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中滿臉擔憂焦急表情的凌夢飛快地熄火,拉開車門,下車,快步朝家中走去,剛走到進門口就喊道:“媽,我爸在家嗎,”
“在,怎麼了,”凌母疑惑的問道,女兒這是怎麼了,什麼事情竟然這麼着急。
“恩,”凌夢沒有再說什麼,快步的走上樓。
書房裏面,凌威坐在木質的椅子上,皺眉抽着香菸,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嘎吱。
伴隨着一聲輕響,凌夢沒有敲門,而是直接推門而入。
“怎麼了,”面對凌夢不懂規矩的行爲,凌威倒也沒有生氣,而是掐滅香菸,笑着問了一句。
聽到凌威的話後,凌夢直接跪了下去。
“噗通,”
伴隨着一聲悶響,凌夢異常乾脆地跪倒在地,紅着眼睛,流着淚,緊咬着嘴脣,怔怔地看着凌威,乞求道:“爸,夢夢求你了,”
“砰,”
話音落下,凌夢給凌威叩了一個響頭。
自從上次見過張逸飛之後,凌夢迴來質問凌威,從那以後凌夢再也沒有進過家中,可以說這對父女正在冷戰。
“爸,夢夢求求你救救逸飛,”還沒有等凌威說話,凌夢再次開口祈求道。
聽到凌夢的話後,凌威哭笑不得的站起身,道:“夢夢,先起來再說,”
“不起,除非爸你答應我,幫逸飛這一次,”凌夢哭着搖頭說道。
“唉,傻孩子,”凌威哭笑不得地蹲下身子,嘆氣道:“你從小就脾氣倔,即便做了錯事,也不願意低頭認錯,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是你第二次開口求我,”
“爸”凌夢哭着說道。
“好了,傻丫頭,起來吧,”凌威輕輕嘆了口氣,道:“你就是跪着,這件事情我也無能爲力,”
無能爲力。
聽到凌威這麼一說,凌夢直接傻眼了。
“不會的,爸你騙我,你如果想救張逸飛的話,不可能沒有辦法,”凌夢一臉不信。
“傻丫頭,你以爲爸在騙你嗎,”凌威爲難,道:“我也不瞞你,這件事情已經驚動了所有的高層,此刻所有人都知道了這件事情,而且很多人準備拿這件事情來對付趙總理,”
“雖然我也是趙家派系的,但是我卻幫不上任何的忙,除非趙家派系和齊家派系的所有人聯手纔有可能保住他啊,”凌威嘆氣道。
關於張逸飛的事情,他只是隔了一個小時就收到了消息,當他知道的時候,他一臉的不信,他見過張逸飛,雖然表面上他輕浮,但是內心卻是十分穩重的,可是這一次
“然後呢,”
凌威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說道:“然後就是趙老爺子和齊老爺子遲遲沒有說話,大家都不知道這兩位老爺子打的什麼主意,沒有一個人敢動,”
“爲什麼,”凌夢的身軀微微的顫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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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張逸飛可是他們的孫子,可是他們爲什麼毫無動作呢,難道他們就這樣看着他死嗎。
“這麼說,你們都不打算出手救他了,”凌夢臉色變得蒼白無力。
凌威搖頭苦笑道:“不是不出手,而是不敢,”
“爸,難道你就不念故情嗎,老爺子不動,是因爲他們二人的身份太過特殊了,如果動得話會給人留下口舌,可是你們不同啊,你們不用害怕,只要趙老和齊老在,他們兩人絕對會保你們的,畢竟你是爲他們孫子,”
“念舊情又如何,就算念舊情,我也只能夠回報給趙家,而不是其中的一個人,”凌威說着,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
他不懂趙老和齊老兩個人是要做什麼。
“爸,這麼說你是真不救逸飛了,”
凌威再次嘆氣說道:“不是不救,而是真的無能爲力,這次他惹的貨,太大了,”
“你都下跪求我了,如果我能幫他,自然也就出面了,之前我說得很清楚,這件事情,我一個人出面,改變不了結果的,”
“嗡,”
昨晚,自從得知張逸飛的事情後,凌夢就擔心了一晚上,今天又心急火燎地開車趕回來,整個人無論心理還是身體都到了臨界點,此時聽凌威這麼一說,腦袋一嗡,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夢夢,”
看到這一幕,凌威臉色大變,連忙上前將凌夢扶起。
簡單地檢查了一番,發現凌夢是疲勞過度暈過去後,凌威鬆了口氣,將凌夢扶到沙發上。
凌威將凌夢扶到沙發上後,再次點燃了香菸,沉默地吸着。
煙霧環繞在他的臉龐,他的表情顯得極爲複雜,目光閃爍不停。
當一根香菸熄滅的時候,他仰躺着,盯着天花板,喃喃自語道:“老首長啊老首長,你到底要做什麼,說實話,我現在真不知道改如何去做,”
沒有回答。
這一刻誰也不知道凌威在想什麼。
與此同時,遠在的黛芙坐在廣場中央,一個白衣男人恭敬的站在一旁。
“格林,你看起來很緊張,”黛芙淡淡一笑。
看到黛芙一臉輕鬆的笑容,格林一怔,理智告訴他,以黛芙和張逸飛的關係,張逸飛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黛芙應該心急如焚纔對,既然此時此刻,如此鎮定,那麼解釋只有一個:黛芙一點也不擔心。
“小姐,難道你就不擔心張先生嗎,”格林期待的問道。
“沒有,”黛芙輕輕搖了搖頭,隨後用一種詭異的語氣說道:“中國不是有個成語叫殺雞儆猴麼,他不會有任何事情的,你就放心吧,他現在做的只不過是殺雞儆猴,”
“可是他殺了安科,教廷恐怕”
“教廷,”黛芙輕蔑的笑道:“教廷能夠如何,不要忘記他還有一個將軍爺爺和將軍外公,只要這兩個人在,華夏不敢動他,更何況他還是鴻鳴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