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壓壓的一片,桑晚一腳踏入絕望,深陷其中。
男人的侵犯還在繼續!
體力懸殊,她的掙扎永遠被三兩下化解乾淨,“別碰我,求你別碰我……”
腰間頂着一塊堅硬,桑晚不是不諳人事的少女,自然知道那意味着什麼,一時
間心頭大駭,擡腳想踹他那處——
“桑晚,你太不聽話!”
男人嘶啞的聲音隨即響起,而她踹出去的那隻腳被他大手拽住,他順勢將她褲
子扯掉,大手分別壓住她雙腿腿根,將她擺成個等待‘品嚐’的姿勢,叫她再也動
彈不了!
而他的親吻一路往下……
桑晚掙扎沒斷,只是卻永遠逃不開男人滾燙的脣舌,無論她哭喊還是求饒,全都只是在做無用功。
他依舊我行我素。
胸口,他不久前啃咬的疼痛還沒散開,滾燙脣舌卻已然落在她小腹。
“不要!”
桑晚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麼,卻知道再往下是什麼地方……
她雙腿用力想要合上,可偏偏他雙手還在她腿根用力按着,他脣舌在她身上游移啃咬,引得她渾身繃緊卻又戰慄不止,她的恐懼恰恰刺激了他,她越是抗拒,他脣齒就越是用力。
他在她肚子上吻了許久,然後往下……
“不要!求你不要……”桑晚眼淚越掉越多,這種感覺比當初沉入海底更加絕望,她清醒着可卻掙脫不了,不想承受卻還是不得不去承受,這種屈辱叫她恨不得一頭在牆上撞死,可她境況艱難,連想自殺都做不到。
如果他當初將她從海底救上,就是爲了眼前,那還不如任由她溺死在海底,被過往魚羣分屍!
桑晚扭着腰身,試圖避開男人脣上滾燙,可避不開,一切全是白費力氣。
“你不要再往下了,求你放開我,不……呃~”
一切發生太快,男人滾燙脣舌在她求饒聲中包裹住她腿心那處,以至她的求饒斷在喉嚨裏,然後猝不及防的一聲吟叫脫口而出。
桑晚身體僵住,雙腿更是被他突然擡高,按在肩膀兩側,一時間那個地方更是充分的暴露在男人面前。
黑暗中,她看不見男人長相。
只是月色森冷,那畫面像是噩夢一場,男人頭顱在她腿間,含住、吮吸、啃咬,等到有絲蜜汁涌出,他舌頭更是猛地衝進她微微溼潤的甬道間……
桑晚癱在牀上,身體脫力,一時間掙扎不復存在。
只剩絕望……
那地方,雖然進去的不是他下面那個,可此刻,他們這樣和做愛又有什麼區別?
桑晚眼淚無聲流着,大顆大顆淚珠子從眼角滑落,她不敢想接下來還會面對什麼。
逃過一次婚,二嫁林慕琛,愛上他之後,她終於還是背叛了他……
男人口中動作未曾停過,分分秒秒對桑晚來說都是煎熬。
她最恨生理上本能的反應,不知過去多久,她甚至在他咬住她腿間花心時,腰眼一麻,一陣溼熱洶涌而出……
“桑晚,你在林慕琛身下也這麼敏感?”男人得意的嗓音卻嘶啞從下面傳來,說話時他喉嚨裏溢出愉悅的笑聲,彷彿將她折騰成這樣是件多有成就感的事情,他大手按住她還在不斷顫動的腿心,粗魯的一陣揉捏,摸到一手溼熱,“我真想就這麼要了你……”
桑晚歪過頭,絕望的閉上眼睛,她想用手捂上耳朵,可雙手被手銬銬住,她連這簡單的動作都做不到。
爲什麼要救他?
當初就應該放任中槍的他流血而死!
“恨我麼?”
他傾身而來,灼熱呼吸噴灑在她側臉,下身蓄勢待發的男人危險極了,只是時間有限,不得不就此罷手,想到這裏,他張嘴狠狠咬住她耳垂,那一口滿嘴腥鹹,咬出了血,他吸兩口,吹一口氣,再開口,嗓音黯啞的不成樣子,“桑晚,恨我的話你就好好記住我!”
留下這句話,桑晚身上重量消失,口中突然被塞進一粒藥丸,那東西入口即化,她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藥丸已經消失在她口腔間,苦澀味道散開,她心頭恐懼更甚,“你給我吃了什麼?”
“自然是……好東西。”
房間裏分明早已安靜下來,可桑晚腦子裏雜亂的卻全是這人古怪的嗓音,他叫她記住他,可就算他不說,這樣屈辱的夜晚,她又怎麼會忘?
