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桌子上擺着一分牛肉,還有幾種精緻的小菜。
包廂裏,煙霧繚繞,張逸飛和老者兩人同時在吸菸,其中張逸飛吸得很慢、很輕,而老者則吸得很急。
“水爺爺,這次謝謝你了,”張逸飛率先開口說道。
原來這個老者是水無痕,怪不得他手中有龍首,他就是現在龍組的頭領。
水無痕輕輕的笑道：“就算是我不出面國家也會放了你,與其這樣,不如讓國家賣你一個人情,”
張逸飛笑着點頭,水無痕說的沒有錯,就算是他不出面,國家也不敢殺他,畢竟現在諸神和刀主之戰還要完全的仰仗着他。
“好了,不說這些了,來喝酒,”水無痕掐滅菸頭,打開兩瓶白酒,遞給張逸飛一瓶,道：“不醉不歸,”
“砰,”
話音落下,酒瓶的碰撞聲響起。
“咕咚,咕咚,”
隨後,兩人不約而同地舉起酒瓶,揚起脖子,將二鍋頭當白開水一樣喝。
不知不覺間,兩瓶二鍋頭幾乎同時見底。
“呼呼”
一口氣喝完一瓶二鍋頭,水無痕呼吸有些急促,面色有些發紅,反觀張逸飛,一切正常,就像是沒事人一般。
“還是年輕好啊,喝酒都有這麼大的資本,”看到張逸飛的模樣,水無痕苦笑一聲道：“你們刀主是不是都特別能喝,”
“應該是吧,其中有好幾個刀主我還不知道是男是女,”張逸飛有點不確定的說道。
畢竟這些刀主各司其職,想要完全的聚在一起還真不是一般的難。
“啪,”
水無痕再次點燃一支香菸,狠狠地吸了兩口,低沉地說道：“以前我和你家老爺子也是這樣喝酒喫肉,那段日子真的很讓人懷念,可是歲月催人老啊,一轉眼間,我們都是已經到了耄耋之年,不能夠在像以前那樣子,而且你家老爺子的身體也不是很好,不能夠過度的飲酒,說實話,我恨懷念那段日子,有我,有他,還有幾個哥哥,可是他們都已經”
聽到水無痕的話,張逸飛也點燃了一支香菸,他一邊吸,一邊仰頭望着天花板,眼圈隱隱有些發紅。
水無痕的話也讓他想到了自己的兄弟,當年他們不也是一樣嗎,可是現在卻陰陽相隔。
他能夠理會水無痕的心情。
“水爺爺,逸飛敬你,”
“砰,”
酒瓶的碰撞聲再次響起。
兩人再次揚起了脖子。
和之前一樣,依然是把酒當成水一樣喝。
再次一口氣喝完一瓶白酒,水無痕的臉龐徹底紅了。
用一種複雜的目光看向張逸飛,顫抖着身子,道：“逸飛,我知道你殺人不是一時的衝動,而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張逸飛沒有吭聲。
“你利用韓欣怡翻了一下有多少人想再暗中對你不利,你好做好萬全的準備,,你通過這件事情可以看清身邊的一切,看清你的敵
人,看清你的朋友,甚至,你讓那些潛在的敵人都浮出了水面,”水無痕一字一句道：“因爲,你知道,浮出水面的危險遠比藏在暗中的危險小,”
張逸飛依然沒有說話。
“除此之外,你要做的還有殺雞儆猴,你要告訴你的敵人,對付你可以,無論什麼手段,你張逸飛都照單全收,若是有人不知死活的打你身邊人的注意,那麼你會以最極端的方式將對方殺死,你在用這種方式告訴你的敵人,我可以隨時殺死你們,你是在用武力威懾他們,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說到這裏,水無痕渾身顫抖着,怔怔地看着張逸飛,輕聲的說道：“最後你讓國家進入兩難的地步,殺你,西方很多人樂意看到,不殺你,會引來非常大的社會輿論,以及國與國之間的紛爭,”
張逸飛無力地閉了一下眼睛,隨後睜開,表情完全恢復正常：“對不起水爺爺,請原諒我的自私,”
儘管水無痕猜到了這一點,可是當聽到張逸飛親口承認的時候,他的腦海之中一片的空白。
水無痕狠狠的抽了一口香菸說道：“難道你真的要把華夏推到風口浪尖前嗎,”
看向張逸飛的目光之中,水無痕充滿了擔憂：“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我們將承受的壓力將會更大,甚至中央都要清洗一番,京城將因爲這件事情,再次的陷入風雨飄搖之計,”
“水爺爺,不死所以不生,不生所以不死,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張逸飛略有深意的說道。
“可是這一條路,兇險無比,你隨時都有可能死去,”
“我知道,”張逸飛緩緩掐滅菸頭,凝視着水無痕那張充滿擔憂和不忍的臉龐,輕聲道：“但是我已經沒有了退路,”
話音落下,張逸飛獨自打開一瓶二鍋頭,再次揚起脖子,一飲而盡。
“啪,”
酒盡,瓶落。
“這是我的使命,這就是我的命運,我要接受安排,”張逸飛再次的點燃了一根香菸,煙霧在他的臉上環繞,使人根本看不清他的臉色：“曾經我以爲成爲了鴻鳴刀主,會成爲救世主,理想很豐滿,可是現實卻特別骨幹,直到後來我才知道,無論是刀主還是劍主,他們身上所揹負的東西太多太多,這些東西一直壓在胸口,重的讓人無法呼吸,而且每時每刻你都要想着他,念着他,強迫着自己去完成這些東西”
“逸飛”水無痕剛剛開口,張逸飛就擺了下手說道：“水爺爺,你不是刀主也不是劍主,根本不知道這其中的苦,刀主和劍主的身份雖然讓所有人仰慕,可是他們背後付出的卻沒有任何人知道,比如邱少澤,他爲什麼選擇死,真的只是爲了商夢琪嗎,這恐怕不過是一部分的原因,其中一部分則是他不死,此戰不停,”
水無痕在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張逸飛說的不錯,當年邱少澤選擇死,商夢琪是佔了百分之七十,可是剩下百分之三十,則是邱少澤不願意再次的讓華夏陷入血河之中。
“逸飛,我只求你,當你下手的時候,能夠放過的就饒他們一命,畢竟他們都是”
“我知道,水爺爺你不必擔心,我知道該如何做,我不會讓你和我爺爺百年之後不好下去交代的,”
語畢,張逸飛站起身子,大步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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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現在成手機黨了,悲慘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