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求她……回來?
像是一個笑話。
桑晚甚至以爲自己耳朵出了幻覺。
他說求她……
“呵。”
桑晚沒忍住的笑出聲來,眼中諷刺漸深,毫不遮蓋,“林慕琛,你這是在求我和你……亂倫?”
他們之間什麼關係他不知道?
何況,他現在還是有婦之夫!
他薄脣緊抿,沒再說話。
兩人之間身高差距擺在那裏,桑晚仰頭看他,眼中諷刺消散,剩下層厚重的悲哀。
即便到了這一刻……
即便他口中說着求她回來的話,他也還是不願同她坦誠相對。
都說過往雲煙。
可偏偏他們之間這過往,化不成煙。
“是許唯一不能滿足你,還是你心疼她,慾望不願意往她身上發泄,所以禽獸的找自己妹妹來做地下情人?”
連續兩個下午,他們約在酒店。
沒做偷情的事情,卻偏偏都抱着顆偷情的心。
桑晚頭一次這樣鄙視自己,明明心中怒火大盛恨不能轉身就走,然後永遠的離開這個地方,這輩子再也不出現在他面前,可那點強硬支撐的自尊,最終還是倒塌,活在凡世間,最終……
她最終還是要向現實妥協。
一個月。
就這一個月!
“林慕琛,你還能再混蛋一點!”
這話出口,桑晚眼淚掉下來,什麼尊嚴,什麼驕傲,瞬間轟然倒塌,她擡手勾住男人脖頸吻上去——
縱使三年前,她也鮮少會有主動的時候。
這一刻,眼底心底全是絕望,她閉着眼也兜不住那些滾燙的眼淚,眼睫溼漉漉的,摟着他,吻着,卻整個人都在抖。
脣瓣碰撞,林慕琛分明愣了下,眼中閃過一些難以置信,但很快回過神來,摟在她後背力道更重,不過片刻,便化被動爲主動。
脣齒糾纏,他才喫過她做的飯,口腔裏還有糖醋小排的味道。
激烈糾纏之下,桑晚胸腔間氧氣漸漸不支,撐不下去,她有幾秒鐘的退縮,等回神,雙腳已經離開地面,他將她抱起來,眨眼的功夫到了裏頭大牀。
兩人雙雙倒下。
大牀彈性極好,桑晚後背抵在柔軟牀墊,身體晃兩下才穩住,但脣齒間糾纏不清的那個吻卻沒有停。
難受……
往後只剩這一個感覺。
身上男人像是一頭飢渴的野獸,霸道虐奪,用力吮吸。
桑晚呼吸被他剝奪,就連雙手勾在他脖子上的力道都鬆散了些,幸虧是在牀上,不然她這會一定丟臉的站都站不住。
許久許久……
男人薄脣總算從她脣上移開,遊移間灼燙氣息噴灑在她側臉,最終停在她耳側,氣息不穩,嗓音暗啞,“桑晚,你確定麼?”
身下……
隔着西裝褲和她的牛仔褲,他那團蓄勢待發抵在那裏。
這時候問她是不是確定?
桑晚心中冷笑一聲,面上卻去太多表情,而一雙手摟着他脖頸,始終沒鬆開,氣喘吁吁,此刻力道微微加重,“林慕琛,是你求我的!”
是他求她留下來。
所以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是他求她!
“嗯,是我求你。”他點頭,黯啞卻不失磁性的嗓音間略過淺淺笑意,話音未落,大手掀開她毛衣,之後一切更瘋狂……
剛剛那個吻,叫桑晚缺氧的厲害,暈乎乎的,此刻僅殘留的一點理智,在他薄脣吻在她下巴還要往下時,伸手抱住他,“林慕琛,你別在我脖子裏留下印子!”
雖然是冬天,穿個高領就能遮掉。
但是以防萬一……
“好。”
這點要求,他樂得成全。
於是那個吻略過她脖頸,直接……
“呃!”
