裏那段關於絲藍死前我的記憶如果,當初不是慕裕沉不準備去救援的話,絲藍,會有那樣的下場嗎

    而且,絲藍當初被那夥人抓去,也是因爲自己。因爲那夥人當初衝到他和絲藍的房間裏,是準備抓自己的。當初自己不再房間內,是絲藍見到他們的時候,表明了自己就是溫曉。那夥人誤以爲絲藍就是溫曉,這才抓了她。絲藍,也纔有了之後的結局溫曉一直覺得,是自己害死了絲藍。

    而絲藍被抓走之後,她跟慕裕沉說請求救援。慕裕沉當初卻是完全選擇了放棄絲藍的。他不準備救援,絲藍便一點兒生機也沒有。

    溫曉雖然知道慕裕沉不是直接的兇手。但對於他不救人果斷放棄絲藍的做法,她現在回憶起來,卻是完全無法釋懷。

    更何況,當初如果不是因爲遇見了她。自己和絲藍,也不會牽扯到那起任務裏面。

    往事重重,昔日故意慘死模樣彷彿就近在昨日,每每想起時她都覺得心上像是被堆壓了千萬斤沉石。此番種種之後,如果她再開開心心的跟慕裕沉一塊兒過下去,要怎麼對得起四年前那個笑容燦爛、和她一起交談着未來夢想的金髮少女

    溫曉思緒翻飛,卻又想起了這陣子嫁給慕裕沉之後,他待自己的種種。

    溫曉不敢否認自己跟慕裕沉在一切的時間了受了他的很多幫助,自己就這樣果斷的將人給拋棄了,頗讓她覺得自己有些“白眼狼”。但她不可能放下四年前的那樁事

    想着想着,也不知是走了多久,她便發現在自己已經跟着景歌來到了“教官大人”之前跟她們指定的那個操場。

    南瓊大學的操場有多個。之前她們受訓的操場在南邊,但慕裕沉制定的這個受訓操場,卻是在北邊。較爲偏僻,人也比較少一些。

    尤其是現在,大多數人進行了軍訓之後都已經回去歇息了,還停留在操場上惡毒人,已經並不多了。

    溫曉和景歌來到指定地點之後,並沒有看到慕裕沉。估計那個人,暫時還沒有到呢。

    溫曉和景歌便也沒急着開始。兩人“廢人”一般的直接坐在了草地上。旁邊景歌實在不解的繼續話癆着:“溫曉,你說那個教官是怎麼回事讓我們受個罰,還讓我們跑到這麼遠的操場來。宿舍樓附近不是就有一個南操場嗎還有,他竟然還不守時,跑哪裏去了。”

    溫曉沉默,不語。

    “溫曉。”

    二人正在這邊嘀咕着,忽然就聽到身後有人聲傳來。

    溫曉以及景歌轉頭一看,只見一名男生正朝着她們走過來。

    溫曉認得那個男生。他是她們的同班同學。今天他們還一開始訓練過呢。也是這個隊的班長。今天白天訓練的時候,他還給自己買過水。

    好像叫顧甄。

    他怎麼來了

    溫曉看到他的手裏捧着一個保溫悶壺。剛瞄了一眼,便聽得他問道:“曉曉,你還舒服嗎我看你今天臉色很不好,晚上也幾乎沒有喫東西,這是我媽剛剛給我送過來的雞湯,我沒喝完,給你們兩人都備了一份。現在教官還沒來,你們可以趁着這個時間先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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