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戴高樂機場,人羣中走出來一個快一米九的男人,帶着黑色的墨鏡,身穿卡其色長款風衣,襯托着一雙無可比擬如同男模一樣的大長腿,他繃着一張臉,渾身散發着一種生人莫進的氣息,一路被人矚目的走出機場。
這個受人關注的人,正是從雲海市飛來的冷擎。
他走出機場,就直接飆車到了西部的世界聞名的浪漫花海普羅旺斯,找到了一間在海邊的小房子,他雙手插在口袋裏,遠遠的佇立着,在原地站了兩個小時。
冷擎的助理在一旁等着,心裏實在不明白boss這是什麼情況。
明明從雲海市出發的時候,boss是不是的就會看手錶上的時間,分明是很心急的樣子,到了戴高樂機場,也是一路飆車衝到了這邊,他坐在boss的車上,以爲他的小命都要交代在法國這裏,等到車子一停,他就跑到了路邊狂吐起來。
這樣火急火燎的趕到了這裏,boss就像是被人按下了暫停鍵一樣,突然就站在路邊一動不動,他都要懷疑boss變成了雕塑。
就在這時,助理看到剛剛還像是雕塑一樣的冷擎,突然臉色大變,像是風一樣的衝了出去。
泰山崩於眼前不變色的boss,竟然會出現恐懼的表情,這是在超出助理的認知範圍。
助理順着冷擎的視線看過去,見到海邊上一間小房子前面,一個瘦的跟竹竿一樣的女人摔倒在了地上。
難道boss是爲了那個女人才這麼緊張的衝過去嗎
這樣的念頭在他的腦子裏一閃而過,但是又立即被否定。
按照boss是身價,就算是世界小姐在boss的面前,也沒有見到boss的表情有一絲的變化,就那個瘦竹竿一樣的
女人
助理瞪大了眼睛,就看到冷擎衝到了那女人的身邊,把人扶了起來。
更驚悚的是,下一秒,他們的boss,竟然被人嫌棄的推開。
更更驚悚的還有,脾氣不好的boss,被推開之後竟然還沒有爆發,而且好像還在笑
話分兩頭。
在海邊的小屋前,冷擎被夏如初推開,他沒有一絲的不高興,他用手捂着剛剛被夏如初推開的手臂的位置,好像是肌膚上還留着夏如初的體溫一樣。
這溫度說明夏如初是真真實實的活着的。
三個月前,陳玉把夏如初的骨灰打破,歐陽海發現裏面裝着的不是骨灰,二是麪粉。
夏如初還活着的這個念頭就在他的腦子裏瘋狂的生長,他當時立即就想要來找夏如初,但是被歐陽海給攔住。
這三個月裏,他每天忍受着煎熬,終於等到了這一天,他親眼看到了夏如初還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
夏如初顫抖着後退,搖着頭:“你走,我不想要見你,你滾”
冷擎一把攥住夏如初的手,不讓她在逃離,道:“不要害怕,這一次我不會傷害你,不對,是從此以後,這輩子我都不會傷害你。如初,當年的事情的真相我全部都知道,是我錯怪你了,我想要求得你的原諒,你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們重新開始”
夏如初穿着寬鬆的裙子,巴掌大的臉現在瘦的就像是尖尖的錐子一樣,寬大的衣服下是瘦巴巴的身體,風吹起來的時候,都讓人懷疑她會被風給吹走。
冷擎看到她這副樣子,心疼極了。
“真相什麼是真相。”
夏如初轉身跑進了小木屋裏,把冷擎反鎖在了門外。
“如初,你開開門,你相信我一次好嗎我知道你對我的感情,我也對你有着一樣的感情,只是我一直被仇恨矇蔽雙眼,現在我終於知道了真相,如初”
冷擎在門外拍門。
夏如初聽到他的話,身體微微一僵,背過身靠在了門板上,眼淚緩緩的從眼睛留下來。
爲什麼,爲什麼冷擎還要來到這裏。
十年的時間,對待這個人的感情就像是參天大樹一樣的紮根在她的生命裏,他佔據她所有的感情,佔據她所有的思緒,她從來不敢想想象,有一天要把這樣的感情連根拔起,會不會要了她一條命。
終於,她學會了死心,已經想好了要把這個人徹底的剔除她的生命。
冷擎又出現在了她面前。
上天就像是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一樣。
可是她沒有這樣的幽默感去體會。
無法給這個玩笑像是愛情劇裏一樣完美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