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人,身上總會莫名帶着醫中駭然的氣勢。
瞬間,禮部侍郎頭冒冷汗,戰戰兢兢地行禮告辭,直到出了皇宮才鬆了口氣。
“你又何必嚇唬他。他也是個老實人,就是太古板了些”見禮部侍郎出門,司馬聖翼無奈地對着懷中人輕聲開口,嘴角上揚,顯然他心情大好。
陽光溫和,歲月靜好。
雲舒眯着眼睛,漆黑的眼眸裏閃爍着點點光彩,將頭在司馬聖翼堅實的胸膛上蹭了蹭:“說好的,不管出什麼事,不準拋下我。”語氣如貓咪在心頭抓撓一般,癢癢的。
嘴角一勾,司馬聖翼低頭看着懷中的人兒。揚起的小臉上五官精緻美好得彷彿來自仙界,櫻桃色的小嘴脣微微嘟着,臉頰微紅,是少有的女兒態的嬌羞。
心情大好,司馬聖翼爽朗地點頭,道:“好。”
聽到司馬聖翼答應的聲音,懷中的人兒似乎並不滿意,帶着幾分不滿地在他懷中蹭了蹭,漆黑的眸子直直地盯着那雙暗紅色的深不可測的眼眸,道:“我指的是上次的事。”
上次的事
司馬聖翼眉頭微微一皺,低頭,懷中的人兒巴掌大小的精緻臉龐上帶着絲絲的不滿,和怨氣
思索幾下,司馬聖翼忽然咧開嘴脣笑了。
原來,他的舒兒是在介懷那日他帶着寶藏棄她而去的事情啊。那天
“所以這也是爲什麼你在我身邊一個月,也不讓我知道的原因”挑眉,暗紅色的眸子裏閃爍着絲絲打趣,以及淡淡的歉意。
“哼,以後不準不信任我,不準不等我,不準離開我。下一次再讓我抓住你丟下我,你信不信你就算躲到荒山野嶺,我也能把你那地方給攪和得人仰馬翻”撅着小嘴,雲舒氣呼呼地開口。
司馬聖翼可以懷疑她的身份,她招式的來歷,可以懷疑她狠辣,可他不能懷疑她對他的心意。
這份心意,從始至終,都沒有變過。
“好。”眯着眯眼,司馬聖翼點頭,伸手將懷中的人兒緊緊攬住,低頭,在她誘人的紅脣上印上一個熱吻。
那天,是他氣急攻心,是他被嫉妒的火焰燒昏了頭腦,纔會在一怒之下棄她而去。
可回到天華國他便冷靜下來,這個世界上若說誰最不可能背叛他,那個人一定是雲舒。因此,他才趕忙寫了信送到草原,可誰知道他的舒兒竟然跟着他一起來了天華,因此纔沒有收到他報平安的那張紙上,帶着歉意的話吧。
可不管怎麼說,幸好一切都還來得及,也幸好,他們對彼此的心,還是一如既往。
“報,王,大事”不好了。
正當兩人脣齒難分,氣氛火熱的時候,忽然一小太監直直地推門而入,看到眼前活色生香的一幕,嚇得立刻跪倒在地,瑟瑟發抖。
書香氣息濃重的御書房內,一小太監瑟瑟發抖地跪在地上,頭
天知道自家的王和王妃竟然在裏面如果知道的話,他打死都不會這麼莽撞的
聽到有人推門的聲音,瞬間,雲舒俏臉通紅,推開司馬聖翼,低頭再低頭
瞧着懷中女子被吻得有些發腫的嘴脣,司馬聖翼冷峻的臉上不由自主地勾勒起一抹上揚的弧度,暗紅色的眸子掃了掃跪在地上正顫抖的小太監,沉聲道:“說,什麼事。”語氣裏自帶一股上位者的氣勢。
“軍、軍中密、密保。”聞言,小太監戰戰兢兢地擡頭,神色有些惶恐,話也說不順溜了。
微微挑眉,司馬聖翼並沒有多餘的表情,直接讓他把東西拿上來。
此刻,雲舒一直窩在司馬聖翼的懷中,把玩着手裏的頭髮,降低存在感。她真的不是害怕,只是,突如其來被人打擾,她有些措手不及而已。
“害羞了”耳邊忽然吹來一股熱風,司馬聖翼低沉得如大提琴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裏頭帶着絲絲的調侃。
瞬間,雲舒怒了。
開玩笑,想當年她在現代叱吒風雲無所不能的時候,你司馬聖翼還不知道在哪個角落玩泥巴呢
翻身而上,雙手直接捏住司馬聖翼的臉頰,雲舒直接將自己的嘴巴重重地湊了上去。
吻。咬噬,瘋狂而熱切。
司馬聖翼微微一愣,半晌才反應過來,立刻將主動權奪回了自己手裏。
脣齒相交,氣氛格外火熱。
此刻,按照司馬聖翼的要求將軍報送到桌前的小太監瞬間傻了眼,目瞪口呆地看着來兩個在他心中如神一般的人熱切相擁。
本不應該當着別人面的兒女私情,此刻卻被這兩個人演繹得如此神聖而不可侵犯,此刻他心裏有的,竟然只有羨慕,沒有半點反感。
兩人爭奪主權的過程裏,司馬聖翼暗紅的眸子裏掃了眼小太監,瞬間,小太監反應了過來,立刻逃命般地出了御書房的門。
天吶他剛剛竟然站在哪裏看着王和王妃擁吻
此後的好多天,小太監一直不敢在司馬聖翼面前露面,生怕司馬聖翼想起那日他衝撞的事情,要了他的小命。
可事實上,司馬聖翼壓根就沒有把這種小事放在心上。
那日,軍中密報上寫了一則消息,讓司馬聖翼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雪域三皇將天華國得到上個時代寶藏的事情泄漏了出去,此刻,南國作爲上個時代繼承者,率五十萬大軍,宣戰天華國,要爭回上個時代本屬於他們的財富和寶藏。
雲舒窩在司馬聖翼的懷中,漆黑的眸子帶着幾分動人的魅力,隨手將軍中密報打開,掃了兩眼,語氣裏帶着絲絲的慍怒,緩緩吐出兩個字:“卑鄙。”
“噢”瞧着懷中女子氣呼呼的模樣,司馬聖翼眉頭舒展開來,嘴角一勾,挑眉望着她,等待着她解釋她剛剛那兩個字的含義。
紙片上只寫了南國要發兵攻打天華國的事情,短短三行字,莫非,他的小王妃也看出什麼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