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很漂亮,每個骨節都是她喜歡的模樣,可是,此刻的劃傷破壞了美感。而且,握她的時候,她分明能感覺到,他的掌心竟然多了一層薄繭。
在雲南弄的她想看看,他別的地方還有沒有受傷。
她擡眼看他,他似乎比之前黑了那麼一點。
俞天熠見顧沫漓沒說話,於是,放開她的手,替她拉開椅子:“顧小姐,今天,我們坐下來好好相親。”
說罷,叫了服務生。
“給這位小姐來一杯拿鐵,不加糖。”俞天熠也沒問顧沫漓要什麼口味,便直接吩咐了。
等服務生走了,他看着她:“怎麼我點得不對”
她擡眼:“你爸認識我爸”
他聳聳肩:“高中同學,工作後見過幾次。”
顧沫漓喫驚,要不要這麼巧
兩人沒繼續說話,直到服務生送來拿鐵。
“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俞天熠問。
顧沫漓道:“我手機掉排水溝裏了,就在你前天給我打電話的時候。”
他冷笑了一下:“我還以爲,你徹底告別過去,連手機號都換了這邊的,不打算回去了呢”
她默,覺得自己想問他的問題有點多,一時間,不知道從哪個開始。
他似乎也很沉得住氣,千里迢迢過來,也不責問,就那麼慢慢品着咖啡,動作優雅中又帶着散漫。
只是,時不時擡起的眼神,雖然清淡,可是,卻看得她發毛。
顧沫漓好容易喝完一杯咖啡,正要開口,俞天熠已然起身去結賬。
他折身過來,問她:“那你回家對你母親說,相親結果滿意嗎”
她擡眼看他:“你呢滿意嗎”
他搖頭:“不滿意,因爲你把我認錯了,我很生氣。”
顧沫漓:“”
走到門口,他直接指向對面:“跟我去拿個東西。”
她愣住:“什麼”
“你給我的門鑰匙,我帶來了。”俞天熠淡淡道。
顧沫漓心頭一沉,所以,他是來給她送鑰匙的也就是說,默認了分手
他似乎嫌她走得慢,於是拉着她的手,快步就去了對面的酒店。
坐電梯刷卡進房間,一氣呵成。
“鑰匙”
只是,剛剛進屋,顧沫漓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脣驀然就被封住了。
他從來沒這麼吻過她,又狠又急,扣着她肩膀的手也好似鐵鉗一般,讓她完全不能動彈。
“俞”她其實想問他,他爲什麼來了。是不是發現他已經忘了那個wanwan,找不到當初的感覺了
或者說,他都來了,爲什麼要退回鑰匙
可是,纔剛發出個音節,就被他再次封住了脣,接着,身子一輕,他將她抱起,大步往裏。
酒店房間被他拉了窗簾,光線很暗,他抱着她進去,一把將她粗暴地扔在了牀上。
顧沫漓的身體在牀上彈了一下,她的心收緊,剛想要說點什麼,俞天熠便已經壓了下來。
他的吻好似狂風驟雨,和他一直以來的風輕雲淡全然不符,根本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時間,便已經掠奪了她口中所有的空氣。
她的舌.頭被他吸得生疼,他的重量全部壓.在她的身上,讓她連動一下都困難。
她掙扎着,手剛擡起來,被已經被他鉗住,舉過頭頂。
似乎才發現她穿了衣服,他用空着的手一把脫掉她的鞋子,順着她的裙子往上捋,抓住她兩隻手腕一提,頓時,她上身就只剩下了內.衣。
俞天熠眯了眯眼睛,視力在這樣的光線下似乎並未受任何影響,他按住顧沫漓三兩下便將兩人都剝了個精光。
“你受傷了”顧沫漓見俞天熠脫光,纔看到他腹部還貼着膠布,可是,他卻根本不管不顧,扣住她的腰,直接就將自己衝了進去。
“啊”他動作太粗暴,她覺得一陣尖銳地疼,額頭上瀰漫了汗珠。
他扣住她的肩,夾着怒意的聲音:“顧沫漓,你再敢去相親試試”
說着,他根本不給她回答的時間,便已然俯身下來,瘋狂地吻她,在她的身體裏衝撞起來。
上次,他的前戲緩解了疼痛,而且開始的時候,他都故意放滿了節奏,再加上他按摩穴位後,她身體更加空虛得厲害,所以,顧沫漓感覺很舒服。
