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的東西,自然在你的房間裏屯着了。”慕輕歌笑吟吟的道。
華懿然皺眉,“那病秧子讓人拿來的”
看,不愧是相處了十多年的,還真夠了解彼此的
慕輕歌暗暗佩服,並頷首:“對啊,是慕容世子讓人送來的補藥。”
華懿然額頭青筋突突的跳着,“那病秧子腦子壞掉了是麼,送這麼多不要過來,是想我死得快一些是不”
“噗”慕輕歌哈哈大笑,然後又連連安撫華懿然,“好了好了,莫氣,慕容世子也是一心爲你着想嘛”
“送那麼多來擔心人不知道他腦子有問題啊”華懿然說到這裏,語氣裏面多了一抹她自己都不曾發現的嬌嗔,“去去去,都送回去”
慕輕歌還是忍不住哈哈大笑。
“你別笑了”華懿然羞惱,想到什麼,道:“既然送來了,就別送回去了,正好你懂得運用藥,就留着給你吧”
“我要藥還能沒有”慕輕歌捏她臉蛋,賊兮兮的笑:“這可是愛心補藥,你還是好生的留着給自己和肚子裏的孩子吧”
華懿然被慕輕歌笑得又羞又惱,最後乾脆不理她了。
華懿然的身子還是有些虛弱,慕輕歌也沒有跟她玩笑太多,讓人端來煮好的飯菜補品喂着她吃了,再和她聊了一會,就讓她繼續睡了過去。
慕輕歌從華懿然房間出來,問了一下管家,發現容珏還沒有回來。
慕輕歌正想着容珏到底去處理些什麼,爲何那麼久都不回來,卻見端木流月從半空中蹦躂下來,揚着大大的笑臉出現在她面前。
“小歌兒”
“你怎麼來了”慕輕歌眯眼看着他一身輕鬆,一點都沒有因爲昨晚多了一個不喜的未婚妻而苦悶,不由得挑了挑眉。
“小歌兒,你哪天能見到本世子的時候歡迎一些”端木流月不滿的哇哇大叫:“不是你怎麼來了就是你來幹什麼,驚喜的說一句啊,你來了,有那麼困難麼”
慕輕歌嘆了一口氣,“好吧,啊,你來了”
端木流月愣了一下,臉上的笑消散一些,“小歌兒,我受驚若寵。”
“寵個屁”慕輕歌翻一個白眼,“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什麼事”
“本世子來,當然是有好事關照啊”
“說。”
端木流月熱情邀請,“我們去甄喜樓蹭飯吧”
慕輕歌好整以暇的問:“去那幹嘛”
“開歡送會啊”
慕輕歌眉頭皺了一下,“昨晚纔開了一個送別宴,今日又開歡送會你喫飽撐着啦”
“你以爲是我要開的麼”端木流月手中扇子晃啊晃的,堪稱風流倜儻:“是啻刖的二殿下要開的,他昨晚不是沒來麼,所以他一邀請,上次一起去千暮山的人幾乎都去了。”
“赤大哥”慕輕歌愣了愣,“他怎麼沒通知我”之前赤若絕說,他離開之前兩人再見一次,她一直記得這件
不過,她以爲昨晚的送別宴他會去的,結果並沒有看到他的人影。
今天華懿然又出事,正想着兩人什麼時候找一個時間去見一下呢
端木流月饒有趣味的翹脣盯着慕輕歌,“小歌兒,你怎麼知曉是赤若絕不說,而不是說了傳不到你的耳朵”
慕輕歌一愣。
端木流月一看,好心情的哈哈大笑,“看來赤若絕拜託我一趟,果真是拜託對了,那個活閻王變成了醋罈子,要將你醃在醋缸裏不讓你出來了。”
慕輕歌沒理會他,心裏百感交集。
這樣的場合赤若絕不會不告訴她,顯然是容珏不想她知曉而已。
至於爲何不想讓她知曉,慕輕歌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出來。
老實說,她現在有一些無力,也有一些難受。
之前她已經跟容珏說了好幾次她和赤若絕只是兄妹關係了,容珏爲何就不信,爲何還三番四次這樣做
是他沒信心,還是對她的話在他心裏並不是那麼不可信
慕輕歌顯然覺得前者不可能,那麼就是後者了。
慕輕歌一想,心底少見的煩躁起來。
“小歌兒”端木流月發現慕輕歌的異樣,臉上的笑收斂了一下,“小歌兒,你別誤會,我想活閻王只是”
“算了。”慕輕歌淡淡道:“所有人都到齊甄喜樓了麼”
“是啊。”端木流月應了一聲,看着容色異常的慕輕歌,他開始懷疑,自己爲了緩解自己心底的苦悶,貪圖一時的高興幫赤若絕是不是錯了。
要是讓容珏知曉,是他不經意間挑撥了兩人的關係,容珏能要了他的命
他很後悔,可恥的跟慕輕歌裝可憐,“小歌兒,你還是不要去了,就當我沒來過”
“廢話少說”慕輕歌不理他,道:“我們走吧。”
端木流月當即苦了一張臉。
兩人走了兩步,慕輕歌想起了什麼,頓步:“對了,我還要回去拿一樣東西,你先去,你跟赤大哥說我很快便到。”
話罷,不給端木流月反應的機會,便轉身回走了。
端木流月可憐巴巴的,“小歌兒,你該不會是要盛裝打扮吧”
“滾”慕輕歌瞪他,轉身就走了。
端木流月唉聲嘆氣,嘀咕:“不行,爲了不讓那活閻王草菅人命,我還是快些去通知他也來爲好。”
慕輕歌最後,是拿了一個吉他去了甄喜樓。
端木流月也沒騙她,當她去到甄喜樓的時候,赤若絕赤天驕秦子清等都來了。
慕輕歌掃一眼過去,發現這一趟沒來的,就只有容珏慕容書彥還會有人還有紅翎公主。
看到慕輕歌,顯然好些人都有些意外。
“珏王妃,你來了”最先發現慕輕歌的,是白瑞謙,他朝慕輕歌友好一笑,發現慕輕歌被這個東西,眼底閃過一抹驚喜:“這可是吉他”
“是的。”慕輕歌朝他一笑,“沒想道瑞謙公子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