胸口紅梅冷不防被他含住,這人口齒間似有一股電流,沿着那一點,鑽進她身體,血液碰撞,桑晚微仰着下巴,沒忍住的一聲吟叫脫口而出。
空窗三年。
這具身子有多敏感可想而知。
折磨還在繼續,桑晚眼前陣陣發黑,咬緊脣瓣,不容許自己再發出一點羞人的聲音來。
他開始不再滿足於眼前……
桑晚牛仔褲釦子被他解開,連着裏頭內褲一道扯到膝蓋那裏,之後那隻手並不遠去,直接碾壓住她腿間花心,把玩着,好像她這個地方是個叫他興致十足的玩具一樣。
難受……
他指腹微涼,按壓着,帶起一陣陣快感,涌進小腹,衝進腦海。
桑晚纔剛有所平緩的呼吸再次亂成一片,隱忍着險些沒將脣瓣咬破,卻又因着那點殘留理智想到什麼,張嘴,在那一聲呻吟衝出喉嚨之前,直接隔着他襯衫咬住他肩膀。
一點點折磨着……
明明西裝褲裏那地方早已堅硬如鐵,可他就是斯條慢理用手指折磨着她。
在他那陣碾壓之下,桑晚花徑間涌出絲絲暖熱潮溼,察覺到這點,他手指直接衝進去——
“嗯~”
即便咬着他肩膀,桑晚喉嚨裏還是發出聲悶哼。
他手指模擬着那個東西在她身下進出着,不多久帶起陣滋滋的水聲,聽的人臉紅心跳難以自持。
“林慕琛……”
桑晚下意識併攏雙腿,試圖將那隻折磨人的手擠出去,胸口紊亂起伏,快哭出來,“你別……弄我……啊~”
“弄你?”他刻意斷章取義,暗啞嗓音間溢出層層笑意,“好。”
“……”
眨眼的功夫,桑晚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身體裏那隻手指突然加快了進出的速度,搗弄間,桑晚腰眼一陣發麻,這才五六分鐘的時間,她竟然就在他手指間……到了一回。
被水打溼的花心顫抖不止。
桑晚像是小死過一回,胸口不斷起伏間,上方這人卻還惡劣的將溼漉漉的手指拿給她看,“這麼容易就滿足了?”
“……”
桑晚氣得擡腳踹他,“滾!”
只是腳踝半路被他攔截,那隻溼漉漉的大手拽着她,另一隻手直接去解腰上皮帶。
靜悄悄的,只剩凌亂喘息的空氣裏響起幾聲輕微的金屬碰撞聲,然後是拉鍊拉開的聲音。
桑晚這個角度,很快看到男人褲子裏跳出的惡龍,碩大無比,十分駭人!
想及過往牀上被他折磨到半死的模樣,桑晚禁不住有些退縮,只是還來不及,腿根已經被他按住,下身成了一個任他品嚐的‘M’形,他俯身,低頭吻住她,幾乎同時挺身衝進去——
“唔~”
桑晚脫口而出的呻吟被他堵在彼此脣齒間,但喉嚨裏還是發出悶悶的似痛非痛的哼聲。
那個地方几乎承受不住他的碩大,但好在前戲足夠,他緩緩進出兩下叫她適應,但還不等她完全適應,便就瘋狂衝撞起來,桑晚有種魂飛魄散的感覺,偏偏彼此脣齒還在糾纏,兩種折磨交雜,叫她眼前一陣發黑,險些沒出息的昏死過去。
啪啪啪!
空氣裏剩下這種肉撞肉的單一聲響。
不知過去多久,桑晚感覺身下牀單都被汗水打溼的時候,身上這人還沒結束。
她不舒服,中途將他身上襯衫扯掉,牙齒在他肩膀上留了好幾個牙印,最嚴重的是他右邊肩膀淤青發紫的橢圓形,但都沒有出血。
“林慕琛……”
桑晚癱在牀上,任人擺弄,沒有力氣反抗不代表她不想反抗,時間一長,嗓音間都染上幾分古怪的軟媚,從還在地上,主動吻上他開始,她的呼吸就一直沒有平穩過。
此刻仍舊亂糟糟,“你……你好了沒有?”
“你說呢?”
那個地方不見半點頹軟,這人重重衝撞兩下,用實際行動給她答案。
“……”
桑晚一陣無語,關鍵撐不住,擡手巴掌直接落在他臉上,“你起來,我不要了!”
不疼不癢的一個巴掌,卻叫男人眼底深諳加深,他黑眸緩緩眯了下,猝不及防將她身體翻了個面,命令,“跪好!”
桑晚雙手軟嗒嗒撐着牀,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臀上已經捱了一巴掌。
‘啪!’
一聲清脆聲響。
這人簡直喪心病狂!
“林慕琛!”桑晚纔要轉過頭去罵他,腰臀卻被他大手圈住,他在她身後挺身,就着這個姿勢衝進去。
那聲叫罵到了嘴邊,變成哭腔,“太深了……”
“我知道。”
“……”
什麼跟什麼?
桑晚還沉浸在這段奇怪的對話中,他已經兀自衝撞起來,壓根不打算放過她。
原本整齊的大牀早就凌亂不堪,大半張被子掛在牀下,牀單上溼漉漉的,有汗水,也有……
不知過去多久,半敞的窗簾外頭夕陽西下。
他一次沒有結束,從她前面換成後面又換成前面,桑晚雙腿環在他腰上,小死間,收縮着花徑緊緊包裹住他,果然他衝撞頻率變得更快,幾十下之後最後那一下撞的尤其深,最終停在那地方,一股濃稠的灼燙在她裏頭衝散開來……
桑晚被燙的只想往上縮,但是身子被他壓着,只能咬牙承受,腰身痙攣陣陣,她已經不記得這是她第幾次在他身下高潮。
雲雨暫歇,房中再次恢復安靜。
畫面像是靜止一樣,尤其那張大牀上交疊的男女,靜靜躺着,好一會過去,誰也沒有起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