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邪王獨寵:逆天小醫妃 >第二百五十六章 情之所至(一)
    東方擎蒼直接將匕首從紫尊的身體之中抽出來,面無表情。轉眸,眼底深處是那抹略帶絕望的身影,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雲舒,絕望而死寂。

    微微眯了眯眼,谷底之下,血泊之中,那女子身上死亡般的氣息驟然濃烈起來,帶着深深的絕望和吶喊。

    將眼底劃過的擔憂隱藏起來,他踏空而行,朝着女子的方向飛速而去

    時光飛逝,星河移轉。

    一處小木屋臨河而立,四周是青翠嫩綠的草坪,河水湍急而清澈,圍繞在木屋後面的,是綠意盎然的樹林。

    安靜,靜謐。

    木屋之內,帶着點點的藥草香氣,幾個人影端坐在桌邊,愁眉不展。

    在他們身邊,有張小牀,牀上躺着一個人,面容精緻,鵝蛋臉旁裏帶着點點蒼白,虛弱至極。

    女子雙眸緊閉,被子裏微微露出來的雙手緊握成拳,眉頭微微皺着,彷彿在忍受着極端的痛苦。

    嘎吱

    木門被緩緩推開,發出陳年木頭年久失修的聲音。

    “王妃還沒有醒嗎”輕手輕腳地有人走了進來,語氣裏帶着幾分小心翼翼地試探。

    天華國特有的音色,來人是雲舒的心腹龍一。

    “是啊,已經睡了三天的,估摸着快醒了。”瞧着走進來的人,角落裏的唐古源站了起來,從來人手裏接過藥材。

    他依然一席白衣,即便白衣上因爲幾日未曾好好打理而染上了些許灰塵,也不改他雪域大公子的傲世風華。

    只是不同於以往的言笑溫潤,他眉間,有着幾分散不去的愁緒。

    他比任何人都瞭解雲舒,因此也能夠比任何人都下得去狠手。

    那天,在雲舒因爲巨大悲痛而險些走火入魔的瞬間,他直接將雲舒打暈了過去。

    心病難治,心魔難除。

    司馬聖翼在雲舒心目中有多重,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種眼睜睜看着最愛的人離去,自己去無能爲力的無力感,可以將人逼瘋。

    可是他沒有辦法,只能將她打暈,卻不知道在她醒來以後該怎麼辦。

    認真地將藥材看了一遍,和他開的方子沒有半點差錯,唐古源在心頭默默地嘆了口氣。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把藥湯熬了吧。”唐古源將藥材重新放到龍一的手裏,而後吩咐道。

    龍一聽了,轉身,沉默着去熬藥了。

    他的王妃,藥材的事他不敢讓別人插手。不過也好在他跟在雲舒身邊的時間久,知道眼前的這個白衣公子,算是王妃最信任的人了,因此對於他開的方子,沒有過多的懷疑。

    “她身上的毒,沒事吧”瞧着龍一沉默的背影,齊晨緩步湊近唐古源,壓低聲線問道。

    “放心,已經沒事了。”唐古源微微嘆息,也幸好雲舒篤定了她是雪域的人,他們不敢殺她,否則

    “可爲什麼還沒有醒”齊晨皺着眉頭,語氣裏滿滿的都是擔憂。

    “人在極端痛苦的情況下,身體會本能地選擇自我保護,可能不會輕易醒來。不過我下手有分寸,傷不了她。”唐古源瞧

    了瞧牀上女子蒼白的臉頰,微微嘆息。

    他對於自己下手的輕重還是很有把握的,只是現在他最頭疼的,是雲舒醒來以後如何面對這一切。

    對司馬聖翼的那份深情雲舒從來都沒有掩飾過。

    屋子裏的人似乎對於這些都格外清楚,不約而同地陷入了沉默。

    沉默。

    緩緩升起的嫋嫋香菸,帶着濃郁的藥香味緩緩在房間之中蔓延,米白色的牀單被褥,襯托得牀上的女子更顯蒼白。

    裸露在被子外面的指節,點點青紫色的痕跡,映襯得原本白皙的肌膚更加白皙,卻也顯得格外可怖。

    忽然間那裸露在外面的指節微不可察地顫動了一下,細微的聲響在原本陷入沉默的房間裏被無限放大。

    原本都是聽力極強的高手,此刻便立刻將目光投向牀邊的人。雙拳緊握,不是不想靠近,只是不敢靠近。

    “醒了嗎”一如既往的溫和的聲線。

    唐古源從房間另一頭走了過來,路過茶座的時候順手提起茶壺,往杯子裏倒上滿滿一杯清水,緩步走近。

    “嗯。”牀上的人睜開雙眼,眼眸之中沒有半點剛剛睡醒之後的慵懶,卻也沒有以往的生動靈氣。

    漆黑的瞳孔裏彷彿佈滿了霧氣,比起以往的深邃靈動,反而更加讓人心疼。

    撐着身體坐了起來,因爲久臥而有些眩暈,雲舒不由得伸手揉了揉太陽穴。屋子裏的人她都認識,唐古源、齊晨、東方擎蒼,還有在角落熬藥的龍一。

    可總心裏空落落的,似乎少了點什麼。

    不過既然都認識,看來也是安全的所在。雲舒微微眯了眯眼,卸了眼底深處的提防和警惕。

    “喝點水吧。”微笑着,唐古源將手中的杯子塞到女子的手中,語氣一如既往地溫和平靜。

    “好。”微微點頭,毫不客氣地接過茶杯。

    趁着雲舒喝水的功夫,唐古源熟絡地將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半晌,緊蹙的眉頭才微微舒展。

    脈搏有些微弱,身子還是太虛了,好在之前的毒素已經全部解了,沒有太大的問題。

    “看來,婉姨給的藥還是挺有用的。”不動聲色地將手收了回來,唐古源轉頭對着站在牀頭的齊晨微笑道:“別擔心了,毒解了。”

    一直以來擔心雲舒狀況的不止他一個,所以,他也不能這麼自私。

    “那就好。”聽到毒解了,站在牀頭的齊晨顯然鬆了口氣。

    雪域那折磨死人的毒藥,一直都是橫在他心頭的一根大刺。

    如雲舒這般強悍的人也被折騰得死去活來的毒藥,如果不是從唐古源口中說出來毒解了,他也不敢全部相信。

    雲舒並沒有特意關注屋子的狀況,只是雙手捧着杯子,顯得有些呆呆的。

    抿了抿杯子裏的水,帶着淡淡的鹹味,生理鹽水的濃度,看來是某人特意調製的。

    “你睡了三天,身體失水,得養養胃。”擡眸,還不等雲舒發問,唐古源便自顧自地解釋起來。

    畢竟是自己全心全意對待的女子,自然比旁人瞭解她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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