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休息室內,冷擎雙腿交疊坐在沙發上。
鄭嶽西被保鏢一推,肩膀被人按着跪倒在了冷擎的黑色的皮鞋下。
“boss,機場只看到了他一個人準備登機,沒有發現還要其他人。”
冷擎的目光一暗,俯下身:“夏如初呢”
“你不配叫夏夏的名字。”
“嘴巴挺硬的。”
冷擎朝着保鏢使了一個眼色,鄭嶽西的哀嚎聲立即響了起來。
鄭嶽西被湊得鼻青臉腫,快要暈厥的時候,保鏢才停下來。
“再問你一次,夏如初人呢”
鄭嶽西碎了一口吐沫:“夏夏,已經死了”
冷擎的瞳孔猛地一縮,下一刻,搖頭道:“你休想騙我。”
“夏夏她因爲失血過多導致難產,產後大出血死了,你害死了夏夏,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裏喊她的名字。你知道嗎夏夏得了絕症,沒有幾年的生命,一直都是靠着藥物在維持生命,爲了讓這個孩子好好的出生,她不得已要停掉藥物,這個孩子,是她用命在換回來,她因爲生病的緣故造血功能不好,你還逼着她給你的未婚妻抽了200的血,你親手逼死了夏夏”
鄭嶽西歇斯底里的大吼,冷擎傻站在原地。
他想過很多種可能性。
夏如初不願意見他。
夏如初不願意原諒他。
不管是什麼樣子的可能性,他都想好的對策。
他唯獨沒有想到,夏如初,她,死了。
“不,不可能呢,她身體一直很健康,爲什麼會得了絕症”
夏如初能跑能跳,能喫能笑,再健康不過,爲什麼會得了絕症,而他對此還一無所知
這是鄭嶽西的謊言。
冷擎失魂落魄從託尼醫生的辦公室裏走出來,他雙手拼命的砸着牆面,兩隻手都被血染紅了。
周圍的行人像是看到了瘋子一樣的看着他,可是他好像完全沒有感知一樣,也不知疼痛的瘋狂的砸牆。
從託尼醫生那邊拿出來的夏如初的病歷散落在地上。
她病了三年,他一無所知。
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竟然沒有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告訴他。
如果夏如初早一點告訴他的話,他
冷擎的目光暗了下來,夏如初告訴過他的,可是他不願意相信她
他到底對夏如初做了什麼
冷擎遊魂一般的回到了冷家,等到他回神到時候,他已經不知不覺的走到了夏如初的房間門前。
夏如初的房間裏發出乒乒乓乓的聲音,冷擎的目光一亮,拉開了房門:“你回來了”看到了另外一個身影,他不由的皺眉。
“你們在做什麼,誰給你們的膽子竟然動這個房間”
冷擎一股怒氣衝上頭,他發起脾氣來,一屋子的人全部都嚇得不敢動。
“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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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們這麼做的說”冷擎不耐煩的呵斥,見到沒有人敢說話,冷擎指着方媽:“方媽,你來說,到底是什麼情況”
冷擎的眉頭皺的死緊。
夏如初現在的房間,就是閣樓樓梯下的已經儲物室而已,以前夏如初沒有住進來的時候,冷家的下人都不會住在這裏。
母親爲什麼說要把這裏收拾給下人住。
其實母親就是不想要看到夏如初的東西。
冷擎揮手把人都趕走,並且下命說,不管是誰的命令,沒有他的同意,誰都不許踏進這間房一步。
夏如初住着的這間儲物間,連十平米都沒有,她就是在着狹小的空間裏帶着十年。
現在已經是初秋,空氣的溫度驟冷,在這又潮溼又陰冷的地方,夏如初知道她得了絕症,當時她的心情,會是怎樣的痛苦。
冷擎閉上了眼睛,人生中第一次被愧疚感和悔恨埋沒。
他站起來,一本粉色的日記本落在腳下,冷擎彎腰撿起。
這是王麗莎曾經找到過的夏如初的日記本,那時候他只看了一頁,那是十六歲那年的她對他的少女情懷。
冷擎的手指輕輕拂過封面,翻開了粉色的日記本。
這本日記只有在剛剛來到冷家的時候,夏如初幾乎每一天都會寫日記,上面滿滿的都是他的事情。
直到他把夏如初關在了這裏,奪走了她的貞潔。
夏如初寫日記的時間一下子減少,一個月一次,幾個月一次,有時候一年才寫了兩次。
而這每一篇,依舊是關於他,不過成了他給她帶來的痛苦。
冷擎合上日記本,一張許願卡片從夏如初的日記本里掉出來。
普羅旺斯的紫色花田好美,這輩子希望能夠去一次。
媽媽說她在二十六歲嫁給了爸爸,嫁給了愛情,二十六歲是她最美麗的時候,她也想看到我的二十六歲。
我想要成爲冷擎的新娘。
落款是十年前。
這張許願卡片,是夏如初剛剛來到了冷家,父親給夏如初舉辦了生日party,並且要求他要給夏如初送禮物。
這是他隨手從學校那些給他遞了情書的人中間的抽出來的一張卡片。
夏如初竟然保留了十年
原來那年的生日,她許了三個心願。
最後一個心願,後來用紅筆劃掉了。
“我第二次見到她的時候,她拿着五百萬的支票,求我給她續命,那時候我還不知道續命和救命的區別,後來我終於懂了。”
“夏如初根本沒有想過要治好病,她心裏有一個執念支持着,她只想要完成這一個執念而已,後來我發現她爲了孩子不顧一切的時候,我才懂得這兩個詞的不同。”
夏如初今年恰好二十六歲,還有被他退回來申請去法國普羅旺斯的簽證。
這個女人這輩子就這麼三個心願,全部被他親手打破了。
她是抱着什麼樣絕望的心情在愛着他
冷擎抓緊了日記本,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