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張逸飛心中對那些匪徒充滿了感激,這完全是自己的吉祥物啊,他們一來自己就發財,此刻張逸飛都在想,自己是否要和他們合作一把,或者說多合作幾次。
那麼這樣的話,自己的錢將會更多。
在這個生死攸關的時刻,委實不該搞這麼一出鬧劇,可不知怎的,張逸飛看到支票就很開心,就忘記了所有的煩惱,包括近在眉睫的危險。
眉開眼笑的張逸飛一張張數着支票,看着上面一連串的零,心花怒放的他不停在算計着數字,一張接一張,數到最後,連他自己都數不清到底有多少錢了。
反正夠敗壞好多年的了。
人羣中一道黑光很醒目。
張逸飛挑了挑眉:“詹姆兄,你好象沒給哦”
詹姆聳了聳肩:“親愛的龍,我可沒有三千萬給你,而且當年你還把”
還沒等詹姆說完,張逸飛就急忙捂住了詹姆的嘴:“詹姆兄,下面的你不用說了,咱倆知道就行,而且咱們關係這麼近,委實不該和你要錢,談錢太傷感情了,”
“說的就是這個道理,而且我們的關係根本不需要花這筆冤枉錢,”
邵凝蝶疑惑的看向二人,這二人是在唱哪一齣,而且聽兩人說話的口氣,兩人還比較熟悉。
這讓邵凝蝶很是疑惑,嘴角勾勒出一道淺淺的笑意,看來他身上隱藏的東西不少啊。
“既然是這樣,那麼詹姆兄,你是否要去和匪徒抗議一下呢,”
詹姆嗤道:“親愛的龍,你不能老把我們外國人當傻子,抗議或許能嚇唬到你們正規軍人,但絕不可能嚇唬到那些匪徒”
“爲什麼不能嚇唬到他們,”
詹姆一聳肩:“人家又不傻”
如果不是擔心這貨把自己當年的事情給說出來的話,張逸飛真想把這黑傢伙拉出去擋子彈啊支票收了,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張逸飛還是決定把人質們都救走,反正是放牛,多三頭跟多一百多頭沒什麼很大區別。
時間緊迫,張逸飛端着槍準備領着大家走出休息室,詹姆上前要求道:“親愛的龍,給我一把槍吧,別忘了,我曾經也是用槍的高手,而且我還”
張逸飛揉了下鼻子打斷道:“我知道,可是你現在還能用槍嗎,”
“龍,你又侮辱我,我要”
“行了,別抗議了,死掉的匪徒身上不是有手槍嗎,拿着它,你去戰鬥吧”張逸飛頓了頓,複雜的看着詹姆:“真羨慕你的膚色,甭管遇到什麼危險,脫光了站到黑暗處就萬事大吉,”
“爲什麼,”
“隱身了啊,”
貓着腰,張逸飛當先端着槍悄悄走出休息室,他的身後跟着邵凝蝶三女,以及交了三千萬買命錢的一百多名人質。
剛剛走出休息室大門,意外發生了。
一柄冰冷的槍管神不知鬼不覺在門邊頂住了張逸飛的額
頭。
耳邊傳來陰冷的笑聲:“張逸飛先生,找你找得真苦啊,”
張逸飛滿臉蒼白,額頭的冷汗一滴一滴的流下,一百多名人質神情惶恐,隨着頂在張逸飛頭上那把手槍,衆人一步一步的退回了休息室。
匪首步步緊逼,他身後的匪徒們也端着槍魚貫而入,小小的休息室內,情勢又被匪徒們掌控了。
人質羣裏,詹姆見勢不妙,悄悄退了兩步,垂着頭站在人羣中,張逸飛給他的那把手槍卻被藏在褲兜裏,他的手插進褲兜,握住了手槍冰涼的槍柄,一雙狡黠的眼睛四下環視,等待着機會匪首看着一臉蒼白的張逸飛,眼中露出欣喜的光芒,就像一隻獵豹看着已落入它手中的羚羊,兇光畢露間帶着幾分嘲諷般的戲謔。
“張逸飛先生,找你真不容易啊,你是不是覺得像我們這樣的反派人物一定會像電影裏那樣,被你這樣的英雄耍得團團轉,”
張逸飛冷汗直冒,他手裏也有槍,但他很清楚,只要自己的手敢稍微動一下,頂在自己腦門上的手槍會毫不留情的扣下扳機。
“你你們”
綁匪頭子笑道:“你是不是覺得在九樓十樓天台來回跳幾次,也能算得上壯舉了,你太小看我們了,”
“你們什麼時候回的十樓,”
綁匪頭子笑容陰寒:“很早就回來了,嗯,或者換個說法,我們一直等在樓梯口,根本沒有去九樓”
“你們設了圈套,等我自己乖乖的鑽進去,”
“對,貴國有個成語很貼切,叫甕中捉鱉”
張逸飛指着自己說道:“我就是你們要捉的那隻鱉是嗎,”
綁匪頭子笑道:“對,就是這麼個意思,你也別怪我們,我們若不創造機會讓你進休息室,你又怎麼能發這麼大一筆橫財呢,嘖嘖,張逸飛先生,我很佩服你,你劫財的本事比我們狠多了,我們辛苦忙活一整年,還不如你一晚上翻翻嘴皮子,說真的,我都開始欣賞你了,”
“欣賞我可以讓我入你們的夥兒嗎,”
“不能,”
綁匪頭子笑了笑,眼中寒光迸現:“我們此次行動的目標就是你,這樁恩怨必須了結它,”
“最後一個問題”
“你說,”
“你們是什麼人,我到底做了什麼事讓你們這麼記恨我,最近我沒有得罪一個人啊,你們到底是誰派來的,”
狠狠注視着張逸飛,綁匪頭子眼中露出兇光,陰森森一字一句道:“張逸飛先生,你應該清楚,你的出現擋了別人的財路,而我們不過是來幫他掃除障礙的,”
“他們給了你多少錢,我雙倍給你們,”
綁匪頭子輕輕的笑了笑道:“看來你還是不懂我們這一行的規矩,在我們這一行,只要接受了任務,那麼就要去完成,哪怕你給我們十倍的價錢,我們也會對你出手,”
“你們是傭兵團,”
“看來張逸飛先生還挺聰明的嗎,”綁匪頭子讚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