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了學友哥這個新任燕赤霞一平底鍋之後,黃少宏覺得對方肯定會惱羞成怒,翻臉動手。
他正好借這個機會逼迫對方用出御劍術,看看這種傳說中的仙俠技能,到底有沒有那麼厲害。
果然學友哥一臉怒容的站起身來,怒氣已經滿值,直接就暴氣兒了
“是你們逼我的,別怨我心狠手辣”
學友哥朝後一個小跳,飛快解開綁在胸前的繩子,雙手掐訣,大喝一聲:
“奇門飛甲,出鞘”
那繩子是綁他身後木匣的,這繩子一解開,隨着他這一聲大喝手掐法訣,身後的木匣立時飛空而起。
那木匣飛空之後,迅速分解成數百碎片,眨眼間就在丈許的半空中,重新組合成一件甲冑,直接套在學友哥身上。
這一刻無論是黃少宏還是白雲大師,都暗中做好的準備,防止對方放大招殺人滅口。
結果學友哥身着寶甲之後,轉身就跑,他兩隻腳化成一片幻影,眨眼之間就跑的不見影蹤,只遠遠傳來一句:
“我沒錢賠,先走一步”
黃少宏低頭看着自己剛從行囊裏取出的倚天寶劍,不由得一頭黑線,他真想把那貨弄回來好好問問,你搞毛啊,我褲子都脫下來了,你就給我看這個
白雲也是好笑的搖搖頭:“這位道友還真是......奇葩啊”
“這人真是有意思”
十方身上都被雨水淋溼了,見沒戲看了,連忙道:“黃大哥,師父,上車避避雨吧”
“好”
白雲和尚點了點頭,然後又從袖口裏取出那柄小鋤,朝十方遞過去:
“既然十方你這麼說,爲師就先上車避雨了,你拿着這把鋤頭,去將地上這些施主塵歸塵土歸土讓他們入土爲安吧”
老和尚說完將小鋤頭塞在一臉懵逼的徒弟手中,自己學着黃少宏之前開車門的方式,拉開車門坐了上去,老神在在的閉上眼睛,繼續假寐去了。
黃少宏同情的看着這被師父坑的倒黴徒弟,笑着搖搖頭,然後朝那些屍體的方向走過去。
十方喜道:“還是黃大哥夠意思,咱們兩個一起挖坑,很快就能將這些屍體埋好的”
黃少宏眼角抽了抽,道:“十方你對我好像有什麼誤會,我只是收點利息而已”
他說着走過去將學友哥落下那匹馬牽了過來,拴在越野車後面的牽引鉤上,然後在十方幽怨的眼神下,也上車避雨去了。
夏日的天氣就像孩子的臉,陰晴不定,剛剛還傾盆大雨,可等十方小和尚將那些屍體安葬好,正要上車避雨的時候,最後一滴雨落在他光滑的額頭上,然後便陰雲散去,雨過天晴了。
黃少宏和白雲走下車來,此時他已經在車裏換上了一身青色道袍,將越野車收入行囊,牽着馬匹,朝渾身溼漉漉直打顫的十方笑道:
“走吧,我請兩位大師去前面郭北縣好好的喫上一頓,歇息一晚”
白雲此時一派得到高僧的架勢,惜字如金的點頭道:“善”
十方苦着臉看着天上:“早不停,晚不停,偏偏我幹完活你就停,小和尚只吃了一頓肉而已,佛祖你要不要這麼懲罰我啊,師父可是頓頓喫肉,怎麼不見受到懲罰呢”
“背後議論師父,回頭罰你抄寫一百遍金剛經”
三人順着泥濘的官道朝裏許外的郭北縣走去,十方打量着黃少宏的道袍,有些驚奇的問道:
“黃大哥,你穿道袍幹什麼”
黃少宏灑然一笑道:“我雖未正式出家,但真論起來也算是道門中人,又如何穿不得道袍呢”
十方輕笑道:“你頭髮這麼短,就算穿着道袍也不像道士,不過要是穿僧袍的話就不同了,說是和尚也有人信”
“這樣啊......”
黃少宏摸了摸自己的短髮,然後催動體內氣血大丹,如鉛似汞的氣血之力,瘋狂朝頭皮上涌去。
此時他的氣血之力,比一般修道人的精血還要雄厚精純,裏面蘊含的氣血之力和各種營養也不能以常理度之。
頭上短髮受到如此濃厚的氣血之力滋養,肉眼可見的開始瘋長起來。
片刻之後,本來短髮的黃少宏,已經長髮及腰了。
他單手挽了一個髮髻,從行囊裏取出一枚竹簪別在頭上,一個丰神俊朗的年輕道士,就新鮮出爐了。
黃少宏朝目瞪口呆的十方笑道:“現在你再看看”
十方嚥了咽吐沫,一時間驚的說不出話來。
只有白雲老和尚氣機感應之下,感覺黃少宏身上熱浪翻滾,紅光隱現。
他知道那不是真正的紅光熱浪,是對方強大的氣血之力,與其中透出的陽剛之氣,老和尚不由得在心裏把這年輕人又高看了一些。
剛剛雨過天晴,郭北縣的街道上還算繁華,只是無論來往的行人,過路的行商,還是街邊的店家,人人都拿着刀劍,身上都帶着一股兇厲之氣。
這可不是錯覺,便如黃少宏三人就親眼見到,身前不遠處兩個走路的行人因爲沒注意,肩頭撞在一起,下一刻這兩人立刻同時拔出刀劍,怒目而視。
而隨着刀劍出鞘之聲,在這條街上立刻形成了連鎖反應,幾乎所有人都先後將刀劍兵器亮了出來,用警惕的眼神看着周圍的人。
剎那之間,滿街刀光劍影。
這種情況把十方嚇了一跳,眼看着一場亂戰就要當街上演,恰好這時,一匹快馬從三人走來的方向,順着街道疾馳而來。
馬上那人是差官打扮,身披甲冑,見街道上滿是手持兵器之人,這官差半點勒馬減速的意思都沒有,反而高聲喝道:
“官差趕路,朝廷六百里加急,阻攔者死”
那官差馬勢極快,話音一落已經到了近前,街道上手持兵器的衆人紛紛朝街道兩旁閃去。
一個手持朴刀的漢子,因爲兵器不便慢了一步,只見一道寒光閃過,項上人頭已經飛起老高。
那快馬飛馳而過,馬上官差已經還刀入鞘,當差的就是這麼牛逼。
這一刻街面上只有那馬蹄聲遠去,靜的掉落一根針也聽得見。
等那官差走的不見蹤影,這些人才恢復正常,各自收了兵刃,就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