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步走過來的同時手臂一揮,好像把什麼東西丟進了垃圾桶。
“秦歌。”
他似笑非笑地勾動脣角,聲線帶着點戲謔:“回頭草就這麼好喫,嗯”
“我沒有”
我條件反射般挪了兩步,沒想到沈寒卻再次抱緊了我
“傅言殤,秦歌已經答應和我重新開始了。”
他的眉宇之間盡是挑釁,大手甚至故意摩挲我的小腹,宣示他對我的絕對佔有權
傅言殤連看都沒看沈寒一眼,淡淡地問我:“你有什麼想說”
我知道他是想聽我解釋,但一想到他和楚玥母親的對話,想到他根本不在乎我,我就連一句解釋的話也不想說了。
沈寒看看我,又看看傅言殤,估計十分享受這種凌越在傅言殤之上的感覺,原本摟着我的手突然一鬆,將我推到傅言殤面前。
“你知道楚玥爲什麼沒有rh陰性血可輸嗎,那是因爲秦歌爲了我的孩子平安,而拒絕輸血。”
“謝謝你這段日子對我老婆的照顧,從今往後就不勞你操心了。”
沈寒的每一個字,都在往傅言殤心底的禁地戳。
彷彿不徹底摧毀我和傅言殤的關係,他變態的內心就得不到滿足似的
可即便把最後的一層窗戶紙捅破,沈寒這個人渣還是不滿意,指了指角落一字排開的胚胎標本。
“本來你可以有心儀的老婆和健康的孩子,你傅言殤就是人生贏家,可如今娶了一個間接害死你妻兒的兇手,不知道楚玥在天有靈會不會罵你蠢呢。”
“秦”
“垃圾。”
他冷冷打斷沈寒的話,長指一握,掄拳揮過去,硬生生打得沈寒整張臉都偏向一邊。
沈寒一怔,大概是覺得很沒面子,下一秒竟然反手揪住傅言殤的衣領:“我垃圾,你也好不到哪裏去,我睡過的女人你也要”
我渾身的血液就在這一瞬冷卻。
那種身心俱寒的感覺,遠比當初眼睜睜看着孩子嚥氣的剎那還要來得猛烈
傅言殤應該感覺到了我深入骨子裏的自卑與絕望,眉心擰了下,繼而更狠的一拳砸在沈寒臉上。
可這還不算。
緊接着,又是第三拳、第四拳
我眼睜睜看着沈寒被打趴在地,滿頭都是血。
周圍開始有醫務人員過來勸架,但都是嘴上說着“別打了,有事好好說”,卻不敢靠近拉開他們的。
我頭皮發麻,濃烈的血腥味刺激着我,我突然害怕起來,本能地拉住傅言殤,“再打下去就出人命了”
“秦歌。”傅言殤掃了眼我拽緊他胳膊的手,語氣裏頭,全是我從未聽過的失望:“你,rh陰性血。”
“我對不起。”比起他的憤怒和失望,我更害怕他打死沈寒而惹來牢獄之災。
傅言殤長腿一擡,毫不留情的將沈寒踹出去,然後“砰”的一聲,甩上門
“沈寒說的,是事實”
他一字一句地問我。