可是這次,似乎只有男人與生俱來的原始征服欲,他瘋狂地佔有她,每一次都直直抵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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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深的地方,她感覺自己快被撞飛。要不是認識俞天熠,都覺得他好像換了個靈魂。
顧沫漓呼吸越來越亂,渾身是汗,雙.腿無力地搭在俞天熠腰身兩邊。
他則直接擡起她的腿,放在了肩上。
這樣的動作,似乎更加要命,她感覺自己快要散架,渾身發酥,抑制不住叫出聲來。
似乎她的叫聲愉悅了他,俞天熠動作漸漸放緩,從粗暴變爲溫柔,他的手不再禁錮她,而是開始在她的身上點火。
他似乎比她還要了解她的身體,不過只是半分鐘過去,便已經將她燎原。
他很滿意她漸漸瀰漫起情.欲的眸子,俯身下去,溫柔地吻她的身體。
他的堅.硬在她身體裏時深時淺,不向之前每一下都要抵入最深處,可是,這樣的感覺卻讓她有種慾求不滿的空虛。
她的腿從她的肩上滑下,纏住了他的腰,隨着他的抽動,也開始擡起腰迴應他。
俞天熠原本凌亂的呼吸更亂了,他俯身抱緊顧沫漓,兩人在牀上不斷沉.淪。
到了最後,他的頻率越來越快,他也感覺到她已然抑制不住地不斷收縮,他喘着氣道:“叫我的名字。”
“俞、天、熠。”她的聲音是平時從未有過的嬌軟。
他滿意,喉嚨一緊,身體抑制不住不斷顫動,在她身體裏釋放。
她猛地一陣收縮,似乎噴了很多水,身子在他身下也完全融化。
許久,俞天熠這才慢慢從顧沫漓身體裏出來,拿紙巾擦拭她的身體:“一會兒再繼續。”
她無力地喘息:“不要了。”
“不把你做到下不了牀,我看你還會亂跑”又愛又恨的語氣。
“你的傷口裂開了”顧沫漓看到俞天熠小腹那邊隱隱有血絲,連忙要起身查看。
他卻按住她:“現在知道擔心我了”
“我”顧沫漓剛剛說一句話,就感覺到俞天熠俯身過來,抱住她,聲音低低地:“沫漓,其實這幾天,我很想你。”
她一愣,渾身彷彿被定住,呼吸困難。
他又道:“是不是我之前哪裏做得不好讓你有了婚前恐懼症,所以什麼都不說就離開我如果是這樣,告訴我,我改。”
他想到,前天他從雲南回來,先將草藥交給了父親,便去了顧沫漓的公寓。
他一推開房門,就看到了那枚放在桌上的戒指,頓時,彷彿被刺傷了眼睛,有種不知所措的茫然。
她爲什麼突然離開是因爲他太急了他們關係還沒穩定好,就說要見家長,讓她覺得太快、壓力太大俞天熠想破腦袋也只能想出這個原因。
顧沫漓從未聽俞天熠這麼放低姿態說過話,她睜大眼睛,緊鎖住他:“天熠,你心心念唸的人不是回來了嗎你還要和我繼續”
“心心念唸的人”俞天熠滿眼都是問號:“什麼意思心心念唸的人除了你還有誰”
顧沫漓看着他明顯懵圈的表情,心頭第一次疑惑,難道這裏面有什麼誤會
她道:“那天,我看到她去找你了,那個wanwan,章清婉”
俞天熠依舊不明所以:“清婉是我表妹啊。”
“表妹”顧沫漓頓了好幾秒,只覺得自己被雷得外焦裏嫩,她震驚地看着他:“你喜歡你表妹”正因爲這樣,他才二十多年愛而不得那麼痛苦
“我喜歡我表妹”俞天熠哭笑不得,打開了燈,仔細看向顧沫漓,滿眼荒唐:“我怎麼可能對自己妹妹產生那種感情,你哪隻眼睛看到的”
顧沫漓也懵了:“記得那次我喝醉了,你把我從酒吧帶去你家麼當時,你抱着我,把我看成了另一個人,一邊哭,一邊說什麼wanwan,我愛了你二十多年,我那麼愛你,你爲什麼不愛我”
顧沫漓學着當初顏墨涵的語調,將前後記得的每一個細節都講了出來,想到那些,就覺得心頭髮酸
俞天熠反應了好幾分鐘,突然,眯了眯眼睛:“沫漓,你確定這些話都是你親耳聽見的”
顧沫漓點頭,幾秒後補充:“你還親了我一個,說什麼就親一下,因爲平時不敢。”
“”俞天熠過了好半天,才咬牙切齒道:“那個人,不是我。”
“啊”顧沫漓驚呆了。
俞天熠道:“我去接你的時候,你和一個人一起喝醉倒在包間,說那些話的人,是他。”
顧沫漓:“”
心頭咯噔一響,完蛋了,她初吻沒了,她對不起俞天熠
“呵呵,很好回國後,我倒是要會會他”俞天熠語氣很淡,可是,眸底都是顧沫漓從未見過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