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他們林家人天生就帶這種基因?
端了人家的窩……虧他說得出來!
“林慕琛,要都是你這個想法,那天底下怕是沒人再敢當醫生給人看病了,何況季老怎麼說也是你長輩……”
呼吸稍有平緩,桑晚最終還是開口,只是一句話還沒說完,便被他給截斷,“還有力氣說教?”
充滿威脅,這樣冰冷和惜字如金的風格纔是他。
黑暗中,桑晚將腦袋歪到一邊,“你可以出去了,還有,你把我手放開!”
“出去哪裏?”聞言,林慕琛將她手上領帶解開,但身下才剛釋放過的某處,並未從她身體裏退出去。
雙手恢復自由,桑晚直接動手在他腰上掐了下,原本是想踹他,但腿根痠軟,兩條腿都擡不起來,“你起來!”
“怎麼?”
這種時候,他耐心十足,並未簡單叫她如願,身體重量並未全部壓在她身上,但是控制的很好,放了一半的力道,這些足夠叫她推拒不開,“躺着做覺得不過癮,還想站着來一次?”
“……”
他總有本事曲解她的意思!
桑晚沒忍住的翻了個白眼,“你有本事這麼趴一輩子!”
“那倒不至於……”林慕琛話突然多起來,但明顯都是桑晚不愛聽的那一類,“一直讓你躺着挺無趣。”
“……”
爽完了和她說無趣?
桑晚心中將他祖上挨個問候了個遍,“既然這麼無趣那你還不快起來?難受死了,我要去洗澡!”
桑晚沒說假話。
大汗淋漓,身下牀單幾乎都被打溼,這麼躺着十分難受,心裏一陣陣窩火,脾氣也上來了。
“還沒到洗澡的時候。”
空氣中有幾秒的沉默,僵持間,桑晚聽見他嗓音間又爬上幾分黯啞,不過片刻功夫,分明感覺到身體裏上一秒還頹軟的那個東西隱約間又在狼變!
之後一切,桑晚毫無反抗餘地。
他那東西短暫從她身體裏退出去了會,很快動手將她身體翻了個面。
‘啪——’
很清脆的響聲,是他巴掌拍在她臀部的聲音,桑晚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他的命令已經落下,“趴好!”
“……”
上一波餘韻未平,意識到他還想再來,桑晚抗拒的開始掙扎,“林慕琛,我不要了,你能不能尊重我一下?”
“你不要,我想要,各憑本事,扯什麼尊重?”
沒開燈,桑晚不知道他臉上此刻什麼表情,卻憑着他話末那聲冷嗤判斷出他臉上多少摻着譏誚。
各憑本事……
這種事情,男女體力懸殊,本就不利於她,他好意思說各憑本事?
然而由不得桑晚浪費多少時間,春宵苦短,林慕琛大手掐住她細腰,挺身直接衝進去,將她到了嘴邊的反抗撞成一片細碎的呻吟聲,好一會,才憤恨的唸完他的名字,“林……慕……琛!”
被喊名字的人並未張口說話,給她的迴應是身下一下重過一下的劇烈撞擊。
不知過去多久,桑晚被他撞得五臟六腑都要錯位,頭昏腦漲間,眼前閃過一陣白光,今年和他糾纏不清之後,她已經不知道這是第幾次被他給做暈過去!
————
隔天。
桑晚醒來時是在車上。
昨晚昏死過去之後,他最終什麼時候結束的,還有今早是在怎樣的情形下將她抱上車,桑晚全不清楚,也不那麼想清楚……
車子應該才上高速不久。
桑晚稍微一動都覺得身體裏骨頭像是錯了位,痠疼感覺如影隨形,向她這個身體的主人控訴這邊上某禽獸昨晚的惡行。
難受……
桑晚欲哭無淚。
“自己喫早餐。”見她醒來,林慕琛側頭看她一眼,淡淡丟下幾個字,視線重新回到前方路況上。
桑晚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放了個袋子。
袋子裏是個餐盒還有一隻銀灰色的保溫杯。
夜裏折騰成那樣體力消耗厲害,桑晚的確是餓了,不客氣的將餐盒拿出來打開,拿了個三明治自顧自的喫起來。
基本上她都是在看窗外。
可車窗上卻陰魂不散隱約倒映着那個男人的側影,冷冰冰,神清氣爽的模樣,由裏到外叫桑晚體會到了某種不公平。
不是別的……
而是明明那個事情更耗費體力的是動的那個人。
怎麼他這會比她還精神?
