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印蓋下的那一瞬間,已經註定了他們會糾.纏一生。他和她,不論如何,都不會有回頭路了。
她放棄反抗,平靜地,彷彿等待他的結束。
可是,他偏偏攻擊她最敏.感的地方,帶着她的冰涼也開始加溫,最後,徹底在他的身下沉.淪。
結束的時候,他看着她緋紅的面頰,低頭在她的耳畔溫柔地道:“我絕對不會離婚,你是我夜洛寒一輩子的妻子”
她的氣息還有些不穩,茫然不解地看着他:“爲什麼”
爲什麼只是因爲我愛你。他在心裏低嘆。
可是,現在的她,又哪裏稀罕他這樣的話不過是給她一個嘲諷他的笑料罷了
他的尊嚴和感情,還不容許被這樣輕慢地對待
所以,夜洛寒從霍靜染身體裏出來,拿了紙巾幫她擦乾淨,又撿起了衣服遞給她:“小染,至於什麼原因,時間會證明”
二人穿好衣服,霍靜染這才意識到現在是白天,而剛剛他們竟然在車裏就
不過,好在夜洛寒平時家裏連傭人都沒有,所以倒是不會有人看到。
他抱着她走進別墅,她卻覺得今天的房間,有些不同。
原本黑白灰的色調,此刻多了幾分明快,好像讓整個房間都多了幾分暖人的氣息。
霍靜染這才發現,沙發換了,還換了一盞燈,都是暖色調的。
夜洛寒順着她的目光看去,然後解釋道:“我記得你不喜歡太單調,所以換了沙發和燈,你看看還有什麼想換的,隨你喜歡,怎樣都行。”
反正,之前他一個人,真的是從未在意過這些色調,但是有她在就不一樣了,他記得她過去很喜歡花花綠綠的東西。
而現在,染印記工作室的服裝他也看了,雖然並不花,但是色彩也是豐富明快的。
“沒關係,我也不在意。”霍靜染道。
夜洛寒心頭有些不快,不過沒有表現出來。
他想,他們纔剛剛在一起,慢慢來就好了。
他抱着她上樓,來到臥室門口。
她蹙眉:“不是剛剛纔有過一次,你這麼着急做什麼”
他心頭想要讓她參觀臥室的心一下子變得有些失落,不過還是道:“我是想告訴你,以後我們都住這個房間”
霍靜染算是一下子明白了,他之所以要領證,不過是爲了睡她而找個堂而皇之的理由。
呵呵,他什麼時候也這麼虛僞了
她應道:“嗯,我知道了。”
她無心去看,而夜洛寒已經打開了房間。
霍靜染有些驚訝,臥室的大牀上,是大紅喜被,周圍,的茶几和沙發,也都是鮮豔的顏色。
茶几上放着紅蠟燭,有點兒古代結婚的味道,窗臺上,還放了好幾株綠色植物。
她記得,她週末來的時候,他家裏除了外面的園子,屋裏是沒有任何綠色的。
而此刻,多了幾分代表生命的顏色,讓整個房間還真有些像家的味道。
夜洛寒見霍靜染眼底似有冰雪消融,他的心也漸漸染上了幾分明亮:“小染,窗簾我沒換,你如果不喜歡”
她轉頭:“沒有,挺好的。”
她語氣平靜,他聽不出來喜怒,一時間,談話有些僵硬。
他硬生生轉彎:“餓了嗎晚上想喫什麼”
霍靜染見他似乎真要刻意忘了視頻的事,不由道:“夜洛寒,我想我們應該好好談談。”
他臉上的表情瞬間凍結,過了片刻,將她放在了沙發上:“你休息下,我先去做飯。”
她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心頭有些煩悶,不過,她不知道視頻在哪裏,似乎,也無法做什麼。
腳踝似乎也不那麼疼了,慢慢走到窗前,霍靜染看了看窗臺上的綠色。
有幾顆仙人掌,還有一些多肉植物,竟然有她比較喜歡的桃美人。
她不由多看了幾眼,眼底帶着幾分欣喜。
看到植物似乎需要澆水了,於是,拿了一旁的噴壺接了點兒水,給花灑上。
所以,夜洛寒本來是上樓來拿東西的,卻看到了這一幕。
陽光裏,他喜歡的女人拿着噴壺,在細心地給窗臺的花澆水。
瞬間的畫面,柔.軟了心底最深藏的心意,他看得發怔,淚水幾乎模糊了眼眶。
直到,她似乎要轉過身,他這才猛地從門口逃開,不想打破此刻房間裏的溫馨。
他知道,她根本不想看到他。
夜洛寒雖然自小在霍家長大,可是,卻比不得霍言深、霍言戈這樣流着霍氏血液的孩子。
他只是他們領養的,他一直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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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從小比別人懂事,也更早熟。