她想忘,希望只是經歷噩夢一場……
可她閉上眼睛再睜開,耳朵裏海浪滔滔,還是在這漆黑房間,渾身冰冷得不到救贖。
不多久她腦袋開始發沉,一陣洶涌睏意來襲,意識徹底消失前,她在想,如果這個男人塞給她的藥丸是顆致命毒藥,那對她來說,或許是個不錯的結果……
————
桑晚沒想到自己還會再醒來。
而且面前擺設再是熟悉不過,是她和林慕琛的婚房。
有那麼幾秒鐘的恍惚,腦子裏不好的畫面接踵而至時,她甚至有種只是做了個荒唐噩夢的錯覺。
不然怎麼會一覺醒來,就回到了這裏?
她躺了好一會才坐起身,給她沉重一擊的是兩手手腕上的紅痕……
那是獅子臉給她銬上手銬,她激烈掙扎所致。
她靜靜盯着手腕看了會,平靜掀開被子下牀,然後進了衛生間。
半身鏡前,桑晚麻木的看着自己紅腫的脣瓣,脖子裏一路延伸進衣服裏的紅紫吻痕,她擡手將睡衣解開,一瞬間,身前那些曖昧痕跡徹底暴露在空氣裏。
很冷。
一月,海城早已零下。
這別墅裏處處開着暖氣,她還是覺得冷。
那種冷像是一把把細小又尖銳的利刃,對準了她身上每一個毛孔,洶涌吼叫着鑽進去,叫她千瘡百孔,恨不得擡手將自己眼睛戳瞎,這樣就可以不用再看那些被人侵犯後留下的痕跡。
她記得昨晚的場景。
清晰記得!
後來她昏過去,那個人是不是還對她做了更過分的事情?
她不敢再往下想,心裏實在慌亂,一把抓過洗手池上的牙刷,腳下步子也亂,但她走的很急,踉蹌走幾步,打開頭頂花灑,任由頭頂冷水噴灑,她已經感知不到寒冷,只覺得自己好髒,脫掉衣服,捏着牙刷在身上狠狠刷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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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小時後,桑晚從衛生間出來時,身上皮膚幾乎已經無一處是完好,但那些曖昧痕跡總算‘消失’,她覺得這樣很好。
可事實上她很不好。
她太平靜了……
平靜的從衛生間出來,平靜的去衣帽間穿上乾淨的睡衣,平靜的任由頭上溼冷的長髮打溼將乾淨睡衣打溼,她凍得臉色蒼白嘴脣發青,可卻全然不覺,甚至喪失了多加一件衣服或是吹乾頭髮的本能。
她安靜的打開一個抽屜,裏頭空蕩蕩的,滿滿一抽屜離婚協議不知被誰給清理掉了。
桑晚盯着那抽屜看了很久很久,久到她身體幾乎站成一座雕塑,連房門外有人進來都不知道。
空蕩蕩的抽屜被只骨節分明的大手給關上,她死灰般平靜的眸底這纔有了些許浮動,視線順着那隻手臂往上……
是林慕琛。
他瘦了,輪廓更深邃,但還是一樣的迷人好看。
“洗過澡了?”那兩片薄脣開合,嗓音微微沙啞,長指卻挑起她的溼發,皺起了眉,“怎麼不把頭髮吹乾?”
話音未落,她身體已經騰了空。
頓了頓,他眉頭皺起,“鞋子也不知道穿。”
後背,膝下,他的手臂結實有力,可桑晚心間卻沒半點死裏逃生久別重逢的喜悅,等他將她放在沙發,他轉身去拿吹風時,她下意識開口喊住他,“林慕琛,抽屜裏的離婚協議被你拿到哪裏去了?”
一夜間,她嗓音嘶啞猶如老嫗。
她知道自己現在這個模樣很狼狽,她也知道自己現在在他眼中一定很可憐。
所以她想盡快離開,然後找個再也看不見他的地方,獨自舔傷。
她討厭這種重逢,寧願醒來還是那個詭異別墅,更寧願被靠着手銬爛死在那張牀上,怎樣都好,好過一切骯髒被他看到。
她知道,他看到了……
一定是看到了!
“不會再有離婚協議。”背對着她,林慕琛腳下步子頓住,但也只是說完那句話,他又重新跨步,頭也不回的進了衛生間。
桑晚微微一怔,還沒從他那句話中回神,他已經拿了吹風機出來,手裏還有一件乾淨浴袍,“先把溼衣服換掉。”
說這話時,他將手上東西放在一邊,伸手過來解她衣釦。
那一瞬,桑晚繃緊的神經像是又被人一把扯住,她下意識拽住他要解她衣服的大手,不好的記憶涌進腦袋,心中屈辱,眼淚一下掉出來砸在他手背,她不斷搖頭,“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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