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被他抱着,在他臂彎間顛簸了好一會,纔到樓上房間。
房門被他一腳踹開,門板拍在門上轟然作響。
桑晚耳膜刺得生疼,不多久,她已經被凍得麻木的身子被丟到大牀上,彈幾下,還沒來得及起身,一樣渾身溼透的男人卷着一股冰冷傾身過來,青白的拳頭重重砸在她耳側,臉上陰翳可媲美窗外漆黑夜空,“爲什麼沒回去?!”
“……”桑晚被他那個恐怖的眼神嚇住,肩膀大幅度哆嗦了下,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旅、旅遊啊……”
“桑晚,不如直接了當的告訴我,你就是在等這一刻!”
“……”
“天天在酒店周圍晃叫旅遊?”
“……”
他竟然對她的行蹤瞭如指掌!
爲什麼……
不久前生死邊緣徘徊過,再想到他那天將她送回酒店不聞不問的冷漠,心裏委屈的不行,“林慕琛,你爲什麼要救我?”
既然救了我,又爲什麼不能好好對我。
這種冷漠……
桑晚看着他眼底厭惡,感覺自己就是個被他從水中撈起的垃圾般,骯髒的不堪入目!
“我只是不想我弟弟成爲殺人兇手。”
“那如果剛剛要弄死我的不是你弟弟呢?”桑晚感覺此刻渾身上下唯一的熱度在眼底,一圈圈蓄積起來,視線模糊,有什麼很快就要滾落下來,“你弟弟他說你在給許小姐過生日,如果今天把我劫走的不是你弟弟,你還會丟下許小姐趕過來救我嗎?”
“會。”
他回答的很快,卻也殘忍的轉瞬便將她眼底佛生的微弱光芒碾碎,“桑晚,在你把孩子交出來之前,我不會讓你死。”
如果沒有孩子,他根本不在乎他的生死?
“林慕琛……”
桑晚呼吸頓住,鼻頭酸澀的不成樣子,“你究竟要我說多少次,那個孩子根本不存在!”
“冥頑不靈!”
“……”冥頑不靈的究竟是誰?
“那咱們就慢慢耗,桑晚,總有一天你會心甘情願把孩子交出來。”他冷笑一聲,脣角殘忍的弧度突然加深,頓了頓,撐在桑晚耳側的力道消失,他站直身體,就這麼冷眼看着她,“只要你受得住。”
話音落下,他冰冷視線從她臉上移開,轉身要走。
“林慕琛……”桑晚下意識從牀上坐起來,雙腿無力的追兩步,伸手拉住他潮溼的手臂,“你別走。”
他還是要回去給許唯一過生日是不是?
不知道是不是剛剛差點死掉對這個地方有了陰影的緣故,她很不想被他丟下。
“鬆手。”林慕琛冷冰冰的命令。
桑晚隔着他潮溼襯衫拽在他手腕上的手一點點加重,在做着最後一點無聲的反抗。
她不要。
不想放他去別的女人身邊!
“桑晚,你以爲我拿你沒辦法是……”不是。
驀地,沒來得及出口的最後兩個字淹沒在彼此緊貼的脣瓣間。
他可真高……
桑晚喫力的踮着腳尖,雙手用力勾住他脖子,才能夠到那兩片刀削般的冰冷薄脣。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
又或許是那一刻其實腦子裏什麼也沒有想。
等回神的時候,自己已經動作笨拙的在親吻他。
桑晚睫毛顫顫眼眸低垂,不敢直視他眸底冰冷,鼻息灼燙脣瓣輾轉,很認真的在繼續這一個自己第一次主動的吻。
而他一動不動。
桑晚感覺自己在吻一座冰雕,源源不斷的寒氣迎面而來,而這座冰雕壓根不會給她半點回應。
挫敗。
心臟突突亂顫,這一刻,她什麼也思考不了。
大概根本也不願意思考……
吻着吻着,眼底滲出潮溼,她呼吸亂糟糟的,眼角那兩滴滾燙滑落時,她脣瓣迅速從他脣上移開,一張臉用力埋進他懷裏,雙手更從他脖子上落到他腰上,緊緊用力。
他是真實的。
明明就是真實的!
今晚發生的一切都不是夢,時隔三天以這樣的方式相見,他比那天將她丟在酒店的時候更冷漠。
而她……
很怕。
怕他從眼前消失不見。
怕這冰冷豪宅,還是怕他去別的女人身邊?
桑晚甚至不敢細想,這些天,心底有什麼隱隱生根萌芽,似乎很快就要長出東西來。
她用力剋制,可是就快撐不住。
“你別走……林慕琛,你別走……”桑晚嗓音裏溼氣很重,抱着他的身子一直在抖,“不要走……不要去……許小姐那裏……”
她以爲他要去許唯一那裏?
許唯一今天是過生日,但他爸躺在病牀上說不準很快就掛了,這種情況,她覺得他有心情去給別人過生日?