他和傭人之間沒有距離,甚至,過去爲了哄霍靜染高興,他還找廚師學過做飯。
此刻,打開冰箱裏早就準備好的東西,他算是駕輕就熟。
不過一個多小時,夜洛寒便已經做好了菜。
他走上二樓,見霍靜染在窗口前發呆。
不同於給花澆水時候的輕快,她此刻背影裏的憂鬱,看得他心頭一痛。
他忍不住,從身後抱住她。
她微微一僵,沒有反抗也沒有迎合。
他收緊手臂:“小染,飯做好了。”
說着,他將她抱起來,一步一步往樓下走。
她安安靜靜,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讓他猜不出任何情緒。
他將她放在座位上,這才坐到對面,拿起酒杯:“小染,祝我們新婚愉快”
她看着面前的紅酒酒杯,好半天,才擡手和他的碰了碰。
兩人一飲而盡。
夜洛寒心頭稍松,於是又給霍靜染夾菜:“嚐嚐喜歡嗎”
她也算是來者不拒,直到後面真的喫得有些撐了。
夜洛寒見她那麼喜歡喫他做的,涼涼的心也逐漸升溫。
此刻,外面的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夜洛寒提議道:“小染,家裏有投影設備,你想看電影嗎我們”
她搖頭:“我休息一下就好。”
他點頭,將她抱去客廳沙發,把遙控器塞在她的掌心:“想看什麼自己換臺。”
說着,打開了電視。
夜洛寒去返回廚房去收拾,耳畔隱約聽到電視聲傳來,他想,這是他這麼幾年的獨居以來,最像家的一天。
只是,當他收拾好來到客廳,卻見電視裏放着某手機的電視廣告,而霍靜染顯然沒看,早已經神遊天外。
他微微蹙眉,坐在她身邊,從茶几上拿起遙控器,換了一個電視劇頻道。
正播放的是一個宮鬥劇,最近很火。他轉頭道:“小染,你們女孩子是不是愛看這種”
她轉頭,擡眼看着他:“忙完了嗎”
他心頭略沉,不過還是點頭:“嗯。”
霍靜染開口:“那個視頻,你什麼時候給我”
還是那句話他心緒翻滾,恨着怨着,可是又轉念一想,她要視頻,不過是在乎她的名譽權而已。
所以,他垂眸看她,認真道:“小染,你很想拿回視頻”
她不由笑了:“否則,我怎麼會答應和你”
他一把按住她的脣,不想讓她繼續說下去。
“沒有。”夜洛寒一字一句道:“小染,根本就沒有視頻,我那天沒有錄,也從來沒有錄過任何我們親密的畫面。”
她的眼睛一下子睜大,彷彿不可思議一般。
他再次重複,用裝着她角膜的眼睛和她對視:“真的沒有,我那天只是騙你的。”
支撐什麼信念的東西轟然坍塌,霍靜染彷彿看到結婚證紅色的本本上寫滿了諷刺。
她胸口起伏,內心翻涌着憤怒、委屈和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所有的情緒在他承認騙她的時候,徹底點燃。
她擡起手,一個巴掌狠狠地對着他落下
即使有電視的聲音,那道巴掌聲也那麼清晰可見。
“夜洛寒,你無恥”他該是有多恨她,纔會讓自己的婚姻和幸福變成套住他們一生的枷鎖
“對,視頻根本子虛烏有,我那麼做,不過只是逼你和他離婚,和我結婚”夜洛寒感覺到臉頰火.辣辣的,他笑着:“我就是無恥,你明白就好”
她一把推開他,實在控制不住情緒,趴在沙發扶手上,淚水洶涌。
原來,她糾結了那麼久,被她自己徹底放棄了的婚姻和幸福,根本是他用不存在的東西脅迫來的
原來,她之前的掙扎,不過都是跳樑小醜的笑話
夜洛寒原本正恨着,可是,此刻看到霍靜染哭得那麼傷心,又覺得自己做得是不是有些過了
只是他才伸手碰了她一下,她就反抗強烈:“你走開馬上走開”
他的手僵硬在半空,好半天,才訥訥地收回來。
視線聚焦在她顫.抖的肩膀上,他輕聲問:“小染,和我結婚,讓你那麼難受嗎”
不過,即使她再難受、再不願,他也絕對不會放手了
霍靜染其實不想哭的,可是,原本鬱結的情緒似乎慶幸在此刻終於找到了決堤口,根本無法控制。
她哭了許久,這才意識到,她要的是什麼。
她只是想要拿到視頻,既然視頻沒有,那就再沒有什麼束縛她的東西了,那麼,她是不是可以按照原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