桑晚吃了兩個三明治就差不多飽了,餐盒裏還有兩個,她將蓋子蓋上,擰開保溫杯想弄些水喝。
只是保溫杯上蓋子纔剛打開,濃郁的中藥味便撲鼻而來……
桑晚立刻將蓋子蓋上,難以置信,他這種情況下也沒忘記逼她喝藥的事情。
桑晚沒理他,反正他說的是半小時後喝而不是現在喝。
“桑晚,我以爲經過昨晚,生孩子的事情咱們已經達成某種共識。”陰魂不散,林慕琛嗓音間藏了幾分不悅。
什麼時候的事情,她怎麼不知道?
如果他是說牀上那場歡愛,一整晚他有給過她選擇的餘地?
桑晚手指在保溫杯上摳了摳,“我只知道醫生早就告訴過我,我的身體很難再懷孕。”
她一直不懂他某些時候的偏執。
譬如生孩子這個事情……
明明願意給他生小孩的女人那麼多,爲什麼他偏偏要盯着被醫生判定很難懷孕的她?
“不是在治了麼?”林慕琛不爲所動,語氣中分明有桑晚的病治一治就能好的肯定。
“要是一直不好呢?”
桑晚回過頭去看他,摳在保溫杯上的手指力道更重,“要是我一直懷不了孕,林慕琛,你是不是打算這麼和我糾纏一輩子?”
一輩子那麼長……
桑晚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突然扯出這三個字,只知道開口那一瞬間,腦子裏滿是昨天去找過桑顯之後的畫面。
他說一切都是演戲。
那樣冷冰冰將她心底纔剛萌芽的希冀連根拔除,又哪裏是要和她過一輩子的樣子?
“你在擔心什麼?”幾秒沉默之後,林慕琛冷不防問一句。
桑晚沒反應過來這話是什麼意思,正莫名,聽見他緩緩補充了後半句,“畢竟和你過一輩子喫虧的是我。”
“……”
桑晚不喜他的貶低,但也只有片刻的功夫,又覺得的確如他所說。
事實上,她心中不也一直認爲自己配不上他麼?
一樣的道理!
“既然這樣,你還糾纏着我做什麼?”桑晚徹底將那裝中藥的保溫杯丟進袋子裏,沒有再碰,“林慕琛,願意給你生孩子的女人那麼多,或者等你和別的女人……生了孩子,我們再離婚也可以。”
反正他擔心的也只是,沒了烏龍中的那個孩子,會被世人嘲笑。
“桑晚,你是在教我婚內出軌?”說這話時他捏在方向盤上的力道加重,襯衫遮蓋之下,手臂上是一片青筋畢露。
他用她教?
這種事情,他又不是沒有做過。
桑晚心中腹誹兩句,但並未將心中所想說出來。
如果他這麼說會覺得舒服一些,那她也沒什麼好糾正的。
好一會沒聽見她開口,林慕琛聲音總算徹底冷下去,“桑晚,你可真大度!”
“謝謝誇獎。”桑晚接一句,歪過頭閉目養神。
之後,車內一片靜默。
大度麼?
閉着眼,桑晚心中反覆念着這幾個字,念着念着便覺變了味道。
若未交付感情,那是真大度。
桑晚也希望自己是這一種。
但不是……
她明知愛情是顆毒藥還是傻傻吞了,愛上了這個比宋懷安還不該愛的男人,動了情,交了心,怎麼可能還大度得了?
桑晚以爲這一路兩人不會再有任何交流。
卻沒想,過去大概半小時的樣子,林慕琛冷冰冰嗓音將車廂內沉默給打散,提醒她,“桑晚,喝藥。”
桑晚睜眼,瞧見車裏時間,恰好三十分鐘,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變態……
桑晚懶得和他再起爭執,心中罵一聲過了癮,便將保溫杯拿出來,擰開蓋子,太燙,沒有立刻喝。
見狀,林慕琛並未再說什麼。
又過去二十多分鐘,封閉的車廂內滿是充斥着濃重的苦澀中藥味,高速上開不了窗,想起昨晚喝藥時的畫面,桑晚只覺得聞着這個味道都是一種折磨。
躲不掉,她屏息一口將保溫杯裏的東西喝了乾淨。
“我口袋裏有糖,自己拿。”見她喝了藥一張臉皺巴成老太太的痛苦模樣,林慕琛到底還是開口說一句,只是並未將奶糖直接給她,而是使了個絆子,有意爲難,叫她自己拿。
果然,桑晚眉頭皺的更緊,歪過頭,死忍着拒絕了他的‘好意’,“我怕蛀牙。”
聞言,林慕琛冷笑一聲,並未再開口。
之後是真一路無言。
車子開了兩個多小時總算下高速,到了海城,林慕琛直接將她丟在馬路邊,“自己打車回去。”
說完這句,多一眼也沒看桑晚,一踩油門揚長而去。
而桑晚站在人煙罕至的馬路邊,按了按沒電關機的手機,今天第二次問候林慕琛他祖上!
叫她打車就不能將她丟在車來車往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