林景深!
這筆賬他記住了!
想到這,他開口問她,“桑晚,你要留我?”
桑晚這會很不正常。
但眼神卻堅定的有些執拗,她總算從他懷中擡頭,吸了吸鼻子,小聲哀求,“林慕琛,留下來……”
“如果要你爲此付出代價呢?”
“……”
林慕琛眼底衝進一團什麼,大手擡起落在她後腦勺,嗓音微微有些啞了,“嗯?桑晚,怎樣留住男人需要我教你麼?”
“……”
有一秒鐘,桑晚被他嗓音蠱惑,心神混亂的不成樣子。
她太明白他要的代價是什麼……
“林慕琛,我好冷。”
桑晚沒說願意與否,只是重新低頭貼上他胸口冰冷潮溼的襯衫布料,環在他腰上的雙手更用力……
“桑晚,這可是你自找的!”男人沉沉嗓音如同一記悶雷在房間裏炸開,炸進桑晚耳朵裏。
下一秒,她只覺腰上一疼,眨眼的功夫,她又重新跌進那張大牀裏。
這次沉沉壓下的還有他……
身體緊貼,他大手壓着她雙腿大開,腰身沉沉壓下,脣上輾轉,狂風暴雨般的掠奪起來。
太瘋狂!
比起他這個,桑晚不久前那個吻簡直就是小兒科。
呼吸被他吻得亂糟糟,而他大手也沒閒着的扯破她上身衣服,撕下來隨手丟到地上,然後那隻大手重新殺回來,貼着她後背一路揉、捏往下。
桑晚一點沒有掙扎。
一雙手至始至終緊緊摟着他脖子,即便承受不住,也勉強受着,呼吸亂糟糟,可在水中泡過冷冰冰的身體卻在他掌心漸漸着了火,繃直僵硬的神經都一下被軟化開來……
嗯,這一刻,桑晚其實很渴望他。
她前所未有的配合,林慕琛能感受到。
他大手緊貼着她,解了她的胸衣,那個吻也終於從她脣上移開,他薄脣往下,經過她下巴、脖頸、鎖骨,最終落在她胸口時,她也是挺着胸,主動將一側敏感往他嘴裏送……
“呃!”
他張嘴咬住,桑晚仰着脖子沒忍住的叫出聲來。
而幾乎同時,他大手隔着褲子揉進她腿、間,刺激着,一點點將她逼向崩潰的邊緣。
“林慕琛……”
桑晚喘的不成樣子,水眸迷離,雙手有些脫力的從他脖子上滑下,理智支配着軟塌塌的雙手伸過去想要將身下他折磨她那隻大手移開,可是真的到下面,卻毫無預兆的勾住他皮帶,沒半點章法的試圖將他皮帶給扯開。
但他皮帶哪裏是靠蠻力就能扯開的?
何況,她這會手臂發軟,根本也沒多少力氣……
他還在折磨她!
不斷不斷折磨着,揉、捏着她身下敏感,很快將她牛仔褲裏的乾澀碾壓成溼漉漉的泥濘一片。
桑晚卻拿他沒辦法。
這種情況,只能以牙還牙的,學着他放棄扯他皮帶的想法,手下滑……
她隔着他西裝褲緊緊貼上他已經繃緊的某處時,明顯感覺到他咬在她胸口的力道重了幾分,隱隱透出刺刺的疼。
“這麼迫不及待?”
林慕琛放開她胸口顫慄的紅梅,灼燙呼吸掃到她耳側,薄脣細細品過她耳垂的味道,看着她在身下戰慄不止,“想要麼?”
“……”
他惡劣的消磨着她這時候所剩不多的薄弱意志,連喉嚨裏溢出的淺淺笑聲都是一種致命蠱惑,“桑晚,想要就求我……”
“……”
桑晚身體裏空虛層涌不斷,他讓她求他時,惡劣玩弄她的手指動作一直沒有半點停頓。
只是隔着牛仔褲,到底是不夠……
空氣中有幾秒鐘的靜默,畫面停止了一樣,直到他仰頭脣、瓣輕輕含、住他性、感的喉結,吮兩下,雙、腿也主動勾住他的腰身,“唔……求你……”
這下,是真的着了火。
兩人褲子都還在身上,隔着褲子桑晚感覺無比清晰,他那地方一時間硬的不成樣子。
“求你……林慕琛……”她嘴裏夢靨般的嗓音一直沒有斷過,細細小小的,卻分明早已哭得不能自己。
一切,可不就像是一場夢……
早兩個月,她做夢也不會想到會有一天這樣躺在他身下,哭着求他要。
更沒想到……
這心跳有一天會爲他而跳。
“桑晚,你真賤!”
他似乎還是一肚子火,冰冷無情的嗓音落在她耳側,手裏動作卻沒停的扯掉彼此身下最後一點束縛,然後大手緊緊扣着她腿、根,沒半點停頓的沉身進去,“又騷又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